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尚晶慧果然最关心白毅,虽然条件反射的也开始掉头跑动,但语气还是很关切。
“那棵树有鬼,我和小白(噗……小白……巨囧)原想爬上去,可是一镐钉进去渗出来的是像粘稠的血,还带着人血的铁腥味,另外,”他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看颜色就是他刚才提到的汁液,“它会生出扭扭的蛆!大家看看,不要打开,一遇到空气就会疯涨!”
透明的粘稠物很快转到了我的手上,里面不停扭动的蛆虫散发出一股令人极为不爽的气场,我没敢看第二眼就递给了旁边的人,“虫子都装起来了,还跑什么啊?”
“回头看看。满地的老鼠!!而且是深绿色的,你敢站在那里么?”御姐没好气的白我一眼,超级无敌快的奔到前面去了。
嗬?我惹着她了?囧,人家又不和她抢小白!不过现在我没空和姐姐做什么解释,时间已经开始进入倒数,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容不得浪费。我们的目标是那棵树,后面穷追不舍地老鼠已经隐有声势,回头望去密密麻麻灰色的一大片,吱吱叫着,也不容小觑。靠近崖边也不安全,谁知道朱漆脸躲在哪里发神经?
“谁身上带了打火机?”忽然王子问道。
对啊!可以用火攻咩!刚才只顾着跑,居然忘记了可以放火,昔有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现在又有火烧小老鼠?
男士们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了打火机,我摸了摸自己的项链,犹豫半天,低声道,“ZIPPO的防风有人要么?”
“不早说!嘿嘿,想不到女孩子也会有这种癖好?”王子一把拿了过去,又从自己包里面拿了固体酒精,在上面插一段绳子,一点火,冲的一阵火光就烧了开来。大家顺便帮忙扇扇火,添些助燃的东西。由于鼠群一开始就追得太紧,火一烧起来就牵连到了一大片,人和鼠之间瞬间划开一道火红色的屏障,灼热的能量让我们的心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树啊?怎么这样奇怪?连故事书里也没见过……”我嘟囔着。
“我也没见过。”庄大叔给出的肯定句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他都没见过,我没见过也正常。却听得他道,“你们说,这山洞里面有一颗如此奇怪的树,书上又有蛆虫,又有老鼠,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
有道理。可是为了一种可能性去冒险,也有点不甘心,万一没有宝贝呢?
难得这次御姐像是读懂了我的疑问,淡淡道,“也好,数据显示又一个比较大的金属源在这书上,想必也是棺椁之类的,去看看也好。再说,这山洞除了平台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块地方也就眼前这棵树了,不上去看,就只能等着朱漆脸过来亲亲砍砍,或者等着吃油烤老鼠肉了!”
这一番话说得不痛不痒,却彻底的打消了我等着这里给大家看包的想法,我不喜欢老鼠,更不喜欢朱漆脸。所以还是去怪树上看看吧,凑凑热闹也好。
可是没办法上去啊。走到了树前,大家空有装备也很无奈。尖刺型的东西全都不能用,扎进了树皮里面就是粘稠而腥臭的东西外加一堆蛆虫。可是不用这些,又没办法爬上去。最低的一个树杈离地大概有个17,8米,绝对不是什么纵身一跃就能上去的,况且估计除了白毅,也没人有恐怖的轻功吧?
最后还是万能的白毅同学急人民之所急,几个纵身,用脚尖在书上借力,就飞到了一个枝杈上,接着把承重绳给绑了上去,又飞下来接人。这次有了承重绳的帮助,上去就快多了。大家很有秩序的一一攀上树杈,那直径有个5,6米粗的树枝上很快就满满当当的占了我们的一堆人。
但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我们这么多人,为了观光1棵树,上上下下可得好几天啊,要是赶不及在7天之内把那个东西找到,我就算要找碧落个混蛋老公寻仇也不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微妙的感觉告诉我,那个变态的珠子,似乎就是在这周围,难道,真的是这棵树?
“它mama的个¥@%¥%@¥!!!!”我忽然烦躁起来,平时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脏话哗啦哗啦的吐了出来,大家吓得一愣一愣的。只有王子一只手啪的贴到了我的额头上,轻轻的问道,“没事吧?你不会是悲伤过度,脑子不正常了?”
==!你才有病呢!我白他一眼没有理他,却问,“有没有什么办法速度能知道这树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么多蛆虫不会是事先塞进去的,那个所谓的金属我们也看不到,外面没办法搁棺椁,要是有,那该在里面,要不我们炸开来看看?”
“炸了搞不好里面的蛆虫都飞出来了!!”庄颀一本正经,我却特别的想笑,蛆虫乱飞的话,那可比老鼠要厉害了!
“呀,惨了,我们可能真的要和蛆虫来个亲密接触了……”我指指下面,那个被砍了手的黑衣人和寒镖正在下面讲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谈话内容,但看他们的比划和动作80%可能是要炸了这棵树。
“要是炸在根上,咱们马上要跟着倒霉……”咳咳,这不是废话?他们还向我们学习爬上来炸啊?!
“等等,炸不开的,这根本不是一般的树,这是靠童男童女的心头血养出来的怪物!恐怕另有机关吧?大家不要惹到它,不然我们就完蛋了。”白毅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脸色剧变,立时出声通知我们,然而,好像晚了一点。我们是知道了,下面的两位还不知道,两人似乎对着树身砍了砍了几下,很快我们就觉得自己脚下一阵猛晃。
那不是震动,而是晃动,类似于一个人在伸懒腰的时候发出的晃动。我们知道那几下砍伤不到这树的根本,所以大家都渐渐相信起刚才白毅说过的话。虽然不符合科学常识,但符合大家的亲身体验!
树一摇,我们一群人当然也站不住脚了,庄颀和我上来得早,排在最外面,一阵晃动之下最快挡不住掉了下去。不过好在我身边就是王梓轩,他一直在我后面不怎么动,可我一掉下去,就被他捞住了腰,而我的手上,紧紧的拉着庄颀。
不过王子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他的立脚点也不稳,手已经用来拉我,只好矮下身小心的骑坐在那根很粗的树干上,勉力支持。我就更别说了,人是倒吊着的,脑袋严重充血,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和脑浆都要爆出来了,但手上却不能放松——那是庄颀啊,万一我手一抖,他不就掉下去摔烂了?!
背后包裹里面的箫由于我的倒置渐渐滑了出来,可我腾不出手去抓,一边是死去的碧落,一边是活着的庄颀,我充血的脑袋驽钝的思考着,终于决定腾出一只手去接箫,却见那支箫在半空中绕个弯,发出一阵凤鸣声,笔笔直的**了摇晃的树身,发出更响亮的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