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说：“怎么？小薇的前男友还没来？是不是不敢来了？”
小山吐着烟圈说：“出来吧！藏着算什么男人！”
小薇看见她的前男友从店门旁边的胡同里露出了头，陪着小心走过来，他一定很后悔今天来应约吃这顿饭，这哪是吃饭？是找他算账！
他恶狠狠地瞪了小薇一眼，小薇的心抖了一下，她很害怕他，许是被他打惯了。
小山看见他那个样子，就上火，在老子面前还敢摆脸色？他打了一个手势，几个手下冲上去将他一顿狂扁，直扁的他双手抱头，嘴里吱哇乱叫着。小薇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想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他了呢？
小山示意他们停手，他看向小薇，说：“你自己解决吧。”
小薇说：“把属于我的钱还给我。”
他说：“都花了，哪里还有？”都花女人身上了，好像又泡了个大学生女朋友。
小山“嗯？”他冷冷地又打了个响指，一摆头，那几几个小哥上前继续一顿揍，他们经常打架，知道打哪里打不坏，打哪里让他痛苦。
小山说：“再仔细想想，有没有？”
小薇的前男友说：“有，有……别打了……”
小山说：“这话是你说的！如果三天之内没有把钱还给小薇，你等着啊！崂山的乱石堆里就又多一个无名死尸！”
他听见这话，心里一阵发紧，就是借也得还。只是他在心里恨死了小薇，妈的！自己睡过的女人敢找人咬自己一口，来头还不小。
小山一扬手让他滚了，小薇见他走了，眼泪才止不住地落下来，她靠在米欣的怀里，米欣拍着她的肩膀说：“不哭了，好了，有我们在，男人的爱是不可靠的，只有朋友永远在身边。”
小薇越哭越伤心，她说：“从来没有人真心爱过我，为什么跟哪个男人都打我？没有一个人对我好……”
米欣说：“好了，我们对你好，是你对男人太好了，被你惯的。”
小果跟来到小山的跟前，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妩媚地用手在他的脸上画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她说：“有男人味，我喜欢！给我一只烟。”
她点燃以后，吸了一口，将烟圈吐在小山的脸上。
米欣说：“拜托，这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呢！”
小果嫣然一笑，从小山的腿上下来，对小薇说：“找男人不要找这种人渣，自己没本事还打老婆，拿得起放的下，再换就是了！”
小薇擦了擦眼泪，对小果说：“你朋友真仗义。”
小果得意地说：“那是！”
小果对小山说：“我请兄弟们吃顿饭吧？”
小山说：“算了，有我在，还用的着你请吗？”
随后又重新叫了饭菜，摆了好几桌。服务员用惧怕地眼神看着他们，端过菜来就赶紧躲的远远的。
吃罢饭已经近天亮了。小果说：“小山你回去吧！”
“那你们自己打车回去？”
“嗯。”
在车上，米欣说：“小果，小山可真把你当成他老婆了，你男朋友怎么办？”
小果说：“他没本事，没钱，长得也不帅，分手！”
“你很久没回家睡觉了吧？”
“我说很忙，替朋友值班，他居然信了。我决定跟他摊牌，说我们之间拉倒吧。”
“他不习惯给你打电话吗？今天一天好像都没听见。”
“我不用电话就关机，我给他发个短信。”
小果柔嫩的手指按着手机的键，发出一句话：我们分手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发完立马关了机。
米欣说：“你挺残忍的，他对你好吗？”
小果无所谓地说：“我麻木了，谈了N个了，跟谁不是一样？还不如跟个可以保护自己的，或者是有钱的。小薇，你最好找个有钱人包了好了，还有钱拿，这样老是被人欺负，得到什么了？爱情？那你得到爱情了？”
小薇说：“对，钱是最重要的。”
米欣说：“这个世界，我无话可说，顺其自然。”
她们刚画完妆上班，就听见服务员喊小果的点钟，小果先偷偷往大厅一瞥，是她男朋友。
佟山妞说：“我去看看小果的男朋友长什么样。”
宿舍里很多女孩子跑出去偷看，小果说：“有什么好看的，拉倒了。”
她对服务员说：“你就告诉他我上钟了。”
“那你这是退钟啊？”
“我请你喝饮料，你不说谁知道？”
那个服务员一笑，走了。
米欣说：“这个服务员最奸诈了，整天打我们小报告，给他买东西吃就高兴。”
小果说：“不差那点儿钱。”
服务员随后过来说：“我跟他说了，你在钟上。”他站在门口笑着。
小果转身拿了一瓶雪碧给他，说：“请你的。”
他笑着走了。
小果高兴地伸出两个手指，“耶！搞定了。”
米欣说：“你分手好像很快乐。”
佟山妞从大厅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她走向小果，将纸条递给她说：“你男朋友让我给你的，你确定放弃他了吗？我感觉他挺好的，挺实在的一个人，虽然长得不帅。”
小果接过纸条说：“我不适合他，我不是一个贞洁的女子。”
