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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航行在大海上

海上的海雾渐渐消散,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慢慢露出了仿佛还没睡醒的太阳公公。艾伦固定好小船的船帆,坐在船头,拿出航海图,对比了下周围的礁石。根据估算,昨天晚上应该航行了15海里,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奇星珊瑚礁群东南方向的“南鸥”。目前风向东偏南约30角度,如果风向不发生变化的话,艾伦估计大约中午的时候就能到达月影岛。

在很久以前,航海业还没有这么发达,额斯德海的奇星礁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在奇星礁南方,有一片海域,海域常年有海鸥在上方翱翔,而到达那得渔夫从来没见过有小岛在那。于是便留下了一个传闻,说那片海域之上有一个漂浮的小岛,人眼不可见,海鸟之神“南鸥”居住在那里,庇佑着大陆上的海鸟们,所以才会有无数的海鸥前去朝拜。从此,那片海域也被称为“南鸥”。到后来,人们才发现,其实并不是什么海鸟之神的存在,而是那片海域中间有座岛屿,名为“月影岛”,月影岛周围海雾常伴,才使得往来的渔民游客没有发现之,故才流传下来“南鸥”的传说。即使如此,“南鸥”这个名字,依旧保留了下来。

虽然人们发现了月影岛,但对月影岛的记载却是十分有限。传闻许多冒险家都前往寻找月影岛,却从此再无下落。这也就是为什么,艾伦即使居住在离额斯德海最近的海边,可依然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那个岛的消息。

而父亲留下的鱼叉,好像在隐藏着什么。

“大哥哥,你这是第一次出海么?”就在艾伦静静的出神的时候,弗朗西斯那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才不是第一次出海呢。”艾伦信誓旦旦的说。不过下一秒他想想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次是第一次走这么远,以前都是在近海。弗兰克,你呢?你应该是第一次出来吧。”

弗朗西斯回答道:“嗯,以前从来都没到过海边。这次是第一次,还不小心掉了下来,都一天没回家了,恐怕母亲得伤心的哭了。”弗朗西斯面带懊悔,看来这一次让他受了很大的教训。

“给我讲讲你这次是怎么出来的吧,我很好奇你们在岛上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艾伦察觉到弗朗西斯的心情,急忙岔开话题。

“嗯,昨天父亲跟村子里的一些人去别的村子买东西去了,我们打的猎吃不完,就存起来,等到月节的时候,就拿去跟别的村子换东西。父亲不在家,我就自己去林子那边逮浣狐啥的,然后就碰到了迪德那群混蛋,迪德说我只是小孩子,不能被称猎手,我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赌,看谁逮到的猎物更大。我记得父亲说,越往林子中心走猎物就越大。我想朝里走来着,结果走错路了,走到西边了,当时光顾着看大海呢,没想到西边的树根不够深,我踩的那棵树从海岸上掉了下去。然后我就抱着大树在大海上漂。”弗朗西斯说着说着越来越悲伤,“晚上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星星。我好害怕。”

艾伦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是还有哥哥我吗,一会我就送你回家。咱们今天中午就能到家了。”

“你今天才10岁吧,10岁就敢一个人进林子打猎了啊。”艾伦一只手摸着弗朗西斯的脑袋,另一只手变魔术似得掏出一包椰奶,然后递给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也是饿了好久,看到椰奶后立马开心的笑了,“谢谢大哥哥,嗯,那个我们家是在村子里是猎手,村子里大半的食物都是猎手负责,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就带我进过林子了。那时候只是在森林边缘的小河边捉一些螃蟹,挖一些甜芋啥的,后来就朝里面走,打一些小型动物,林子里大部分的食肉动物都不会上树,只要保证在树上就好了。村子在林子里有很多树上通道,周围都围着栅栏,不会掉下去的。”

艾伦很惊讶,没有想到在远离大陆的岛屿上不仅仅有部落居住,而且还在与恶劣环境的斗争中完美的适应下来。

“那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人航海离开岛屿?”艾伦很好奇,如果月岛上的居民对外进行贸易往来的话,他在村子里没道理没听说过。

