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洗完了，她光着身子站在宿舍里，像一朵出水芙蓉，更加动人。她用浴巾搓着头发，她说：“我感觉很心烦啊，我们出去玩吧！”
米欣说：“去哪儿啊？这么晚了。”
“去夜总会！”
佟山妞休息了一天，现在倒睡不着了，说：“忽悠客人请客啊？还是你掏钱啊？”
小果说：“我让那个经常点我钟的胖子请我们，他下去穿衣服去了。”
佟山妞说：“好，我去！”
“米欣，你去不去？”小果翻着自己的衣服。
“你俩都去，那我当然去了！”
小果看向美如，她正在化妆，小果说：“这么晚了，美给谁看啊！去不去一块儿玩？”小果知道美如肯定不去，她现在只想着怎么赚钱。
美如正拿着一只唇蜜扫着粉嫩的嘴唇，尽力将自己打扮的更加妖艳。她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小果、佟山妞还有米欣一起走出野百合洗浴中心，小果说：“美如让人给包了。”
米欣说：“你怎么知道？”
佟山妞说：“啊！”
“这么恶心的老男人美如也跟啊！”
“包了她一年，我听那个姐妹儿说的。”
米欣说：“美如告诉我，是那个他要娶了她？”
“男人的话还能信？”
米欣说：“我想以后自己开个店，再也不看客人脸色了，很累，山妞、小果，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小果说：“我也想开店！”
佟山妞说：“我不认识多些字，跟你们混！”
她们一起笑起来，在只有微弱灯光的马路上走着，她们去离野百合最近的夜总会玩，那个客人已经去预定房间了。
那个胖子客人米欣见过，还点过她的钟，他是青岛本地的人，还开一家不小的工厂，有老婆，好像刚刚怀孕，他还跟米欣说他们都告诉他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能碰老婆，现在他是寂寞难耐，一个礼拜去野百合洗浴中心两三次，偶尔********。
有一次还带了一个身高一米七的女人，模样还可以，年龄看起来跟他相仿，但是米欣给他做足疗的时候，他还不老实地摸米欣的手，米欣狠掐他的大腿说：“别看你老婆在这里我就不敢怎么样了？”
他还加了钟给米欣，在保健房里，他说：“那样的女人谁要？”
米欣说：“怎么？不是你老婆？是情人？”
他说：“也算是吧！睡过几次！”
米欣想男人都是怎么想的？情人不是有个“情”字在里面吗？怎么这样说呢？“那样的女人？”他是这样称呼的。
他说他带来的那个女人是卖服装的，在米欣的记忆中，本店的一个小姐就是白天自己开店卖衣服，晚上在店里做小姐。
那个小姐好像还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居然还有脸在店里洗澡做足疗！招摇过市的也不怕人笑话。长得死难看，身材不好也就罢了，脸上居然有那么多色斑和疙瘩，难道男人也更年期？
不知道那个小姐怎么想的，都能自己开店了还做小姐？那么努力挣钱就为了养那个丑八怪？那要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养个小白脸，最起码晚上玩起来舒服，摸着也舒服。
他们停在夜总会的门口，胖子出来了，说在202号房。
胖子说：“你们吃什么？我叫点儿？”
小果说：“随便！”
她们进了包间。
胖子去了吧台，随后服务员带进来一个果盘，上面放着牙签，扎水果用的。果盘上五颜六色地摆着各式水果，切成薄片的西瓜，小西红柿，还有切成小瓣的橙子。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服务员拎进来一捆啤酒。
小果抬起头看着胖子说：“拿那么多啤酒干什么？我不喝！”
佟山妞说：“我也不会喝酒！”
米欣将一颗小西红柿放进嘴里说：“不喝，退了吧？”
他说在夜总会玩不喝酒没意思，喝一点点吧！
小果坐进软软的沙发里，说：“那好！”
包房不大，密闭的。
几人关了灯，将音乐调到最大声，开始疯狂地扭动，这个胖子应该庆幸才对，没花钱就找了三个美女陪跳舞。但是没花钱有没花钱的不好，不如在夜总会叫的小姐随便，不能摸不能碰的。
蹦迪的关系，很快都口干舌燥的，几人都喝了不少的啤酒。
米欣和小果陆续去了卫生间，只剩下佟山妞和那个胖客人。
她们回来的时候，推开门看见佟山妞被那个胖子压在身子底下，他的嘴在佟山妞的脸上探索着，连手都伸进了佟山妞的上衣里。佟山妞的腿在空气中胡乱蹬着。
胖子听见门响，就放开了压在身下的佟山妞。
小果关了音响说：“你怎么那么不地道呢？”可是她叫她们来的，被他占了便宜，回去佟山妞不说她？
胖子说：“玩玩嘛！那么认真做什么？”
胖子说：“怎么？什么女人最后也得让男人玩！你就不一样了？”
小果拉着米欣和佟山妞说：“我们走！”
胖子说：“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得陪我乐呵乐呵！”
小果想起小山不知道去哪儿了，其实没有小山撑腰，她已经没有底气嚣张了。
她们感到很害怕！玩出火来了吧！
小果偷偷拨打小山的电话号码，真的希望他可以接。小山换了电话号码，只给了少数的几个人。小果是其中一个。
