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震耳的叫门上,一群穿警服的人进来,就问道“你父母呢”我摇摇头,我的确是不知道。“不知道?拿笔记录的带头人玩味的看着我,吊儿啷当的说,他们把你同村的阿杰的手指砍掉了,现在打不通电话,你要是知道行踪的话,告诉他们潜逃只会加长刑期”我一下子懵了,憋着没让泪水留下来,这怎么可能,我的父母怎么可能,我争辩道。雨水随着我的头发流落一地,我就感觉天塌了,旁边的一中年妇女一直叫嚷道“就是,杀人偿命,你爸妈杀了我哥,我叫他们偿命,不要脸的一家人。。。”骂骂咧咧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传进我耳膜里,我朝那妇女走了两步,瞪着她,我能想象到自己当时的样子,头发沾满雨水,眼睛布满血丝和仇恨。
“你再说一句“
“我说怎么了,你们杀人了还不让我说,就是不要脸。。。。。
“杀人了?人死了吗!人要是人死了抬过来,我给葬了“我疯了一样的喊道,那妇女听见我说这,各种骂人的话,一句句从她嘴里传出来,我的心颤了又颤,手抖了又抖,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闹哄哄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然后就是更绝望的打骂,撕咬,谩骂,我清楚的感觉到混乱中我被人打了一耳光,脑袋一阵发蒙。在无数看热闹的村民终于拉开架之后,我坐在满是雨水的院里,呆呆的,,,眼前的雨水也变成淡淡的红色。我拿起手机播了汪珏的电话,传出一声温柔的不能在温柔的“喂”之后,我抱头痛苦。哭过之后,不管他怎么问,决然挂了电话。我知道我又错了,可我只想能有一刻的发泄和温柔以待。
去了大伯家,才知道,原来阿杰的儿子是村长,三年前他儿子选村长时,挨家挨户送香烟和金钱,并许诺要是当选了加倍送钱,因为父母说他儿子平行不好,到处惹事,还进过里面,就没收礼,也没投票。后来没有我家的一票,他也当选了。在偏僻的村里,村里的村民都知道谁当村长都一样,都是往自己口袋礼捞金,所以一般谁送的钱多就选谁,根本不会管这个人品行,更不会关注他是否为家乡做出过贡献。到后来因为父亲年轻时修过路,就让父亲带头挨家挨户筹钱修一条路,方便出行。谁知修到那该死的阿杰时,他说他掏了钱没有给他门口的路修平,一下雨就积水,非逼着把路砸了重修。
已经找父亲好几次麻烦了,因为是村长家,父亲都忍下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忽然想到睡觉时听到有人咒骂父亲的名字,忽然想到父亲那么好的脾气能被逼到这步,肯定收到很多委屈。我的心疼的像烂了一个洞,特别责怪自己没权没势,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尤其听说今天因为是对方先挑的事,父亲太激动,被逼的没办法才拿把刀出去了。
我一个坐在黑漆漆的屋子,心里仇恨遍布,我咬着发紫的嘴唇一遍遍对自己说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努力,才能不收欺负,才能让父母不受欺负我那时特别想有一把抢,杀了无底线欺负父亲的狗屁村长!听到开锁额的声音,我看到妈妈走了进来,卷起的头发全是泥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我爸爸呢”我走上抱起了母亲。她仿佛一天瘦了,浑身发抖,那件镂空的裙子空荡荡的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