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离开餐厅,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周遭的环境本来就比较安静,加上现在刚过饭点,本来路上的行人也就少。
这个繁华热闹的大城市竟然有这么安静的一隅,倒也是以前从未发觉过。不过江云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属性,死宅一个,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
原晴卿下午有课,江云下午可没课,他可以回去尽情研究。
刚踏入校门口的第一步,江云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分明还没到上课的时候,按照道理说应该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寝室跑向教室才对,但是现在周遭格外的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结界!”江云双目顿时一亮。
这种情况和当初在咖啡厅,和原晴卿遇到的情况一样。
按照原晴卿所说,想要破除结界的办法就是干掉结界的创建者。
然而,江云现在只是一个灵力只有一的战五渣……不,战一渣,结界的创建者的势力就算再弱,不可能比江云还弱吧。想要杀掉结界的创建者,难度无异于登天。
但是好消息就是江云目前还没有在周围看到那个漆黑的裂缝,也就是说暂时危险还不是很大。
他装作不经意间拿出手机,然后试图连上网络。
没有网络,在这个结界构筑出来的世界里,时间是静止的。
江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关掉网页,打开了修真APP。
修真APP使用的不是网络,有过相关的描述,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只要构筑修真APP,你都可以使用修真APP。
那么在结界里能不能使用呢,江云打开APP。
连接上了,登陆上了!
江云连忙联系阎忘川,他不敢联系原晴卿,因为他怕这是一个喂了勾原晴卿出来的圈套。
“你在什么地方?”阎忘川当即回复。
江云连忙打了一行字:“学校门口。”
但是在准备发出去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有一种很诡异的预感,他觉得这个阎忘川是假的。
幻象?精神控制?江云不知道,他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于说硬要让他说是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总之,他在发出去之前迟疑了。
“在学校里吗?”
“……在。”江云说。
“不要乱跑,站在原地别动,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位置,也不要再继续回复我了。我来给你讲一下这个结界是个什么东西,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副本结界。”
“副本结界是由术法编织出来的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时间是静止的,空间是由术法编织出来的,为了维持这个术法世界,施术者必须支付相当多的灵力值,当然一般这些灵力值都会用消耗品来替代,毕竟谁也不会在开战前自损八百。副本如你所见,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无差别覆盖,除了你所框选的人之外,所有的修真者都会被编织进去。凡人想要进入副本结界只有被框选,而修真者只要在结界范围内,就会被纳入副本。所以说你还是能在学校里遇到修真者的。此条消息请勿回复,过多交流将暴露你的位置,站在原地等我。”
江云看完消息之后,又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学校广场,广场内空无一人,江云忽然感觉到一种恐惧感。
阎忘川的话,以及他的身份江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但是他为什么还这么不安呢。
是因为被关在了副本结界里么?
之前和原晴卿被关在副本结界里,原晴卿是敌是友尚未明确的时候,江云却也是处变不惊的啊……
他走到了一棵大树旁边,然后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又过了十余分钟,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
江云警觉地回头,只见阎忘川踏着枯草落叶缓缓走来。
“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了。”阎忘川对江云说,“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我这就带你去避难。”
“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组织和其他组织打起来了,大比期间经常出现这种斗争,组织约架,所有人都要参加的。”
“像是沈青城这种人也要来参与斗争吗?”江云忽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阎忘川也是很奇怪地反问:“有什么问题么?帮派组织的活动,难道不应该所有人都要参加吗?”
“这样啊,还真是规模浩大。”江云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教学楼,江云忽然对阎忘川说道:“我肚子有点疼,想去厕所蹲会儿,你可以在外面等会儿吗?”
阎忘川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不过别太久,此地不宜久留。”
江云进了单间,锁上门,裤子也不脱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然后快速拿出手机点开修仙app,点击灵力入体。
一道淡青色的萤火粉尘从手机中飘了出来,然后钻入了江云的身体内。
起初江云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过了十秒之后一股剧痛就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咬紧牙关,让自己喊不出声来。
原本修真者筑基就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需要伐毛洗髓,净化肉体凡胎。
有的人经脉比较窄,有的人灵根比较杂,这些有缺陷天赋不是很好的人筑基就格外难。
但是修仙app不会,他会把所有人的修炼资质拉到同一水准上,所以它的筑基方式就是大刀阔斧地改造。
所有不适合修真的地方,一律修改!
江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正常的地方,剧痛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大脑。意志力逼迫着他咬紧牙关,一口白牙甚至都要被他咬碎了。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划过脸颊,然后又从下把滑过胸口。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噩梦结束了。
其实也不久,就三分钟而已,江云却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千次一样难受。
他伸出自己双手,身上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顺着血液流动,指尖还会偶尔有淡青色的气息流出。
“成功了!”江云在心头暗道。
随后他擦干汗滴,又象征性冲了下厕所,开门走出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