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天回到了家门口,看着眼前一片熟悉的房子,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里属于靖城郊区,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背靠高山,绿茵环绕,环境幽凉,看上去与外面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但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亲切。
不仅,叶天陷入了沉思,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爷爷与他相依为命。
而叶天,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每次问及爷爷这些事情,都会被含糊的蒙混过去,虽然爷爷的每一次回答都不尽相同,却每次都让叶天无以为对。
不过后来,叶天才渐渐明白,或许连爷爷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更不是他的亲孙子,但这些,现在都已不在重要。
内心了有些许惆怅,叶天推开了屋门。
只见一个老头子正坐在一把摇椅上,光着膀子,手中拿一把破烂的扇子,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摇着扇子,别提有多自在。
他就是叶天日思夜想的爷爷,被左邻右舍称之为“王老头”。
叶天本以为自己离开这么多年,爷爷会很思念自己,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摇摇头,“爷爷还是一点没变,唯一变了的,是那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深了些。”
“爷爷。”叶天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声。
……
微风轻轻拂过,院子里的老头并没有被叶天的声音所影响,依旧悠然自得样。
叶天愣了愣,知道这是老头子故意的,看来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变。
“老头子。”叶天大喊了一声,不过这回改叫“老头子”了。
果然,随着叶天这一生吼叫,王老头猛地站了起来,身体犹如离弦之箭,瞬间来到了叶天眼前。
叶天被吓了一跳,王老头轻轻拍了一下叶天的肩膀,很是满意地样子,“这才是我的乖孙子嘛,不错,不错,身体变结实了……”
然而,随着“了”字刚脱口,王老头再次轻轻一拍叶天的后背,叶天一不留神,被拍飞了出去。
王老头看着叶天飞出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失望,也看不出兴奋。
噢……
砰的一声,叶天面朝黄土,整张脸部跟地面亲密地接触了一次,吃痛地叫了出来。
而这时,王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在了椅子上,好像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叶天颠颠站了起来,跑到王老头身后有些维诺地站立着,脱口道:“老头子,以前每次我叫你爷爷你都没反应,叫你老头子你又虐待我,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当然有天理了。”
然而,出乎叶天的意料,王老头很是坚定地说道。
正当叶天感到诧异之时,王老头话锋一转:“只要你能找到说天理的地方,那自然就是有咯。”
说完王老头站了起来,哗啦哗啦一声,也不知怎么回事,手里便多出来了一件大衣,嗖地披在了身上,根本不给叶天任何的机会说话。
“好了,我要去跟隔壁的邻居打一会儿麻将去了,最近,年纪跟你差不多的那些女孩也都回来了些,别说,她们虽然在外面没挣到几个钱,可是却学会了打扮自己,穿的可有点藏不住身子了。”
这些话听得叶天背后直发凉,在叶天的目瞪口袋中,王老头雄赳赳地关上了房门。
良久,叶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直到门再一次被打开发出“咔嚓”声响……
“爷爷,你怎么回来了,大衣呢?”
看到爷爷穿着大衣出去,光着膀子回来,叶天不惊有些奇怪。
王老头老脸一红,不满地瞥了叶天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看到老头子这般模样,不用说叶天也猜出来了个大概,肯定是在外面遇到麻烦了。
果然,门再次被“哐当”地推开,随之传来的是女人们的嬉笑声,还有……
“王老头子,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输了钱不给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衣服不想要了是吧,赶紧的,拿钱来赎回去。”
说话的是浓妆艳抹的女子,听着这话,叶天本以为怎么着也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可细看之后,叶天觉得“耳听不一定”为实的道理。
这哪里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分明就是一朵刚刚盛开切艳丽的花儿,虽然脸上的妆化的的浓了些,可即便如此,以叶天的眼力,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惊艳的女孩。
似乎感受到叶天火辣的目光,女孩将目光移到了叶天身上。
看到叶天的瞬间,女孩愣了一下,脸颊粉红,加上化了浓妆,红唇艳丽,好似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此时的女孩一副含蓄的模样,跟之前一口一个王老头子叫着的判若两人。
叶天心里微微有些荡漾,但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算是自己的邻居。旋即叶天又将目光移到了其他几位身上,只见她们的打扮都很相似,一个个浓妆艳抹的,看得出来,她们在家里是邻居,出去外面打工,也是邻居。
“小雨呀,你们来得正好。”王老头瞬间的尴尬过后所幸硬起了头皮,充满老茧的双手指了指叶天,“呐,这就是我孙子,怎么样,长得还算过得去吧,虽然没法跟我年轻的时候想必,哈哈……”
说完王老头大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不过诺达的院子,唯独自己在哈哈大笑,王老头愣了愣,扫视了一遍几人,见他们都像看小丑一般看着自己,老脸再次一红,不免有些尴尬。
还好,他口中的小雨跑了过来,小雨姓周明雨,替他解了围……
“王爷爷,来,这是您的衣服,你刚才不小心落在外面了,我帮您给捡回来了?”
说着,周雨拍了拍大衣,给披在了王老头身上。
???
这一幕,弄得不仅是王老头一脸的问号,连跟着她进来的那些姐妹也是满脸的问号。
感到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周雨先是小脸一红,抿了抿嘴唇,旋即,像是做了什么重大事情一般,颠颠跑到了叶天面前。
“天哥哥,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雨。”说完,周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