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四日,群英寨里已然死了三人,第五日,潇不凡在床上搂着黄鹂睡的正香,那秃尾巴的老公鸡又哏哏哏的叫了起来,日晒三竿了。潇不凡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诶!今日刘大喇叭那破锣怎么没敲了?”
“按照故事情节发展,这第五日了也应该出个血案什么的吧。”
潇不凡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那嘶哑的破锣声。
潇不凡想着,这几日都没有去钱先生那里写字了,今日还是早早过去吧。
起身穿好了衣服,去厨房胡乱的找了口剩饭,就奔着钱先生的屋子边走去了。
到了钱先生的房前,潇不凡礼貌的敲了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回应。顺着窗户向里望去。
看到钱先生还在床上睡着觉。潇不凡心想:
“以前这钱老头天天起的比鸡还早,怎么今天还睡上懒觉了。”
潇不凡在门外继续敲着门大喊道:
“钱老头,开开门,别睡了!”
“再不开门烧房子了啦!”
“快起来啦,别装死啦,太阳晒屁股啦!”
“再不起床,我可点火啦!”
换做以往的话,这门应该吱嘎的一声打开了。
可是今天喊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潇不凡顺着窗户看去,钱先生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像是死了一般。潇不凡心中一阵莫名的惊慌。继续提高了嗓门大声的喊着:“钱老头,钱老头!快开开门。”
潇不凡情急之下飞起一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将门踢得粉碎。
钱先生如梦初醒一般的坐了起来,看到了此时的潇不凡正站在屋子中间,木头门被踢的粉碎,门框东倒西歪的挂在门梁上。钱先生被这场面惊呆了,见过淘气的,没见过这样淘气拆房子的。这孩子是玩什么呢?
钱先生上了年纪,耳朵又不太好使了。最近这身体又不是很好,昨天找郎中吴老大抓了副药,可能这药劲有些大,这今日就睡的沉了一些。此时的潇不凡显得很尴尬,连忙说道:
“钱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是一不小心啊。”
“您这门也是年久失修老化的严重了。”
“您别急啊,我马上去找隔壁的王木匠来给你修门,等着啊!”
说完后潇不凡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潇不凡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经紧张的有点过度了。
找来了王木匠修好了门后,便坐在屋里的桌子前写着字,今天钱先生教给潇不凡写是忠诚两个字,钱先生说道:
“忠字是上面一个中下面一个心,万事有了中心,四面八方的人才会一门心思的跟着你。”
“诚字是左面一个言右面一个成,意思是做到言而有信,说过的话变成了现实,言成便作诚”
“忠诚合在一起便是,大家以你为中心,而你说过的话言而有信,不欺骗他人,你周围的人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小当家的,你可明白了?”
潇不凡一知半解的在纸上写着这两个字,写了几遍之后便对钱先生说道:
“好了,好了,都写完了,好久都没有听你讲故事了!”
“快给我讲个故事吧!”
“今天讲个破悬案的吧!”
潇不凡很想从钱先生的故事中找打启发,他觉得钱先生的故事里处处都隐藏着玄机等着他去破解。而目前潇不凡的认知还停留在这些年钱先生给他讲过的故事上。什么人魔大战,妖鬼灵兽,仙神魔怪的听了无数遍。不过潇不凡最爱听的还是那些悬疑破案的故事。
钱先生坐在旁边的逍遥椅上,吱嘎吱嘎的晃着。这一次钱先生很爽快的便答应了。好像有太多的话要对潇不凡说。
“好吧,那就给你讲一个密室杀人的故事吧!”
潇不凡瞪圆了双眼聚精会神的听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王员外,住在一个大大的宅院里!”
“家中有一个可以点石成金的傻儿子。”
“傻儿子用手指点了一点假山,这假山变成了金山,傻儿子用手指点了一点大树,这大树便变成了摇钱树。”
“王员外家里住着一个管家,这个管家的性子很倔强,大家都叫他驴管家。”
“驴管家跟着王员外的日子久了,便惦记上了王员外家的傻儿子。”
“如果驴管家拥有了点石成金的傻儿子,那驴管家就是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了。”
“有一天就花言巧语的把王员外和傻儿子骗到了一间空空的关着门窗的房间里。”
“王员外被傻儿子摸到后,变成了一座金像,而这时傻儿子也突然在房间里不见了……”
说到这里,钱先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了一阵后就便躺在逍遥椅上不动了。
潇不凡正等着钱先生接着往下讲,可钱先生躺在椅子上后就没动静了。
“傻儿子去哪里了呢?”
“钱老头,别卖关子了,继续讲啊!”
钱先生还是没有动静,潇不凡走上前去推了推钱先生,发现身体已然僵硬许久了,手中掉落的手绢上被血染得通红,斑斑的血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潇不凡把手往钱先生的鼻子旁一放,早已没有了鼻息。这次是真的死了,死的无声无息。潇不凡仔细一看这身上尸斑已然是紫红色,再细细的一摸这身体已经是没有一丝的热乎气了。按照出现紫红色的尸斑推算的话,钱先生已经死了差不多十个时辰了!
第五日没想到死的居然会是钱先生。潇不凡觉得这山寨里对自己最好的最关心人,也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在这几天内都死了。下一个会轮到谁了,是二娘吗?还是自己?
刘大喇叭的破锣再一次敲响了。这一次潇不凡没有去聚义堂,更没去山寨后面的坟地。他怕看到那些坑,他只当陈十三和钱先生还活着,只是出了远门而已。潇不凡自己一个人躲在房子里哭了,彻彻底底的哭了,放声大哭,哭声就像一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个孩子。潇不凡只觉得自己正在渐渐失去了那些可以支撑自己活着的东西。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小聪明已经无力回天了,即使心里明知道这是马家三叔的阴谋,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即使有人相信了现在对马家三叔又能怎么样呢?而唯一能倚靠的就只剩下潇二娘了。潇不凡慢慢的收回了哭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第六日,马家三叔又新招募了三个新人进了寨子,就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人一样。
第一个是骨瘦枯干的老徐头,住在了张小二的房子里,老徐头身材矮小,一身干瘪的肌肉,头发秃掉了一半。小眼一眨一眨的。要不是腰间围了半张花斑豹的皮毛,没人会相信这样的也会是个山贼。
第二个是体型肥大的傻柱子,傻柱子身高两米三四,体重四百多斤。往那一站活生生的就像一堵墙。力大无比。可惜就是脑袋不太灵光,估计是小时候没发育太好。
第三个是花道士,一身的道士装扮,手拿浮尘,身穿着黄色带黑边的道袍,一半脸上长了一个碗大的青斑,青斑上又长满了红毛,两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成天色眯眯的看着人,听说这花道士对奇门遁甲很是了解。
花道士在通天城里因为强奸了几个良家妇女被冠上了采花大道的头衔,被那支陀州全境通缉。傻柱子上山寨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能吃饱白米饭。听说老徐头是以前虎驼岭上开茶摊的,曾经还是张小二的老板。加上之前进寨子的李阎王,这寨子里多了四张生疏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