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礼!”白以笙告状,“我堂堂国字号甲等大医院还在倒时差的头牌医师被你叫来处理膝盖破皮头部擦伤这点小伤也就算了,你家那位竟然还对我摆脸色!”岂有此理,摆脸色是他的专利好吧!
“哦。”看来那个包里有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言舒礼很好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言舒礼没打算替许愿好解释,白以笙这家伙是块超强吸女磁,他们不需要接触太多。“你以为谁都吃你那套啊,咎由自取。”
白以笙觉得,自己是来找虐的,“我这是自作自受?”
“没事。”言舒礼安慰,“虐虐更健康。”
白以笙……
许愿好无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言舒礼走进来,看样子心情很好,伸长手把包递给她,“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找到了!”许愿好眼睛一亮,脸上立马绽开一朵笑花,接过包迫不及待地找出笔记本,翻开——
怎么不见了,那张照片……
其他都在,唯独少了那张她花钱从学姐那买来的他的照片……她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怎么会不见了呢!
“有少什么吗?”面对照片男主角的询问,这要她怎么开口,许愿好颓废地垂下头,果然,不是她的强求不来么。
“没,都在……”许愿好小声回答,心情跌到谷底。
“确定?”见她又是一意孤行地半途而废,言舒礼也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了。
“是吧。”她想静静了。
“很好。”有胆做却没胆承认是吧,“给你时间,你再仔细找找!”直到找到为止。
学长他……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还是很温柔地主动给她倒水削苹果,但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他为什么要生气?
不知道原因,但言舒礼今天帮了自己,于情于理,她得主动。于是咬了口苹果的许愿好强找话题,貌似他跟那个医生关系挺好的,就从他开始吧,“那个医生是你朋友吧?长得好帅哦!”
“嗯哼。”
“看他人很好的样子,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欢吧。”
“不止。”那家伙还招男人喜欢,都可以改名万人迷了。
言舒礼虽有问必答,但每次绝对不超过两个字!最后许愿好也只能:“……”
就在沉默中心思各异吧。
白以笙进门就察觉气氛不对,这是闹别扭了?
他安慰焉菜般无精打采的许愿好,“没关系的,夫妻没有隔夜仇,他这个人哄哄就好了。”
“我和言总之间很纯洁的!”怕言舒礼不舒服,许愿好连忙解释,“他是我老板,仅此而已!”
言舒礼怒极反笑,“没错,她就是我一学妹~”学妹二字却说得荡气回肠。
白以笙……
这强行塞狗粮也是醉了。
“这是碘酒纱布红药水,每天涂两次,暂时不要沾水,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许愿好正要接过,却被言舒礼抢了先,他过来扶起她,“走了。”
“我自己——”许愿好想说她自己可以走,可看着脸色不虞的言舒礼,只好将话咽了回去,弱弱地应了声,“哦。”
白以笙打抱不平,“赫赫有名的言绅士,别打脸啊。”
“虚名而已——”言舒礼活动了下拳头,“我不介意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送的“增温良药”都不要,挥挥手,白以笙下逐客令,“慢走不送。”
“一个两个都是傻子。”现世里有多理性,爱情里就有多傻逼。呵~
送走这两尊大佛后,白以笙呵欠连天,不行,他得回去补会儿眠。
出了诊室还没走几步呢,就被一护士拉住,“白医生,刚刚来了几个车祸患者,急诊室那边人手不够,您能过去帮帮忙吗?”
当然。
白以笙去凉水下冲走些瞌睡虫,匆忙跑去了急诊室。
有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白以笙脚步一顿,甩了甩头,完了,这幻觉越来越厉害了。
明知道他俩之间已经不可能有结果了,这心有时候还真是讨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唉。
怕自己还不够清醒,白以笙狠下心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整个人都扭曲了,重振好精神,白以笙目不斜视,走上前全身心投入急救。
“情况怎么样?”
护士见他过来赶紧说明情况,“患者右腿骨折,全身多处有擦伤和淤青,头部受到冲击,有中度脑震荡。”
“嗯。”白以笙仔细查看,这人也算命大,送来医院前的紧急救助很及时,才让他从鬼门关外捡了条命回来。
护士继续补充,“患者应该有心脏病史,不排除有发病可能,已经通知心脏科来人接手。”
这个是送病人来的那个帅哥说的,虽然一副炫酷狂拽吊炸天的样子,可他紧急急救的手法很专业,专业术语也说得很溜,让人信服。
有些人,自带男主光环。
她又朝那人瞄去,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白医生,之前眼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变成了炙热——
“白以笙!”
啊啊啊,他竟然把白医生抱进了怀里!!而白医生就跟被定住了似的,最后竟然还紧紧地回抱了他!!!
她以她资深腐女的名义发誓,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不可描述的关系!!!
……
白以笙有些抓狂,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导致思想混乱,才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和沈清寒拥抱,还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白以笙借口去厨房拿杯子倒水缩在里头暗中观察。
那个男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丰神俊朗。岁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沉稳和冷静,让他更加完美。
他是女娲精雕细刻的那类作品,身上的每处轮廓都已恰到好处。
他看到他抬起头,那冷若冰霜的线条因他的笑变得柔情似水,仿佛间又看到了那个年少的他,弯着眼睛,勾起唇角,朝他勾勾手指,“小笙儿,过来。”
心软成了一湾水,白以笙撇了撇嘴,暗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磨磨蹭蹭地过去把水给他,“那啥,你怎么来圳海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