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林得知杨雨离开后自己也在当天坐车离开了杭州到了父母打工的湖州。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这只有四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在看着一张照片,这是他十八岁已经失联半年的小儿子。妇人听到了敲门声,她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刻去开门,当她开门的一瞬间她又再次失望了,眼前的是一个高高帅气的男孩,但不是自己的儿子。她叹了口气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小伙子,你找谁啊?”
“我找你啊。妈,”刘哲林用正宗的SC话说道。
妇人听到眼前这个男孩的声音的确和自己儿子的声音很像,不过样子有着很大的区别。不过听眼前这个男孩儿说的是SC话,妇人估计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吧。“小伙子,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吧!我儿子现在在哪儿啊,过得怎么样啊?”妇人急切地问道,她已经小半年没有儿子的消息了。
“妈,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啊,老幺啊!不过是变了个样子就不认识了吗?你看我的手。”说着刘哲林把他的右手伸出了,在拇指上方与手腕之间有一条三四厘米的疤痕。“这你应该不会不记得吧!这就是当年被二姐失手割的那道疤痕。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你怎么变这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这半年你跑哪儿去了?还以为你死了呢!”说着母亲的泪水稀里哗啦的就流了下来。
“没事儿,不过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半年而已。爸呢?还好吗?怎么不见他啊?干活儿去了吗、”刘哲林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
“别提他,跟唐大儿跑了。”
刘哲林震惊了,自己消失小半年父亲竟然就和别的女人跑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母亲。“没得事儿,不是还有我吗?你还有儿子啊,你看多少寡妇没了老公日子还不是过得红红火火的吗?我饿了,你做点吃的。”
“行行行,我这就给你做饭。”母亲去灶台打开了煤气却发现家里已经没有菜了,自己已经几个星期没做饭了。
刘哲林看了看这个曾今一家人生活过的出租屋,乱糟糟的,地上也是脏兮兮的,比他自己还在这里生活时还不堪入目。他也不禁感叹世间瞬息万变啊。半年,这一切都变了。“妈,走去大姐哪儿。我们不在这儿住了。”
“你姐一家子人也不容易,别去麻烦她了,妈就住这儿好了。”
刘哲林当心母亲一个人这样生活会出问题的,自己也还有自己要做的事,不能陪在母亲身边。“没事的,你过去不用上班,我上班挣钱,我给他们房租水电费。你就安安心心的帮我姐接送孩子,也算是帮我姐减轻负担了啊。”他知道母亲也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让母亲伤心的城市,之所以没有离开不过是因为自己害怕,害怕离开这个生活了七年多的城市自己这个老农妇无法养活自己,虽然母亲已经五十六了但自己还勉勉强强能在工地上干活挣钱养活自己。而到了别的城市,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母亲表现的很为难,但是还是答应了刘哲林。“拿我就过去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做吧!”
“你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母亲徘徊着,她在考虑要拿什么东西走,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七年多有太多的东西了,她舍不得不用像洗衣机,冰箱,电脑这种值钱的东西,可她又拿不了。刘哲林看出了母亲的想法说道:“就拿上钱和一些衣服,其他的都不要。这些破铜烂铁就不要了,过两年我有钱了回家去修房子都买新的。”
“不行太可惜了,这些都是花钱买来的,就这么不要了太可惜了。”虽然母亲觉得不要可惜,但这些二手家电自己又拿不走,就收拾了一些好一点的衣服和刘哲林离开了。
这是母亲第一次坐高铁,自从母子俩上车后刘哲林就没有理会母亲,而是一直在玩手机。他似乎忘记了寻找的母亲最需要的就是自己,忘记了眼前这个脆弱的妇人。
列车缓缓地行驶着,母亲看着这座小城的一切,七年前的一个雪夜,自己带着仅仅十一岁的儿子来到这个小城,那是的小城还是匹配了来到,城区很小。七年来,她作为一个基层的建筑工人,她将七年的生命奉献给了这座小城。她以不知这七年来流了多少汗水,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随着与这座小城的离别,她也和以往的苦日子永久的离别了。不久后她也过上了曾今向往的锦衣玉食,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玩儿和打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