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上午,天气更加炎热起来。十个彪形大汉步步紧逼,叶青七人只能做困兽斗。
青光一闪,叶青从玉衡中唤出龙渊巨剑,将莫红绫护于身后。龙渊剑的幽府之气,顿时四散开来,引来白衣少女的回首侧目。
再见那十个大汉,面无惧色,速度如鬼魅,瞬息间出现在众人一侧,左手掐住脖颈,直接凌空提起,右手一挥,便是一拳。
“噌噌”
几声闷响过后,金国三位青年的心脏瞬间被掏了出来,三人应声倒地。
场中唯一没被擒住的便是叶青和葛林,他们二人的动作虽没有彪形大汉迅捷,但躲避一次攻击的反应还是有的。
眼看大汉的右手也攻向了刘真和莫红绫的心房。
“呲呲”
几声破空,叶青挥出龙渊巨剑,斩断了掐住莫红绫的手臂。葛林则射出袖里的寒光箭,直接射穿了轰向刘真的右拳。
刘真和莫红绫被救,双方再次对峙起来。
那两个彪形大汉,虽然受伤,但未表现出任何痛苦。一个人捡回斩断的手臂,重新接上。另一个摊开手掌,拔出扎在上面的寒光箭。再看他们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难道这些人是不死之身么?”刘真郁闷地说道。
叶青和葛林的攻击,让这些人有点生气,他们准备群起而攻之。
“住手!”转身观战的白衣少女再一次开了口。
“你手里的可是龙渊剑?”白衣少女问道。
“凭什么告诉你?”叶青没好气地说道。
“你跟长老说话放尊重些。”那个长相斯文的大汉吼道。
叶青闻言,看向那大汉,这是叶青第一次正眼看他。这是一个鹅脸大汉,只见他身材魁梧,比在场的人都高出一头多。但他的脑袋却是极小,与强壮的身体对照起来,比例非常得不协调。就像一只猪的脖子上架了一个鹅的头。好在鹅脸大汉的头发够长,而且发型也比较蓬松,加上斯文的眉宇,稍稍弥补了这些缺憾。还像个斯文人。
“我尊重她,她有尊重我和的朋友么!?你们长老视生命如草芥,说杀就杀,看着挺美丽的一个女子,却是蛇蝎心肠!”别看叶青平日爱开玩笑,骂起人来也不含糊。
“你再胡言,信不信我现在扭断你的脖子。”鹅脸大汉恶狠狠地说道。
“你再吹胡子瞪眼,信不信我薅光你的头发。”叶青没有退让地说道。
“噗”莫红绫不禁笑出声来。
“严肃点,我们再吵架!”叶青正声道。
这次白衣少女也笑了,只是没有噗地笑出声来。但见她那冷若冰霜的嘴角上抿出一丝甜美弧度,一闪即逝,令人难以察觉。
两人吵架本是异常紧张的气氛。一边是凶神恶煞地要痛下杀手,另一边却是薅光头发这样的小打小闹。一个是莽汉,一个像泼妇。那大汉的身体本就不协调,倘若那蓬松的长发被人薅光了,就像一个壮阔无比的身躯上顶了一个鹅蛋。想着这些,确实有点可笑。
叶青不是再跟他吵架,而是在调戏他。
长相斯文的鹅脸大汉,哪忍得了这般屈辱。三步化作一步,一拳直接轰向叶青。
叶青没有闪躲,也没动右手的剑。他只是抬起左手,用手掌很从容地接了这一拳。
鹅脸大汉诧异无比。怎么可能?这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力道。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未动叶青丝毫。
鹅脸大汉,一拳不行就接着又一拳。见拳打不行,干脆直接与叶青对掌,一个手推不行,就用两个手推。总之一定要将他推动,推倒。一掌抵双手,一场原本各种招式齐上阵的比武,却成了一场比拼蛮力的角斗。
叶青依然是左手立掌,稳如泰山。
一个大汉不行,就两个大汉,两个大汉不行,就十个大汉!
一个奇怪的场景出现了,让刘真等人无语,让白衣少女崩溃。
十个大汉,一个推一个,将力量合到鹅脸大汉的手上,就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要捕捉眼前的蚂蚁。而蚂蚁就是叶青。
叶青却是满脸淡定,从容不迫。
十个大汉不是打不过叶青,从速度和自愈能力上讲,叶青并无取胜把握。可这十人却与叶青交上了劲。比力量他们从来未输过。他们不想丢人,尤其不想在长老面前丢人。他们不服气,很不服气,男人最强的性格就是不服气。更何况是十个人的面子一起搭上去,都不服气。
可殊不知,如果是比力气,恐怕在场没有谁是叶青的对手,哪怕是十个大汉一起。叶青天怀神力,当年在西凉山,曾与山间十几只恶熊搏斗,不落下风。与这些莽汉角力,更是不在话下。
十个大汉,咬牙切齿,奋力前推,鬓角和额头都渗出了汗水,手臂上的青筋也暴来了起来。就差有个人给他们喊号子,呐喊助威了。
其实。叶青只要再稍稍微用些力气,便可以结束这场可笑的比试。可然后呢?角力赢了,这些人会怀着无比羞恼的心情,将自己和同伴给杀了。
叶青一边思索着,一边四下打量着。
看那白衣少女,貌似看得饶有兴致,完全没有觉得这十个人在丢自己的脸,那神情好似在享受这场角力带来的乐趣。
看刘真等人,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刘真等人本来想着叶青会被那鹅脸大汉一拳击飞或者打得吐血,却没想到是现在这副情景。心想这叶青到底是有修为还是没修为,这力量未免也太夸张了。
大家都在等决定胜负的一刹。,而眼下这一刻,彼此仿佛忘却了仇杀,似在看一场角力的比赛。
叶青左手持力,环顾一圈。心想,都在看热闹啊!
这时,传来一个男子的生音。
“哈哈,无心妹妹,好雅兴!居然还有心思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叶青闻言看去,不由一惊,不自觉的左手泄力,向一侧退去。
再见那十个大汉,一时猝不及防,一个推一个地向前扑倒,头顶着前方那人的臀部,场面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