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常升”。
常来常往的常,升官发财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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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还挺喜欢自己的名字的。
直到我上了中学。
同班的一个小胖子在听见老师点名的时候,指着我哈哈的笑。
“哈哈哈,他叫常升。生什么?生孩子吗?常常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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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脑残的言论,自然是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好好谈了一番人生哲理。
但是这个梗也整整伴随了我三年,简直是我伟大光鲜美丽的人生中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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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回家问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常升。
老妈说,“你出生在春天,你爷爷觉得是个生机勃勃的日子。叫常生,很稳妥。后来给你报户口的时候,你爸觉得这名字意思虽好,却不怎么好听。即像那旧时代孩子的名字,又容易让人想歪了,就给了改了这个字。”
常升问,“想歪成什么?”
妈妈只是支唔了两下却是没有告诉他,这究竟歪去了哪里。
少年常升却为着这事难过了很久。
“有什么好不告诉的吗?你们肯定也是想小胖儿那样想的,只是觉得我还小才没不告诉我。”
岂不知,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对那些最是懵懂又好奇的时候。
作为大院儿里的捣蛋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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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而后,在他的小伙伴们都变成了老伙计的时候。
在他们一个个的都娶到了如花美眷的时候。
一有人问起新婚的伙计们,什么时间要孩子的时候。
被问得人就会回一句,“问常升啊,他有经验。”
总是要把常升气的站起来要走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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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的。
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的名字自是不用说了,就连他那个唯一的弟弟,名字也起的文艺的很——常言。
多有言情小文中男主角的调调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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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满归不满,我却从来没想过要改名字。
毕竟这是老爷子取得,入了族谱的。
我可不想为这事儿挨一顿军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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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傻丫头。
所以的故事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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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头。
有一天早上,两个人比往常要起的早了些。
她迷糊着眼睛,指着窗外的才升了一半的太阳说,“常升,我现在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常常在你的怀里,看着每天早上的太阳慢慢的升起来。”
她忽然又回过头来,摇晃着他的胳膊。
“唉,常升常升。原来你的名字还可以这样解读的,哈哈哈,我是不是个诗人。”
我微微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后的日子里,我突然喜欢起了自己的名字。
能常常看着你在我的怀里醒来,我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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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三十几年,不能说“荒唐”二字,但也是足够恣意肆意的。
真心的,假意的情话,听了一堆又一堆。
自己真心的,假意的情话,也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但是从没有哪句是像她半睡半醒间吐出的这句般入了耳,入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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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自从常言那小子搬到B市,入了林萝那小丫头的套儿就像是没了自己的脑子一般。
这些年,自己不知道笑话了他多久。
还扬言,自己此生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结果,最后不仅是吊在了一棵树上。
这树还是个不解风情的歪脖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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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说到常言。
不免得要唠叨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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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比我要小个几年,但是却是个少年老成的娃。
遥想自己尚且还是个小屁孩儿的时候,就千里迢迢的飞过去看过这个家里唯一的弟弟。
那时候,自己多么天真啊(蠢)。
还开心指着襁褓里小小的一团开心的说,“我终于不再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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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厮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了不少,却早慧的很。
比如,当旁的孩子还在为饿了,尿了,拉了,哇哇大哭的时候。
我们常家的小公子就知道满脸淡定的用力蹬自己的小短腿儿,示意大人,“本少爷又拉了。”
当别人家的孩子在幼儿园里玩儿骑木马,玩儿滑梯的时候。
他已经会用乐高拼起复杂又高大的房子,或是把撒了一桌子的拼图一个个的拼好。
他这样开挂的智商,从小到大,所向披靡。
唯有的败绩,大概就是林家那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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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与他这爱情上榆木疙瘩弟弟比,自己的少年时光过得真是舒爽啊。
调戏学妹,勾搭学姐那自是不在话下。
虽然自己的皮相比不上常言那货,但是怎么也算的上是个周正的小帅哥啊。
再加上自己的三寸之舌,自是手到擒来。
当然,他也是个有节操的小痞孩儿。
哪些是纯情可爱该自己好好哄着的,哪些是装清纯实则心机颇深的,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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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礼多人不怪,但是送礼也是要看人的。
比如这过各种各样的节,他就盘算的很周密。
早上一到学校,定就能从抽屉里摸到那些平时故作姿态的女孩子们送来的礼物。
他会趁着课间操的时间,把这些礼物里的纸条抽出来,再放进那些他喜欢的小姑娘的抽屉中。
这办法直到在他用到初二的时候,第一次被发现了。
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和喜欢他的那个妹子是好闺蜜。
这礼物,她自然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