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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孤独刀王

自助者天助,也许就是这样一点意念让我从落魄中站起,抹掉嘴角的一丝黯然,坚定了信仰,锋矛直指挫折。

挥舞着神器,压制着泪水,一缕久违的曙光直逼心灵深处,遗忘的潜能不由地激起,燃烧着思绪,呼吁着命运,看!这就是刀王。

或许就要在我要闭上眼的那一刻,我也不能忘记这是一个事实,一个用血谱写的事实。

——写在前面

刀,十八般兵器中最普通,最好练的常用兵器,拿刀的人则称为“刀客”。几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会用刀,只是所练的程度不同而已。

我是旋讽,出生在号称“武林龙脉”的神枪门中。这里的人都威震天下,有着显赫的江湖地位,惯使一杆银枪。府邸的前面有赫然的五个大字天下第一门,令世人景仰,而我就是这里的一份子。

在我小的时候,由于一次失事,不慎被仇人毁了右臂,因此便与之绝缘,在今后的道路更是坎坷无比。知道吗?我恨,我后悔。由于我没有右臂且有体弱多病,族人怕我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在一个月圆之夜将我赶了出来,那一年我正好八岁。

望着父母他们湿润的眼睛和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没有流泪,只是将泪水压在了心田。而同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父母多次的恳求,才让我独自离开,没有遭受他们的毒害。

我是流浪的孤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直到我的脚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委屈的泪珠夺眶而出。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降临在这个武林世家。我只要一个平平凡凡的家,没有争斗,没有抛弃,但一切都成为了不可悔改的结局。

今后的道路我该如何去面对?我朝天叹问,夜空只剩下我孤独的回音。有谁会明白我的痛,有谁会在意无助的我,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二天,我慢慢地走进了前方的森林。自生自灭,我没有能力继续顽强,也没有精力选择平庸,只好用死亡来结束我的残生。我向东方望了一眼,苦苦地笑着,闭上眼,跳进了猎人的捕捉坑,上面的竹片向我刺来,这时,一阵风声袭来,竹片被打飞了,我站在树下,身边多了一位老猎人。

孩子,这么小就要自杀,有什么挫折让你如此绝望?

我无家可归,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神枪门。

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却杀气弥漫。

旋飒。

他问了我的姓名,看了我的断臂,陷入了沉默。我看着他那副满布沧桑的面孔和犀利的目光,我默默地流下了泪,我没有办法来改变这一切,只有用泪水来表明我的怯弱。

孩子,并不是枪才可以独霸天下,你还有个胳膊,可以学单手刀。

我从不向往在武林中流芳百世,我恨这个世界,我确实害怕再看到那些肮脏的局面。

无论命运如何可悲,挫折如何可怕,都要勇敢地去面对,把自己充实起来,成为强者才能改变一切。江湖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每个人几乎都是人模狗样,单纯势必会倒矛,更多都是利不由身,身不由己,你一定要学会坚强。

恩,我会的,我会好好努力,或许不能改变这个规律,但愿会气死这个现实。

人的成长是瞬间的,就像现在,你早已突破了一切,年龄也早已不再是一个孩童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要发掘自己就会创造奇迹,一次我陷入狼群,无法后退的我杀了几十只狼。但你的仇恨不要强加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更不要滥杀无辜,不到万不得已就别杀生。

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我还是学了这最好使,最能让我使的单手刀。从此以后,每天我用手艰难的挥着这柄单手刀,一天天地毫不松懈,而他也耐心地指导着我。我把我的委屈都压在这把刀上用力的发泄,想着这个世界对我的不公就越发狠劲。我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去伤害别人,但这是江湖,你不出击,就将注定你会成为别人的刀下之魂。我的招数很怪,不需要华丽的套路,只有招招要人命的狠毒,出刀的那一刻必定意味着有人死亡。每次我都会让那些野兽给我做靶子,让它们感受我刀的锋利。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失,我的单手刀也练得无与伦比,只是那个黄昏的来临,使我的记忆变得朦胧,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黄昏,那个流血的黄昏。

那是我刚练完刀的时候,忽然冲上来了大约五十多个人,他们拿着不同的兵器,我也清楚地看见里面有使枪的。

你可真会躲,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找我什么事,老夫早已了断红尘,不想杀生。

不想。呵呵,笑话,江湖中从来没有不想,就算退出,那也要自废武功。

请别欺人太甚,记住我不是怕你们,这么多年,打打杀杀,我早已厌烦了。

只有你死了,我们才放心,我们的尊严不允许你来破坏。

他们一起向师傅杀来,兵器的摩擦声,众人的呐喊声,血滴在地上,这宁静的山谷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彼此都伤亡惨重,师傅为了救我而被刺了一枪。恋战不是一个高明的抉择,我们且战且退,沿着密道偷偷地逃了出来。

飒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

应该是一些旧事,报复您吧!

