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16年3月3日多云的晚上,在虹桥机场等待着去往云南的飞机。八点多钟,人还是挺多的,却大多都是三三两两的情侣去云南旅游。
飞机闷耳的声响开始了,向着云南起飞了。她迫切地想着,却又有点不想看见他,为什么那么几年了无音讯,突然在云南买了房之后想要见她,不见不是更好吗?
伴随着飞机的颠簸以及漫长的等待渐渐地进入了梦境。莫扎特的第三交响曲《AdayoftheTears》环绕在耳边。这好像是另一个地方,晓晓心里想着她最近总会做的那一些梦,但这感觉又不是梦,好似她做过那些事一样。她有一点害怕了,这个空旷的屋子的大厅里白布包裹着一切的家具,回响着起伏的莫扎特,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烛台,上面有一根黑色的18英寸长的蜡烛,另一只戴着手帕的手掀开了白布放在了一个类似中世纪式的木桌上,而那个男人却偏偏穿着偏现代的西装礼服,忽然彬彬有礼的向晓晓鞠了一躬说:夫人,您回家了?
还没来得及问他,只是见那个男人怪异的一笑。这时候却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她,回到飞机上。颠簸又开始了,伴随着涡轮声,降落在云兴机场。经历三个小时多的路程下飞机时已经夜幕沉重,抬头看天空时没有太多的星星,只有零零散散的星星却又相隔太远,片片的黑云在随空飘着。晓晓看了一下手表,这时候酒店接送人员已经到了吧。走出行李提取的地方,就是接机大厅,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冷不丁地让晓晓打了个寒颤。
“你好!王晓晓小姐,我是机场附近的乐事酒店。以前的司机他不做了,还好我们有您的照片便于辨认”那个穿着笔挺西装的西装男居然是那个酒店的司机。“那你拿上我的行李,快点过去吧,我累了”西装男答应着,开始把箱子搬上去“王小姐这次拿的行李很少啊”晓晓并没有理会西装男,西装男又开始话多起来了“我听说丽江那边不是很太平,出了点事,听说是关于上古文明的。啧啧···”西装男看着晓晓好像不感兴趣就不接下话了。
“你们酒店什么时候开始穿着这么笔挺的西装去接送客了,虽然是机场惟一一家最好的四星酒店,但以前也没有这样”晓晓看着车窗外的夜幕机场,心里也只是想早点休息。司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应了局说是领导规定的。虽然觉得很不适应,但也只是别人的规定,看了一眼西装男,就没去多想什么,奇怪的是西装男也在看着她。
“王小姐酒店到了”
“酒店给我点檀香了吗?没有我睡不好”
“已经按着您的吩咐点上了”
晓晓点头应着,拿着行李径自去了前台拿了房卡。回头看了一下西装男,却发现西装男还在原地朝着她保持着笔挺的姿势。机场到这家酒店也就十来分钟,对于晓晓来说特别漫长。到了房间收拾好换上睡袍已经是将要凌晨,点着檀香,晓晓却没有睡意,忽然想起费伟三年前的忽然离别,如今的再次相聚又是意味着什么。昆明的这座春城还是老样子,只是夜晚时有点寒冷,晓晓抓了抓睡袍裹了裹。习惯性地再次打开酒店的柜子,酒店果然给她准备了两份檀香,这是她的习惯,也是费伟给她的习惯。晓晓在浓浓的檀香中熟睡去,她觉得自己好像掉在了时间漩涡里,无限地轮回,像是带着颜色的噩梦,却在另一个世界里拥有另一个生命。
(二)、再别
南国结——隔生梦如秋,八月初九鹦鹉洲
若这世界上有一处桃源可以藏匿时间,我想把那些时光藏在那里,时光流淌地慢一点吗,我想多留一会儿。时间它掌握着生杀大权,爱恨别离,各种痴念执欲,皆与时间作为媒介。
暗棕色的支柱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阳光倾泻下来照着他那毫无生气的脸上,恍如有了表情。那空空无法深看的眼睛,让人无法再去看去,可是他却在没有表情的脸上悄然滑落了一滴泪,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这滴泪。
“沛侯,夫人···怕是不行了。”看着浣虞安安静静在那里躺着,面色还是红润的,就像熟睡一样。沛侯握着浣虞的手,可是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为了她的生日车马劳碌地来到了鹦鹉洲,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从前。看了一眼浣虞后,转过头看着门外,心里念叨着,眉头虽然没有紧锁,却是让人感觉无法靠近。这快入秋的武原乡,凉意的风吹习过来总是带着湖水与桂花的香气,府里却是一片安静,因为是往年秋天浣虞最喜欢的来的地方,又不喜欢太多的仆人,沛侯在府邸落成之前就没有招超过十个仆人,浣虞喜欢搬弄花草,他便整个府邸设置了许许多多的亭落让她种花。
沛喜欢靠在柱子上看着侍弄花圃的浣虞,眼睛里倒影着浣虞的影子,却跟花朵相宜成章。
“沛侯,您吃点东西吧,如果夫人醒来看到您这个样子她也会不开心的”沛瞥了一眼身边的丫鬟,无精力再去生气,只是摆手打发下人去随便做点点心就好。突发性的昏厥越来越频繁了,只是这是最长一次已经将近昏厥10天。沛看着屋内的浣虞,又低下头走到床边。屋里边的丫头已经被支开了,“说起来也奇怪,这位夫人平时也会这样昏迷几天。然后又醒来,简直好像就是睡觉一样,,只是她睡觉的时间长”沛听着丫鬟在屋外窃窃私语,想着浣虞说的不要与她们计较,便也不想理她们了。
秋天的武原乡随着秋雨在渐渐地变冷,沛握着浣虞的手,不想她随着季节渐凉下来,她就是沛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心里寄托。“浣虞啊,我就一直这样握着你的手好吗?你的梦里我又是如何的呢······”
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可我依稀记得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直到我离开你也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