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老婆，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仔细数过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你以前坐台我都是很相信你的，从来没有害怕你跟别人跑了，现在你做足疗怎么就嫌弃我了？我长得不帅，可是我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你觉得还有别人像我这样纵容你吗？你忘记我们怎么认识的，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每个细节，你是我乖乖的老婆，你忘了在我怀里撒娇，我只是惯着你，抱着你……
如果你觉得谁比我对你更好，你就跟他好了，我不怪你，只是他一定要是真心对你。
小果看完就哭了，米欣说：“写了什么？”小果递给她，她看完以后说：“你真的要分手？你舍得吗？在一起时间长了是有感情的。”
小果坚定地说：“分。”
佟山妞又去大厅看了一下，回来说：“小果，他走了。”
小果哭的更厉害，她趴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
米欣说：“你总说没有真正的爱情，可是你自己拥有却一点儿都不珍惜。”
佟山妞说：“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小果一定是寂寞了才跟他在一起的，他们的感情是习惯，不是爱情，小果不爱他，爱的话会放弃他吗？”
“女人对爱情总是义无反顾的，只是现在觉得好像是错了，应该改成初恋的女人对爱情是义无反顾的，爱过几次的女人心无比坚硬。”
小果抬起头，摸了一把眼泪，去洗脸化妆，她说：“你们不用说了，我跟他拉倒了。”
米欣说：“小山是挺好，但是他们做这一行的，很危险，说不定哪一天就进去了，或者就没了，到时候谁受得了？”
小果说：“我不想那么远，只想现在。”
这时候服务员没进宿舍就扯着嗓子喊：“老处女！点钟……”
佟山妞连忙收拾上钟工具，出来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服务员一眼说：“老处女是你叫的吗？”
服务员立马嬉皮笑脸地说：“叫习惯了。”
“再叫我老处女，掌嘴！”
服务员更加肆无忌惮，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说：“要么跟了我吧！嘿嘿……”
佟山妞推了他一把，说：“一边凉快去！我得上钟！”
她看见是陈忠明来了，她坐在他的身后，用手蒙了他的眼睛，陈忠明摸了摸她的手说：“来了。”
他知道是佟山妞，他有一点的懊恼，他发现自己很想念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想念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很年轻，这一点是很可怕的，他怎么说都是个官员，这种事情很容易毁了仕途，但是他感觉自己幼稚地想念她，见不到就要几十只蚂蚁在心里乱爬一样痒痒。
这几天他几乎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的老婆。他跟老婆也算是自由恋爱，婚前也是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只是婚后，时间久了，彼此太熟悉了，慢慢感觉老婆好像不是当初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好像是换了个人，老婆变得不爱打扮，斤斤计较，高声讲话，俗不可耐。
佟山妞开始给他按摩头部，他说：“不用做了，挺累的，陪我一会儿就行。今天值班吗？”
佟山妞说：“值班。”
“哦。”他有点失望。
“不过我可以找人替班。”
“真的？”他侧过脸看着她。
“真的，你老婆还没回来吗？”
“嗯。”
“你女儿呢？”她知道他有个女儿，已经十五岁了。
“还在住校。”
他摸着她的手指说：“我很想念你。”
佟山妞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她开始注意到自己爱的这个人是有妻女的，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只是很寂寞？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接近下班的时候，佟山妞在宿舍里问：“你们谁替我值班？我今晚有事儿。”
宿舍里的女孩儿累了一天，洗脸的洗脸，睡觉的睡觉，没有人回答，都很累，下半夜那个钱不想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