你错了,没有什么恩怨,在武林中人们都鄙视刀,而我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刀落王,所以他们才来合伙杀我,因为他们不允许拿刀的人来独霸武林。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算得上什么逻辑,太可悲了。

没有什么,这些走兽没有实力,而且又很虚伪,飒儿,一定要好好努力,气死他们。

是,师傅,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的心里很难受,处处遭人迫害,茫茫大地,难道无我容身之所么?或许我只有勤练武艺,创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而这现实也太让人心痛。

我似乎忘记了时间,每天都坚持着练习,师傅在秋天来临的时候离开了人世。树叶在狂风来临的时候离开了枝头,从我的眼前纷纷落下,接过那本《刀法心决》,师傅的离去让我的世界成为了一个人的世界。我流着泪将师傅埋葬在了一个小山上,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没敢写上“刀落王”三个字,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破坏的,死也不允许安稳,这就是那些所谓大侠的风格,败类。

我找了一个隐藏的地方勤练武功,或许这一刻我都不知道练习是为了什么,是生存,还是报仇。总之师傅说的没错,承认一次自己的实力,当别人给你一个冷眼的时候还他一个笑容,当别人让你死的时候好好活下去,气死他们,气死这些可恶的鬼脸。多次的折磨让我早已成长,而这些就是血的代价,血赐予的疯狂。我失去了人性,摆脱了一切的束缚,死亡有何畏惧,名利又有何所求,我会的便是拼命,出其不意的袭击,招法凌乱但又致命。

三年后,也就是十年一度的武林之尊争霸赛。各路英雄齐聚神枪门,枪剑争斗无仇恨,生死由命。

我匆匆赶去,别了十几年的家乡变化不大,那些模糊而熟悉的面孔让我心不由地发疼。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出现,因为对于一个相貌平庸,并且没有丝毫背景的人是不会有人关注的,相反多一个受死的人更多一份荣耀。谁会在乎一个找死的人,谁有愿理一个即将成为亡者的小辈。不屑一顾的眼神下,我只有冷冷一笑,是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来到神枪门已经有两天了,我没有遇见我的父母,我向里面的人打听了一下,结果让我吃惊,这样的打击让我很难承受。我走后父母终日消极,春节的时候父亲醉酒,向族长质问我的事时,冒犯了族规,双双死于非命。族中不许对外提起,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消息。

我没有再流泪,因为我早已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血。我彻底麻木,所有的仇恨也该有它的结局了。

顶着讥笑和嘲讽走上了台,下面哗然的大笑使我充满力量,握紧了手中的刀敌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就拉开了这场激战。我忘了,似乎看见了父母无可奈何又有热泪盈眶的表情,师傅意味深长地说着话,仇人们刺杀在师傅身上的伤口,还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鬼脸。众人呆哑地望着我,因为我只知道同归于尽,玩命似的砍杀。这几年的苦楚激励着我,留在地上的是一颗颗头颅,鲜血淋漓。

我终于胜了,拿刀的人胜了,我欢笑,带有少许的哭声狂笑。那些持有神兵利器的人倒在了地上,丝毫没有爬起来的希望了。父母,师傅,你们可以安息了,但愿那是个极乐世界,没有争斗,没有拼杀。

天下是我的天下,我一个人的天下,没有人与我争夺,更没有人再歧视我。我就是刀王,拥有这个武林,或许会有更多人不服,但那只是更多的无奈。只要坚持,下定决心,一切都会成为必然,但愿这个天下会用血洗得很干净。站在圣山上,我朝天长晡,以前的万般耻辱成就了今天的辉煌,是哭,还是笑?

太阳渐渐落下,依在西边的山坡,我站在圣山上,孤独的影子留在侧边。我受到了多少迫害,我流过了多少眼泪,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天下,或许我会幸福,只是为了这种自欺欺人而有义无反顾,是可悲还是可惜。我的师傅,亲人全都离我而去,这种孤独有谁会理解,如有来世,我愿忘掉这段记忆。

拥有这无穷的力量,拥有万人敬仰的权利,有谁与我分享?呵呵,在别人的眼里,我早已不是人,成了狂魔,心里存在的也只有痛苦。其实我讨厌这种厮杀,这种非人的生活,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分享我的山河,分享我的无敌,望着天空的鸟儿惜惜相依,彼此和谐,欢乐的鸣叫声盘旋在上空。我纵身一跃,从这山顶上跳了下来。我本无能,向一颗尘土一样随风而过,我的死亡也许也会如此。

一代刀王就这样跳了下去,他的世界将会成为一个句号,也许就是明天,日出东方,人们发现他的尸体会有小小的震撼,议论纷纷。他不能打败自己,所以他不是真正的英雄。或许他的死也是一个奇迹,一个挑战,一个质问。

朝霞如血似锦,刀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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