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岳飞,陆盟给的被控制人员资料里没他,让他自求多福去吧,再说真打起来,估计金兵会先崩。管他呢,反正有海盟发的主角光环,海盟怎么安排都由他去吧,先保住杨排长性命要紧些。
张中和迈克斯还有杨排长很不仗义的留岳飞殿后,带着何刘氏先跑了。何家的人更顾不上,谁让他给迈克斯吃闭门羹呢,金兵来了,看他们还能关住门吗?
四人三骑一路狂飙,直奔TY县城。张中觉得,只有有围墙的地方才能安全点。
江阴地处中原,历史上此时金兵断然不可能攻击此处,但是海盟就这么安排,谁也没办法。
张中接上汤怀的父母之后更是毁家纾难,将家中钱财尽数赠予乡邻。并声明:金兵势疾,普通村落恐怕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现将家产分给大家,愿意跟随抗金的,同去TY县城。不想去的可远走他乡,切不可留在村中,战火将至,自保为要。张中分起汤家的财产来一点都不含糊,这年头保命要紧,再说什么财产啥的不都是海盟的障眼法吗?
乡亲们见汤怀为众人的安全散尽家产,大受感动,立刻就有四五十人站出来要与汤怀一起抗击金人。
张中和迈克斯一商量,人多力量大,拉上队伍到孝悌里接上岳飞的母亲一起进城了。
TY县本是一个小城,城墙也年久失修。张中望了望斑驳的城墙,叹了口气。
按照迈克斯的意思,两人应该带上队伍一路向南,暂避兵锋。张中觉得,如果一走了之可能会产生系列不良反应,再说,有岳飞在,应该问题不大。迈克斯神烦,大队人马晚上都不知道要睡哪里还问题不大?
正如张中所料,傍晚时分,岳飞也来到TY县城。
县令是岳飞的岳父,自然不能让女婿和亲家睡马路牙子。
众人的到来县衙里好一通忙活,总算收拾出包括柴房和马厩在内的大大小小十来间屋子。当夜众人将就着睡了,光马厩里就横七竖八躺了十几条汉子。大敌当前,众人能逃得性命已是不易,对居住条件也就不在意了。
第二天上午,TY县城的百姓被城外乌压压的一片营寨惊呆了。倒是张中等人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惊慌。
汤阴虽是小县城,但也有护城河,城门、吊桥也是一应俱全。在张中看来,城池越小防守起来受攻击面越小,守城难度越低。
TY县令,也就是岳飞的岳父,一个与赵家“共天下”的纯粹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对于军事更是一窍不通,好在他对岳飞还蛮信任。
汤阴县令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金兵围城之后,他做了两件事:第一,派人奏报朝廷搬救兵;第二,把手里一切军事力量的指挥权交给岳飞。
所谓的TY县一切军事力量就是,县衙的班头衙役二三十人,四门守兵二十余人,团练屯兵五十余,还乡老兵若干,再加上张中带来的四五十号青壮,满打满算不到二百人。而城外金兵少说也得有两三千之众。
双方力量对比差距大到令人绝望。悲观情绪在城内蔓延,金人的营寨驻扎在东门附近。城里的人竟然纷纷涌到西门,打算出城逃命。守门的士兵恐怕金兵在城门附近埋伏,拒不开门。
大宋的子民害怕金兵的弯刀,却不怕宋兵的腰刀,他们知道宋兵再怎么混蛋,刀枪也不会往老百姓身上招呼。事实也确实如此,宋兵守城不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吗?
老百姓没信心,当兵的能怎么办,要不是吃着朝廷的军粮,说不准他们自己早跑了。
宋兵和老百姓围绕城门和吊桥展开了争夺,守门的士兵在做样子,夺门的百姓却是真拼命,如此一来高下立判。推推搡搡中西门“失守”了。城门一开,城里的人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哗”的涌出城池,城门守兵被人群冲的四分五散,更有甚者,有的士兵居然被挤到城外,也不知道是人群的力量太大还是他想当逃兵。
片刻之后,西门聚集的三、四千人消失的一干二净。守门士兵望着满地的狼藉,心情复杂极了,这样一来,TY县城得刨掉将近一半的人口了。再来这么一次,这城也就没有守的必要了。要守也是二百号人玩空城计。
尽管城门没挡住百姓的“攻击”,守城门的小队长还是非常尽职尽责,他一边让人关闭城门,一边派人到县衙报信。
报信的士兵还没走两步,忽听见身后传来喊杀之声。
“城西有金兵埋伏,快去报告!”队长喊道。报信士兵疾驰而去。
TY县衙,议事厅。
岳飞正在布置守城事宜。当前的困难不光是人手不足,武器军械的缺乏同样迫切。到百姓中征集武器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菜刀、扁担都在征集之列,可见武器匮乏的程度。脆弱的城墙也亟待加固,收集材料更是难题,众人一筹莫展,好在县令大人及时站出来接下了这个任务。
岳飞安排完武器和城防,正要说战斗人员的分配。突然听到外面大喊:“报——!岳将军,西门危急!”
岳飞听到西门告急,并不惊慌,他站起来问道:“西门有多少金兵,你可知道?”报信的士兵光着急赶路了,那有心情去看金兵有多少人,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岳飞没有再问,对牛皋说:“劳烦牛大哥、汤怀兄弟把守西门,我与王兄到东门探营。”
张中当时就毛了,两边听起来都蛮凶险,特别是东门大营,几千军马驻扎在那里,你两个人就去探营?是去探营还是去当打狗的肉包子?特别是岳飞还要带上迈克斯,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坚决不能答应。
张中一抱拳:“岳大哥,如果西门失守,汤阴危矣。不如我们四人共同驰援西门,或许还有有机会保住西门,兵力分散容易被各个击破啊。”
岳飞道:“贤弟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