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检查了片刻,抬头对柳如惜说道:“如你所言,果然是。”柳如惜听到之后,甚是欣喜,说了一声:“谢谢。”
“大家都想知道凶手是谁吧。嘿嘿,我已经知道了!”柳如惜后半句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看着脸色惊变万分的众人,柳如惜的嘴角微翘,“骗你们的,不要打我。”说完之后,众人“切……”了一声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响起,柳如惜注意着一旁的一个人,不是“切……”而是重重舒了口气。抓到把柄了,柳如惜的笑意更浓了。
“如惜,不要卖关子了,你可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凌云天有些焦急的说道,看样子他也想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被柳如惜吊着胃口实在是不好受。
上官桐轻拍了她的头一下,淡淡的说道:“快点说,不然没饭吃。”柳如惜美目瞪得特圆,这是外面不是家里你还给我来这一招!上官桐同样看着她,就这样了,咋地。
两人不顾周围异样的眼神,就这样“眉目传情”。知道许久之后,凌云天“咳咳”一声,两人才恢复正常。
柳如惜巡视了一圈正色道:“我真的知道凶手是谁。想想看,这是厢房,而且是上等厢房,没有钱是进不来的。我看过你们店的记录,这个房间是没有人住的,但是为什么掌柜会死在这?没有外人来,那就是里面的人杀的,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说到这里,众人迷惑了。是啊,掌柜的为什么会死在这?
“很简单,就是凶手把他骗到这来然后杀死,躲起来等着小玲发现尸体然后再出来。只是我不知道那个找掌柜的的人是谁,他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故意。”柳如惜低头沉思着。
“那你说,凶手的手法是什么?”不知道哪里冒出了一个声音。
“手法很简单,真的是一目了然,凶手把掌柜骗到这里,然后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呼吸,等到意识模糊时拿出匕首在后心刺入,当场身亡。为了防止掌柜呼救还捂住了他的嘴,掌柜嘴边和牙齿上占有血迹,这说明凶手使用手捂住掌柜的嘴,却被咬了一下,凶手的受伤一定有痕迹。”柳如惜分析道。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看着自己的手,没有痕迹。只有一个人,双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就是不分开。
“很明显了,不要再藏了,凶手就是你,小王先生。”柳如惜伸出手指指着小王。众人等大双眼吃惊的看着小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王大叔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嘴唇都在颤抖,半天说不出话,小玲在一旁也是咬着手绢泪汪汪,不知所措。
小王名叫王翼,王翼身体猛地一抖,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语气平缓的说道:“我手上是刚才被狗咬的,如果这能当成证据我就不说什么了。”王翼伸出右手,上面有着一排冲着血丝的牙印,咬得不轻。
柳如惜上前看了看,说:“这狗下嘴很轻啊,没给你咬掉啊。”语气充满了戏谑,王翼的神色有着微妙的变化。
“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了,不过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尘?不会是狗喷的吧。”柳如惜装傻说道,惹得众人轻笑。
王翼说不说话。
“你在杀了掌柜之后躲在了床下,床下的灰尘一些浅一些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说着,从王翼衣服上搓下来一些灰尘,走到床边沾了一些,“果然一样。”说完还拿给了知县大人看,之后才擦掉。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会躲在床下吗?”柳如惜抬眼看着他说道。王翼不语,也不动。“是这个。”柳如惜拿出了一个小东西,“是你脖子上的玉佩的碎片吧”柳如惜伸手把王翼脖子上的绳子拽了下来,把碎片拼了上去,“果然是。”
王翼已经不镇定了,伸手就去抢。柳如惜向后一撤,说:“既然是证据,就不能给你。”说完交给了身边的上官桐,示意他保管好。
“你还给我!这是我娘给的!”王翼差不多已经失控了,小玲在一旁已经哭得不像样了,伤心间脖子上的玉佩也露了出来,是一对。
“你为什么要杀掌柜?还有找掌柜的那个人你一定认识说,是谁!”对着失控的王翼拍了一掌,他安静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只是有一封信告诉我的方法,我就照做了,没想到那人是害我的。为什么杀他?很简单,因为我恨他!”王翼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柳如惜。
“我们家本来很好,一家四口生活的好不痛快,可是偏偏就出事了,很突然。直到来到这里,我那一天路过一个房间听到那个人和别人说话,才知道,当年的一切是他设计好的。他和爹是旧相识,都喜欢我娘,我娘嫁给了爹,他就恨我爹。便搞得我家破产,我娘郁郁而终,我还听见他要我妹妹,因为她长得像娘。让我爹当后厨根本不是讲什么兄弟情义,只是想看我爹在为他做事,就要让爹寄人篱下。这种人,你说留着做什么?”王翼苦笑着看着柳如惜。
“你可以找寻证据告他啊,这种手法会赔上你自己,很傻。”柳如惜淡淡的说道。
“官?官官相扣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没有钱,根本告不了他,还会落得更惨。眼看他把魔爪伸向我妹妹,而且越来越近,我就恨不得剥了他。我本想息事宁人当做不知道,但是我见他猥琐的眼神看着妹妹我就……”王翼不知该如何让表达。
“哥……”小玲跑过去扑在王翼的怀里,“你真傻,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啊。”小玲已经泣不成声了。王翼温柔的整理小玲额前的碎发,每个动作都甚是怜惜,轻声道:“如果他针对的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乖孩子不哭了啊。”轻柔的声音直接冲击在心中,不忍得去打断。
“小翼……”王大叔终于说话了,“你……”
“爹,不碍事的,最起码我还了我们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