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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痴汉的表白

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

往事随风飘送,把我的心刺痛,你是那美梦难忘记,深藏在记忆中。

总是要历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

总是要走遍千山和万水,才知何去何从。

――《最真的梦》

**************

红玉与大嫂继续溜达,她们这样坚持不懈的溜达,却依旧不见井下的出现,连红玉也有些心慌。

突然大嫂捅了捅胳膊,红玉心中顿时大喜,她知道井下应该出现了。

井下果然一如既往的猥琐,忽远忽近的,始终离她们有一段距离,仿佛怕被发现。

红玉指着书店笑道“我要去逛书店,你也来吗?”,说完用胳膊捅了捅大嫂。

大嫂连立刻会意“你去吧,我去菜场转转”

红玉笑了笑,对着书店的玻璃门,把头发往耳朵后分了分,把紧身缎子亮黄袄子整理了一下,款款走进书店。

井下见大嫂与红玉分开,走到书店门口,小小的纠结了几秒钟,也进了去。

他见红玉手拿书翻了翻,趁着她不留神,也随便找了本书假装翻起来。

红玉每次放下书,取另外一本的时候,井下都会用书把脸遮蔽的更深,仿佛不敢面对她。

从警备司令部出来,井下就慌不迭的换了便装,来到大都会附近。

他等不及了,他渴望看到红玉,其实没什么目的,哪怕让他多看几眼就满足了。

虽然他知道,再能碰见红玉的概率有多么小,毕竟茫茫的江州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但是他内心的火热,烧的他无法理智。

当他看到红玉和大嫂再次遇见的时候,他不禁面热心跳,先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赐予他缘分,茫茫人海这也让他找得到美人。

红玉找了块镜子,左右看了看,觉得今天粉也擦了,睫毛眉毛口红都用上了,身上也是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纳闷这小鬼子到底什么心思。

“这回得主动出击了,否则回去又要看赵静轩的臭脸。”

她在镜子中见井下放下书,抬起头,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她,红玉俨然一笑转过身。

井下见红玉突然转身,朝着他走过来,吓得用书遮挡脸。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诱惑的香味已经传入鼻子中,井下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大口咽着口水,手中遮挡脸的书微微颤抖。

他手中的书被人轻轻的移开,他看到了绸缎子紧紧裹住的双峰,他有点冒汗,慢慢抬头看去。

雪白的脖子,梦寐以求的面庞,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正盯着他。

“啪”一声,书掉在了地上。

红玉今天穿了高跟鞋,井下的脑袋只到了她的下巴颏,她只好低头打了个招呼

“井下君,你跟着我做什么?”

井下顿时慌张,嘴巴动了动,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红玉看他痴呆呆的,又小又傻,和她喜欢的潇洒,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中国有句古话,礼尚往来”

井下慌忙点头“嗯,嗯”

“你请我吃牛排,我请你喝咖啡。”

“咖啡,COFFEE?”井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玉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款款先行。

井下顿时仿佛置身于梦中,竟然都忘记了怎么走路,时而同手同脚,时而自己拌着自己,一脚高一脚低的跟在后面。

井下见咖啡逐渐冷却,红玉也开始东张西望,有点不耐烦,终于颤抖着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爱你,永远。”

红玉眨眨眼睛,心中暗暗喊道“这丑八怪终于说话了,谢天谢地。”

“你不要走,我想说话。”

红玉点点头,表示可以。

“你听不懂,我还要说”

红玉呆了呆,又点点头。

“啊哈…”井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觉得如果他说日语,眼前的女神听不懂,就不用那么拘束了。

至于她听得懂听不懂,那根本不重要,至少他真的很想说。

“我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是我父母却用尽全力,把我送往最好的学校。”

井下用日语讲述,平静又舒缓,仿佛在追忆流逝的岁月。

“从小到大,我很努力的读书,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

红玉点起一根烟,翘着二郎腿,看着别处,她希望这RB人可以尽快说完,然后相互留下联系方式。

井下低下头,不再看着红玉,他只想说下去。

“我一直很自卑,同学们都是家境良好,漂亮帅气,唯独我又穷又矮又丑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体里开始有某种欲望。

有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

她很高,穿着白衬衫,美丽,漂亮,纯洁。

我被她打动了,真的,十分的美丽,如同你一般。”

井下抬起头看看红玉,见红玉依旧斜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烟,但是脸上仿佛有了微微的笑意,仿佛听懂了一般。

“一定是天意了,她居然能懂我的意思”井下想到此处,不禁信心大增。

“于是我四处打听她喜欢什么,最终,我终于打听到,她喜欢吃巧克力。

我一个月只吃米饭,省下的菜钱,给她买了一盒。

这天,我信心满满的,期待她的到来。

河边是她的必经之路,我提前了一个小时,在路旁等候,当她从远处走来,我好激动的说,呼吸都开始困难。”

井下想到此处不禁微笑,应当是回忆起往昔的傻样。

“就当她离我不远的时候,她突然冲着我打招呼,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呆呆的站在了路中。”

红玉听到此处,不禁一愣,手夹着香烟停在空中。

“突然我的背后冲上来一个高大的帅哥,跑到她的面前,给她送了一件礼物。

她很高兴,笑的很开心,他们俩竟然肩并肩的走远。

我突然觉得胸闷,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居然摔到河里去了。

她与那个男孩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看,相互一笑,又继续前行。

从那以后,我突然明白知道,她与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井下停下了说话,仿佛在体验少年的烦恼

“我这样一个又矮又穷又害羞又腼腆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井下呵呵一笑,他觉得自嘲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红玉此刻却坐正,双手拖着腮帮子,仿佛在期待他说下去。

“但是我却止不住的想她,于是躲在远处偷偷看她。是的,能看到她我已经满足了。

当然,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机会接近她了。因为她的身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男生出现。

他们都是高大帅气,举止优雅。

每当我想她的时候,我竟然不知不觉开始画下了她。

于是我就反复的画,画到我自己满意为止。

一天我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画,夹入了图书馆的书中。

红楼梦,西厢记,牡丹亭等等中国文学,应该是她喜欢看的类型,虽然我不知道她在看哪一本。”

井下突然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四年,四年,每周夹一张,也不知道她能看到几张”

井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子下,见红玉依旧坐那发呆,鞠躬道

“谢谢你的倾听,我心里舒服很多,我马上有公务,不能久留了。

这是我没送出去的画,请笑纳。”

红玉接过画,并没有打开,笑道

“不是说好我请客的么?”

“男人哪里能让女人花钱”井下微笑回答。

红玉皱起眉头,她觉得这个RB子是够笨的,居然不交换联系方式。

她只好说道“你的故事没说完,该天,这里,继续?”

说罢她把早就写好的,带着电话的片子递给他。

*******************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

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

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

――《痴心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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