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昨天夜里是不是去了佛塔林?”真明手持水火棍看向汪洋两人冷声说道。
孙谆算看了一眼汪洋,心思剔透的他立刻反驳的讥讽道:“喂,和尚,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昨天你们在院子里敲锣打鼓的搞得小爷睡觉都睡不好,现在却来找小爷的麻烦?”
真明一挥手,身后的手持棍棒的僧侣瞬间把两人围了起来:“昨天就你们两个人进了少林,然后佛塔林就失窃了,你们还是真通带上来的人,嫌疑很大,请跟我们走一趟!”
“哦,就因为我们来了,所以东西丢了?我们就是贼?而且就因为是和你不和的师兄弟带我们上来我们就有嫌疑?你到底是想抓贼还是想公报私仇?”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汪洋前世更是练得如火纯情,一招祸水东流,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真明。
四周僧人听到汪洋的话看向真明,不由得目光闪烁起来,整个少林都知道这代弟子中真明和真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有恩怨。所以听汪洋这样说,四周的僧人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
要说没出门见过世面清修的和尚和汪洋孙谆算这种在外面闯荡的厚脸皮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明看到四周的师兄弟有些动摇,立刻色厉内荏的说道:“我和真通师弟的恩怨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你们两个嫌疑的很大,我只是公事公办!”
“哟,自己都承认自己和师弟有矛盾,是准备假公济私吧!”孙谆算双手揣在兜里挤眉弄眼的嘲弄道。
“我和你们拼了!”被汪洋和孙谆算一唱一和堵的哑口无言的真明脸上青筋暴起,说不过你们,我动手!不和你们比比了!
有时候如果正在讲道理,就算是胡搅蛮缠也千万不要急眼,一旦先动手,不管你究竟是对是错,那你已经处于在一个极其不利的地位,而真明就是犯了这样一个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看到真明提着棍朝自己扑来,孙谆算上前动了几步,朝着真明的棍扑去,真明自然不想真的打下去,毕竟汪洋和孙谆算是来少林参加十年大典,远来是客的道理还是懂的,看到孙谆算扑过来手中的力道就收了八分。
可是孙谆算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下九流的阴市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角色,对于坑人的办法简直一肚子坏水,用肩膀顶了一下棍子,顿时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直打滚。
“打人啦,打人啦,少林的和尚们,准备把参加十年大典的来客杀人灭口啊!”孙谆算一边打着滚,一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没用力。。。真的...”真明赶忙解释,汪洋拿给他解释的功夫,怒目圆睁,身体内的剑骨运转一招手:“剑来!”
一柄冰剑便落在自己手中,汪洋的剑被真通带下山,现在只好先用冰剑应应急,反正也没有真打算打,做做样子而已,汪洋装作怒火中烧的说道:“打我兄弟?今天就算是你们以多欺少,让我们血溅五步,我也要为我兄弟报仇!”
这里是少林的厢房,四面八方住着的都是来少林参加十年大典的人,而华国人天生爱看热闹的心思,就算是修炼者都免不了俗,不一会小院里站满了人。
就算是真明也不敢轻易动手,只能对着胡乱挥着剑的汪洋格挡着,从剑上不断传来的一股似刚似柔的力道,让真明几乎郁闷的吐血。
而四周的僧人不知道是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出手了就是以多欺少,不出手,但是真明又被苦苦压制着,正当小院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声梵音传来,整个小院的嘈杂声都被压了下来。
“阿弥陀佛,真明住手!”一个中年和尚手持禅杖走进小院对着真明喝道。真明正好借驴下坡,跳出汪洋的攻击范围,汪洋也不去追他拿着剑看向来的大和尚。
中年和尚手持禅杖看着汪洋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能否先让躺在地上的施主先起来,在这的都不是普通人,这种演技耍不了在场的诸位的!。”
汪洋眉头一挑,这大和尚一句话就把情形逆转了过来,一句话即讨好了在场的住客,又把两人说成戏耍了四周的住客。
孙谆算也认清了局势,从地上爬起来,旁若无人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好像刚才那个躺在地上惨叫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汪洋伸手行礼装作苦笑的说道:“大师说的在理,我们两兄弟的演技自然入不了各位的法眼,但是您身后的这位大师却仗着人多欺辱我们两兄弟,就因为我们和贵派的真通大师交好,就百般刁难我俩兄弟,难道贵派之内的恩怨,还要牵扯我们这些外人。”
汪洋身后的孙谆算眼睛一亮,看向汪洋的眼睛中有点叹服,像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煞有其事楚楚可怜的孙谆算自认为脸皮够厚了,但是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还真是自愧不如。
“阿弥陀佛,打扰施主清修的确是少林的不是,老僧在这里向施主赔罪了!”中年和尚深深看了一眼汪洋,随即躬身朝着汪洋说道。
汪洋侧身躲过中年和尚的赔罪行礼说道:“大师折煞在下了,还请大师给我们两兄弟一个公道!”
中年和尚看向真明淡淡的说道:“真明,去惩戒堂领罚,香积厨打杂三个月,不知道施主可满意?”
“静悟师叔,我冤枉啊!”真明大声喊道。
汪洋却不给他继续喊的机会抢先一步说道:“在下不敢,但是静秒大师果然赏罚分明,在下佩服!”
“各位,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请回吧,今天下午少林将迎接密宗大明王活佛转世,还望各位前来观礼!”静悟朝着四周一鞠躬开口说道。
众人回了一礼,也慢慢散去,汪洋和孙谆算朝着静秒施了一礼去吃早饭,只留下面如死灰的真明跪在地上,正在被静悟大声的训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