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挠了挠头,哪来的空气不好?再说了修炼者还有怕空气质量这一说的?刚想说话却被孙谆算看出了古怪,孙谆算想起了昨天那场突然发生的斗法对着凌风开口说道:“那么靠前急着死啊!后面又不是看不到,想上厕所也不用借道,老老实实坐后面不就好了?哪那么多废话!”
凌风自然不服,一个练气三重的竟然对着自己大放厥词,两人再次吵吵起来,但是凌风还是跟着汪洋坐在了位置最靠后的地方。
华国有个坏毛病,就是一旦要开始一个庆典,不管这个庆典是什么性质的,首先就会有一个人在上面哇啦哇啦的一顿长篇大论,引经据典,或排比,或拟人,或夸张,语气助词全上,情感饱满的个人演讲会就开始了。
少林又是所有修炼门派中最喜欢唠叨的,昨天那个手拿锡杖的老和尚一上台就从几千年前佛门是一家说起,汪洋就知道没个两小时是完不了了,不过听前面的人说,这老和尚就是少林的主持方丈静慧,实力深不可测。
汪洋打了个哈欠,这人一老不管是不是修炼者还是普通人,话语中总带着一股子沉闷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念经念多了,总让人昏昏欲睡,汪洋左右看了看,貌似和自己一样感觉的就凌风和孙谆算两人,其他人都是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表情。
凌风脑袋不灵光,对他来说听自家几个老头都已经够烦了,谁还想听上面那个老和尚说什么。
而孙谆算自小就是在下九流的阴市中摸爬滚打,对于这样冠冕堂皇的演讲极其不适应,用他的话来说,要打就撸袖管上,哪里那么多废话。
汪洋则是前世都是自己上去讲,如果能有人感上去给自己讲,恐怕早就被自己一剑剁掉脑袋了。
三个人坐没坐相的看着大雄宝殿前的高台上的静慧,看了一会,突然孙谆算开口说话了:“头,是不是今天的大会有古怪啊!昨天就感觉不对劲,今天你又不让坐前面,难道就凭这群喇嘛还能血洗少林不成?”
“啊,血洗算不上,死上一大半倒是很有可能。”汪洋懒洋洋的开口说道,好像已经确定了,死天死地,反正不会死自己一样。
孙谆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刚才自己只是没事找事随便说说,没想到汪洋竟然还真这样说,本来有些倦意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了,看着一脸懒散的汪洋说道:“头,你开玩笑的吧!”
凌风不屑的否定道:“肯定开玩笑的啊,那群喇嘛就算是天大的来头,在少林寺这种地方,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而且包括我师叔在内的各大派的高手都被请在前面观礼,几个山上下来的土包子,能干什么?”
汪洋淡淡的开口道:“哦?你师叔去观礼啊!那你准备好给你师叔烧纸钱吧!记得清明扫墓时多烧点,毕竟我和他也有一面之缘。”
前世在自己踏入修炼一道之后的第一年,正好赶上玄舒子的十周年忌辰,那天武当山山下真的是万家生佛,看来玄舒子就是折在这里了。
凌风狐疑的看了一眼汪洋不确定的说道:“老哥,你真的确定那群喇嘛会搞事?而且还搞掉那么一大帮人?”
汪洋也不回答他,只是缩了缩身子,努力的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巅峰的状态。孙谆算看到汪洋这样,手中多出十几枚铜钱,拿出一把刻刀,一点点在铜钱上刻着线条。
凌风看着自顾自准备的两人,心中也越来越疑惑,虽然凌风还是不相信,这群喇嘛能掀起什么风浪,但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汪洋也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而且还能够帮助自己三师叔突破到宗师。
凌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运转心法使用自己门派的独门传音之术,对高台之上站着的玄舒子发出一句话:“师叔多加小心,遇事走为上计!”
站在高台之上的玄舒子楞了一下,抬眼扫了一眼凌风所在的位置,深深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汪洋,虽然疑惑但是身形还是不留痕迹的朝后移动了小半步。
当静慧说完话,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演讲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却上来一个喇嘛,但不是那位身形如同孩童的活佛,而是一个年老的老喇嘛,站在高台之上,又是一顿长篇大论。
当老喇嘛讲完已经日上三竿了,静慧上台看着众人慈笑道:“今日是禅密两宗的十年盛典,但是此次盛典又与以前的不尽相同,此次盛典分三局,第一局诸位昨天也已经看到了,我少林先输一局,第二局为佛法,第三局为阵法,三局两胜,还请各位观礼,现在我宣布,禅密两宗盛典开启,封山门!结界起!”
汪洋猛的睁开眼,看向高台之上握着锡杖的静慧,这老秃驴好算计!封了山门代表着少林护山大阵开启直接笼罩整个少林,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迫加入这场禅密两宗的比试之内!
但是也由不得汪洋多想,随着静慧声音落下,一声似龙似虎的长吟声,整个少林便被整个护山大阵所笼罩,而广场四周三十六根石柱化作三十六道金色光芒直冲云霄,首尾相连。结界形成。
大雄宝殿之上的古钟敲响三十六声之后,在广场中央突然出现两个蒲团,而蒲团之上又突然出现两人,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和尚,和一个中年喇嘛。
“第二局由,禅宗静福大师对阵密宗索朗大师,对决开始!”静慧声音变得庄严起来,老朽的身体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场中气氛为之一凝。
按照少林的族谱来说,既然坐在蒲团之上的和尚叫做静福,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老的几乎下一秒就有可能死去的老和尚是现在少林住持的师兄。
看来这次少林也是下了死本,必须要赢这次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