“没有,听父亲说,月神无法保佑小岛外面的世界,所以村子里的长老从来不允许我们离开小岛,而且以前离开小岛的人也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弗朗西斯回答道。

“月神?”艾伦疑惑的问道,难道传说中“南鸥”真的存在。

“嗯,父亲说岛屿的中央居住着月神,她保佑着这座小岛不受灾害的侵犯,但凡岛上到达16岁的居民,都可以前往岛屿中心,去接受月神的祝福。听说接受过祝福之后,就能捉到更大更肥的野兽了。迪德就没法再炫耀了。”弗朗西斯一脸羡慕的说道。

“迪德已经接受过月神的祝福了?”艾伦问。

“嗯,去年他去接受月神祝福后,抗回来一只月影豹,在村子里炫耀了好久呢,长老们还夸他以后肯定是村子的第一猎手。哼,第一猎手明明是父亲的,当年父亲可是杀了一只鬼龙的。”弗朗西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很显然对那个叫迪德抢走他父亲的称号很气愤。

“迪德都17岁了,还好意思欺负你这么个小孩子,真不要脸。”艾伦愤愤不平的说,“不过,听名字,月影豹应该是豹子,鬼龙是啥?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龙?”

“我没见过,听父亲说,林子的北边有座小山头,山头上有座小湖。湖里住着一只鬼龙,长着鳄鱼一样的脑袋,四条腿又粗又壮,还有翅膀,能飞,就是飞不高,飞一会就得降下来休息会。背上的皮特别后,托比叔叔的长矛都刺不透,不过肚皮特别软。我父亲就是把它的肚子划破后才杀死的它。”弗朗西斯说。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感兴趣了,快讲讲当时是怎么杀的鬼龙。”艾伦问道。

“那天轮到我父亲跟托比叔叔出去打猎,他们在靠北的地方发现一窝野猪,当时他们在野猪窝的上边建了个小平台,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大野猪回来,父亲跟托比叔叔杀了那只大野猪之后,没有想到旁边有只树蟒也在等那个大野猪,结果托比叔叔被那条大蟒的尾巴甩到了树杈上,在胳膊上划了一条大口子,不过父亲他也把那条大蟒的眼镜戳瞎了一只。那条大蟒跑掉了,但血味把北边的鬼龙吸引了过来。父亲刚帮托比叔叔包扎好,还没来的急把野猪拖上树,那条鬼龙就钻过来了。托比叔叔说,鬼龙因为一直湖里,身上有股鱼腥味,刚好那天他们在下风口,托比叔叔闻到了鱼腥味,想起以前村子里的老人说在林子的北边有一条鬼龙。他忙忙喊着父亲直接上的树,才没有直接跟鬼龙碰上面。当时父亲跟托比在树上,鬼龙没有察觉到他俩,但是还是闻到了他俩的气味,不过当时是在林子里,鬼龙飞不起来。鬼龙把那窝小野猪崽子都吃了之后,想把大野猪拖走,父亲不想白白蹲了一天,就跟托比叔叔商量怎么把鬼龙给弄死。托比叔叔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想想空着手回去确实对村子里没法交代。就跟父亲带着包里的陷阱顺着树杈朝北走。因为鬼龙拖着大野猪,跑不快,父亲他们把陷阱提前放在鬼龙回洞穴的路上。结果那条鬼龙真傻不拉几的踩了上去。然后就被拴住了一条腿,不过鬼龙背上的皮太硬了,托比叔叔用长矛怎么戳都戳不破,倒是鬼龙在挣扎的时候露出来了肚皮,父亲用飞索一下子就钩中了。父亲的飞索可准了,平时逮树上的树狐一钩一个准。鬼龙的肚子特别薄,那一下就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父亲和托比叔叔就硬生生跟鬼龙拖了半夜把那条鬼龙给拖死了。”

“不过,越到最后那条鬼龙就越凶,还把父亲的胳膊给抓了一条口子,那次后父亲跟托比叔叔在家养伤养了好久。”弗朗西斯说道。

忽然这时天空上传来数声海鸥鸣叫,艾伦抬头看了看,发现有只海鸥落在船帆上,在整理自己的羽毛,于是笑了笑说:“弗兰克,你马上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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