这时候胖子的脸越来越近，近的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小果居然拨通了小山的电话号码！小果说：“我在夜总会，你快过来……”没说完，电话就被胖子抢走了。
小果说：“你胆儿挺肥的啊！聂山知道吗？青岛黑社会老大，我告诉你他是我哥，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小果知道聂山的名字在道上是响当当的，不管黑道白道都知道这个名字。
胖子说：“你吓唬我啊！连黑社会老大都扯出来了！我就不信你们还能跟聂山有关系！”
小果说：“你不信就走着瞧！聂山一会儿就到！把电话还我！”
米欣说：“胖子，小果可没骗你！你的工厂还想不想开了？不怕聂山去给你砸了？”
胖子有些动摇，但是看着她们，只不过是做足疗的三个小丫头片子，她们会跟黑社会老大有什么关系？吓唬三岁小孩儿的吧！
他说：“我管他老大不老大！能跟你们扯上关系！好好玩玩，恩？”
他的手顺手搭在了小果的肩膀上，正要实施动作，门“砰”地被踹开了！
打头的是小山，后面还跟着十来个弟兄。小山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冒火。抡起一个巴掌将胖子打倒在地！
小山说：“给我打！狠狠地打！”他最近心情不好，正好拿这个倒霉蛋出气！
夜总会的服务员过来悄悄将门关了，就走了。小包间里站满了人，个个眼冒凶光地揍着脚底下的胖子。
在娱乐场所上班的人肯定都知道聂山的大名，况且这个夜总会也是他们的场子。聂山说：“妈的！玩女人也不先打听打听！”
胖子现在已经被打得更胖了，嘴角和鼻子都挂着血，嘴里不停地求着饶。
小果说：“活该！现在认识老娘了吧！”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大哥……”
米欣看向聂山，他怒目圆睁，可能因为前几日被警察抓走几个手下有关，心情不爽。她说：“还是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她知道就算打死人，抛进荒野他们也是干的出来的。
小山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说：“还不快滚！”
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估计以后也不敢去野百合洗澡了。
小果说：“小山，你消失很久了？”
小山说：“这几天风生紧，万一进去还得花钱买出来。你这小丫头，我几天不见你就又惹事！”
“我出来玩玩嘛！天天呆在里面除了上班就上班，都闷死了。”
“我派两个兄弟送你们，早点回去吧！”
小果掏出555女士烟，放进嘴里，说：“你送她们回去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山看了一眼小果，他是很喜欢小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她上了。
他说：“虎子，大飞，你俩送她们回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小果和小山。
小山很年轻，眉宇间透着几股英气，据说他是在老家打架伤了人才跑到外面来混的，没想到混到大哥的座位上，跟他打架心狠手辣有关吧！而且他这个人比较仗义。
现在在青岛这块儿地头上，他算是老大。
女人他从来没有少过，像小果这样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但是他喜欢小果这样个性的。他在心里把小果当成是自己的女朋友，虽然自始至终还没有碰过她。
小果说：“小山，今天我想跟你睡。”
小山说：“跟着我，怕不怕我突然没了，或者进去了……”
小果望着小山宽阔的肩膀，突然想投进他温暖的怀抱。她慢慢靠近小山，抬起修长的胳膊，温柔地抚摸了他的脸，她说：“我不想那么远，我只知道此刻我想跟你在一起！”
小果穿着水绿色的浅色纱裙，像一株嫩嫩的含羞草，羞涩地卷曲在他的怀里。她没有这样羞涩过，是的，她是个性格豪放的女子，自从被第一个男人抛弃以后就没有相信过爱情，没有相信过男人。甚至她觉得自己像男人一样可以游戏人间。
她没有想过自己到底爱不爱小山，只是觉得有小山在，她会很有面子，几十个兄弟跟随在左右，没有人敢欺负自己。想怎么拽就怎么拽。
小山轻轻吻了她的唇角，确实小果正值青春最美好的时光，水嫩香草般的美好年华。
小果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目光如水一般温柔，此刻他不像那个心狠手辣的黑道大哥。
小山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小山拉着小果的手，他们走出这家夜总会。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车门前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在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