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抹了抹眼泪，小小地在何佩罗脸上啄了一下。意外的是，这样身经百战的家伙也会有冷场的时候，通红的脸，还有呆滞的两眼。
“笑什么，不许笑。”他撅着嘴，像个小孩子。
晚宴顺利地结束了。西泽开车送我回去，何佩罗说还有事情要和卖家商量。
“我能进去坐会吗？我有话和你说。”
“可以，只是家里没佣人招待你，都被我遣走了。”
“为什么？”
“我看到他们就会做噩梦。”
“什么梦？”
走到楼梯半中央，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西泽，他一句紧接一句地追问我，到底想说什么？
“你真想知道吗？我常做的梦，他们，家里的佣人，把一群年轻的富家小姐关在地下室，要卖了她们。”
“真是叫人寒颤的故事。”西泽推开客房的门。“还是在这里比去卧室好点。”
“随你喜欢，假如我说这个不是梦，你相信吗？”我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如今坐在他的边上没有感觉那么自如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他骗了我。在这之间，我无法权衡。
“如果何佩罗说这是梦，你会认同吗？不论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西泽的拳头握紧，不安地放在膝盖上。今天的晚宴让他耿耿于怀吗？从何佩罗把项链挂在我脖子上起，西泽站在那里就没有动过，垂在两边的手上提着我现在穿着的高跟鞋。“你知道为自己心爱的人提鞋的感觉是如何的吗？多希望给她希望和未来的人事自己，可惜。。。”
“西泽。。。”隐约有些不安，某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你还有多少事情骗了我。我的记忆，”我咬咬牙，这个时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都记起了。”
“呵呵，呵呵呵！”他一掌拍在桌上，水杯里的水全数晃动起来。“这不是挺好吗？”他的痛苦地笑着，纠看着结和挣扎。
“你为什么要帮他？如果你不帮何佩罗，在医院的那一天我就能补带任何牵挂地离开了，可是你，无情地堵住了我的去路，让一切演化成现在的摸样都是你的错！”这些话，我憋了很久，在晚宴上，亲何佩罗的时候，我看着西泽，哪怕就一次，能够让我尝到报复的滋味，也是无比痛快的。
“我和他，我们的羁绊，从小就有了，无论他做什么，我发誓我会一直帮他。”
“那我呢，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点点的归属感都没有，”我忍住鼻子的酸楚，继续说，“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抓住裙子，一字一句清要楚地说出来，这么久的委屈，提起就心酸，“他把我囚禁在房间里，拿领带和皮带捆住我的手脚，强迫我和他。。。”我蜷起双脚，窝在沙发上，露出的脚腕上，还留有伤痕。历历在目是何佩罗的一切暴行。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西泽像抽出一样，发抖的手，不敢碰我的脚。“当初你住院的时候就应该带你走，我根本没想到他会逼你吃那么多药。”
“他要我吃抑郁症的药，我不肯，他就。。。”西泽搂住我，我一惊，忙推开他。此时我俩都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为什么要哭，浓眉紧锁，铁青着的脸，越来越重。
“琉璃，你根本没有抑郁症，”西泽瞪大了眼，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允许他再伤害你了！”
“不要。不要啊。”西泽不肯放手，用力把我甩到沙发上，他的身体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仰着脸，看着西泽，这样的角度看到一片罩在脸上的阴影，时间过的很慢，一秒一秒地，仿佛停止一样。
为什么，都是这样子，欺负我很得意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欺骗我，连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为什么！！！！”
一个耳光，我的五指留在了西泽的脸上，我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