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回笼觉睡得正香甜,又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喂!”。
“是我,你什么时候离开慕霖?”赵淑娟不客气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徐曼心一紧,不知怎么回答?
“说话?”赵淑娟还是冷冷的。
“阿姨!我?”徐曼听着赵淑娟的话语,泪水缓缓流了下来。
“我要确切时间?”赵淑娟不依不饶的问。
“阿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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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此时徐曼脑中一片空白,足足有五分钟,她用沙哑的嗓音问道:“阿姨!非要让我离开吗?”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徐曼把心一横说:“阿姨!我今天就离开。”
“好!”赵淑娟听到她的承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放下电话那一刻心情也是不好受。人家丫头没有错,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哎!不管了,既然决定了就不想那么多了,至于儿子那边到时再说。
徐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失声痛哭起来,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以前是?现在还是?我怎么做都不行?慕霖,看来我不想离开都不行了?想到这,她站起身来到衣帽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并把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站在玄关处环视熟悉的一切,忍着眼角的泪迈步走出去。
李慕霖乘专车来到虹桥机场出口处,手不停摆弄手机,望着车窗外出神。呯、呯、呯,敲车窗的声音把李慕霖从思绪中惊醒。他看着来人伸手打开车门,身体往旁撤了撤,头又转向车窗看着外面说:“敲什么敲,不会自己开门?”
来人听着冷冷的语气问道:“不欢迎?”
“别贫,快上车。”李慕霖没看来人继续说道。
“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来人坐上来,用调侃的话语问着。
“我希望你把我们的责任降到最低。”李慕霖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人说道。
来人推了推眼镜笑着说:“终于把头转过来了。”
“信不信我把你丢下车去?”李慕霖用冷漠的表情看着他,心想:可下出了昨天的气了。
“可别,我还没活够那。”
“那你简单的说下。”李慕霖盯着二十多年的好朋友足足有十秒钟,莞尔一笑道:“今天的着装很得体。”
“我什么时候不得体了?什么时候丢你老人家脸了?”来人有些不快道。李慕霖看着报复的挺见效,不由得高兴抿嘴笑起来。
“好哇!你在报复我?”
李慕霖点点头,很坦然很舒心的说:“知道就好。”
“我可不和你计较,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民事赔偿需要对伤者进行伤残等级鉴定,而后按规定比例赔偿,具体数额鉴定后才可计算清楚。”
“解释的很专业很透彻,我今天回去,你留这几天,事完了你在回去。”李慕霖看着手机心事重重地说。
“我今天感到心绪不宁。”
“有事?”
“不知道,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车开进分局大门,张经理早已恭候在那里。看到车进来张经理迎上前,两人同时打开车门走下车,张经理看到忙说:“总裁,陈警官在里边等着那。”
“嗯,我们进去吧!”李慕霖答着往里走。
“韩律师,好久不见,你还好吧?”张经理与走在后面的韩伟打招呼。
“还好,多日不见张经理有些发福了。”韩伟打趣的问。
“人一上了年纪就这样,哪像你韩大律师这样会保养。”张经理谦逊地说着。
韩伟,男,汉族,现年五十岁,政法大学毕业,在英国留学两年,回国后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在一次聚会上两人相识并彼此欣赏,因而成为死党,李慕霖到机场接的就是他。
“别寒暄了,往哪走?”李慕霖听两人说话有些不快道。
“总裁,请随我来。”张经理答着,走上前把两人领到二楼刑事(5)的办公室。
看着屋里忙碌的几个人,李慕霖在张经理的耳边耳语几句,张经理点点头上前问道:“请问,陈警官在吗?”
靠近门口的位置一个正在办公的女警,听到问话抬眼看一下说道:“请你们稍等。”
扭头冲里边大喊道:“头,有人找。”随即像没事人是的埋头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
“知道了。”里屋传来富有磁性的男音,一位身材魁梧浑身透着硬朗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一米七五的个头,四十五岁左右,一双鹰眼嵌在国字型的脸上,一对如墨的眉毛好像画上似的,鼻梁挺阔,一张唇富有性感。
李慕霖迎上前与他握手说道:“您好!我是李慕霖,见到您很高兴,酒店的事情麻烦您了。”
陈沐阳打量着他说:“您好!陈沐阳,让您来只是协助调查而已。”
“哦?我会的。”李慕霖含笑答道。
“你们里边请。”陈沐阳冲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人被请进里边的房间。
“陈警官,您好!我是李慕霖先生的律师,有关他的一切法律事务都有我处理。”韩伟对站在办公桌前的陈沐阳说道。
“您好!”继而说道:“既然律师在,李先生可以回去了。”看着三人并抱以歉意的微笑。
“我可以走了?”李慕霖望着陈警官问道。
“嗯!”陈沐阳冲他点点头答道。
“那好,我就回去了。陈警官如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的律师说。”
“好的。”陈沐阳答着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
“韩伟,你尽量配合陈警官。”
“知道,你去忙吧!”韩伟说着把他推出办公室。
“张经理,你照顾好了。”李慕霖边往外走边回头看张经理嘱咐着。
“总裁,您放心我会的。”
李慕霖信步来到车里对司机说:“送我去机场。”
徐曼拿着行李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往南京的车票。候车室人满为患,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检票口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谁家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好像四、五岁的样子,用小手摇着徐曼的手臂天真地说:“阿姨,你坐着好久了。”
徐曼回过神,看着小男孩憨态可掬的样子哑然一笑道:“宝贝,你爸爸妈妈那?”
“在那。”男孩答着用手指向过道。
徐曼抬眼望去,过道的椅子那坐着一男一女,向她们这边招手。男孩嘴里喊着:“妈妈、爸爸。”就跑了过去。
徐曼收回目光,从兜里拿出车票看着上面的车次和时间,重重吐出一口气,还好没错过时间。此时检票口拥满了人,无奈地站起身拽着行李箱站到队尾。车站的广播不停播着去往南京的车次开始检票,徐曼跟着队伍慢慢地向前移动。她的眼眶溢满泪水,为了不让人看到就低下头迅速通过检票口,随着人流走向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