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笑了几声,叶耐想起杨怡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的傻样,真是乐不可支。
“敢惹小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哼……”
叶耐冷哼,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跟来,大步迈开,就要往前走,结果刚刚迈出一步他就觉得不对。
“我高兴个什么劲,她也是用嘴,我也是用嘴!”
这么一想叶耐兴奋的心情就下去了一半。
“而且……而且我还是初吻!”
前世今生,整整四五十年加起来,这特么的竟然还是初吻,一股心酸那是从脑门直冲天灵盖啊,叶耐突然觉得上辈子简直白活了,走一步怀疑一下人生,走了十步以后那就立在那里不动了,叶耐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那是越来越难过,不断地往坏处想。
本来叶耐占了便宜还挺高兴的,可一路走来越想越不对味,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杨怡肯定不是初吻了,我亏啊!”叶耐难受了,他保存了那么久,一直想找个两情相悦的女子将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毫不保留的交给人家,结果现在因为一时冲动,竟然自己把自己坑了。
“人生不圆满了!”
叶耐难受,是真的难受,活了四五十年了,一直存在的东西以往一点也不在意,可是突然就没了,叶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滋味,就别提多纠结了。
“喜儿!”
终于迷迷糊糊走到了叶喜的房门前,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就那样立在那里,叶耐不知是不是茫然,竟然小声叫了一声,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不惹人怜惜。
“皇兄!”房里只有叶喜一个人,她的称呼无所顾忌,只是一见到叶耐那样子,觉得不太对劲。
“皇兄你怎么了?”
叶喜扶着叶耐走进了屋子,扶他坐下,看这货生无可恋模样,小心翼翼的给他到了一杯水。
“叶喜,你说要是一个男的一时冲动吻了一个女的,是那个男的亏还是女的亏!”
半晌,叶耐嘴里才挤出这几个字,眼睛里有希冀,所有的希望仿佛一下就都寄托在叶喜接下来的回答里。
“自然是女子亏了!”
叶喜回答理所当然,这种问题想都没深想。
“那就好那就好!”
叶耐眼神发亮,终于觉得是自己赚了,拍着胸口顺着气,一副后怕样子。
“不过像皇兄这样的,肯定亲谁都是那女子荣幸,说不准还会以此黏上皇兄呢。”
叶喜自顾自说,在她眼里,叶耐那可是谁都配不上的仙子,话头一打开,就滔滔不绝。
“喜儿觉得皇兄若是娶太子妃的话,一定也要是大门阀大家族的明珠,不然哪里配得上,皇兄在喜儿眼里可是最好的,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
“……”叶耐那是越听越难受,越听越觉得自己亏了,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发青。
“所以皇兄挑选太子妃时候一定要让喜儿……皇兄你怎么了?皇兄你别晕啊,是不是生病了!”
叶喜说的正在兴头,扭头一看那自家哥哥,那是脸色发黄,瞪着眼睛像是要断气似的,正震惊呢,却见叶耐似乎一下断了脊梁,脑壳“轰”的一声就砸在了桌上,还连续“砰砰砰……”的弹了三次。
“来人……”叶喜全无主意,就要叫人。
“嘶……”叶耐突然弹射起来,大吸一口气,像是回过神了,不过那绝对像是回光返照,整个脸都是紫的,两根鼻涕在上嘴唇摇摇欲坠,如今被他一吸倒了回去,可不稍三息,竟然又留了出来。
“皇兄,你怎么了?”
叶喜小心翼翼的询问,两人如今相依为命,叶耐有了半点差错,她就真的孤生一人了。
“你别问成么?”
叶耐一听就想哭,一点也不明白别的男人占女人便宜怎么就能高兴那么多天。
他呢?不过半刻钟就成了这幅模样,还是忍耐力很好的缘故,不然估计都要终身萎靡了。
“皇兄是不是?”
想起方才叶耐问的那个奇怪问题,叶喜想到一种可能。
“……”叶耐闭眼,羞愤欲绝啊,亲了人家女孩子,结果人家没什么事,自己倒在这里要死要活的,此刻竟然还被自家妹子知道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是小喜儿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耐欲哭无泪,身为太子,他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他风流成性的皇帝祖宗们啊?
“皇兄不要着急,这病……应该……应该是能治的?”
叶喜低着头,红了脸,虽然是亲兄妹,可这种话题还真是让人家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开口啊。
“啊!”
看着自家妹子那副欲言又止模样,叶耐登时连哭都忘记了,聪明无比的叶大太子只是以揣摩,当时就想一死了之了,叶喜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皇兄,虽然那么多年了,可不见得是顽疾,还是有办法根治的!”
叶喜鼓起勇气,脸上虽然躁的慌,可为了叶耐,只能忠言逆耳,冒死进言了。
小姑娘说到:“这都是皇兄自个拖出来的,要是一开始发现就找御医诊治,说不准这会皇长孙都会叫姑母了。”
叶喜为了大夏今后的国之根本严厉道:“皇兄,你是太子,以后是要当帝皇的,可如果没有子嗣,难不成让我叶家断根,让大夏易姓么?”
“喔……”
叶耐喘息都能造成很大响动了,他的嘴巴张大到能塞鸡蛋,看那样子,下巴恐怕都脱臼了。
叶耐想反驳,可拿什么反驳,告诉叶喜其实自己不是因为那个不行,而是因为亲了别的女人一口而难过?
那样子还不如被误会成“那个”不行呢!
“皇兄,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夏叶氏千秋万代!”
叶喜横眉严厉郑重道:“这病必须治!”
小姑娘难得拿出公主的气势,可叶耐哪里是那个问题啊,他其实很想告诉叶喜:喜儿啊,你哥不是那个不行,你别瞎猜行不行?我只是觉得被人亲了一口,如今难受得不行,就像女人被侮辱了那种感觉,你明白不?你明白不明白啊!
“自从十四岁时那些才人被皇兄撵出东宫时候我就怀疑,三年了,皇兄也从不宠幸任何一个女子,怪不得,原来皇兄你真的,你真的……”
叶喜大喘气,看着目瞪口呆的叶耐,突然闭着眼睛喝到:“不举!”
“砰!”
叶耐一个向后栽倒,气绝身亡,只觉得这辈子都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