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一座繁华的城市,在一夜之间,就这么成了一片废墟。公交车里的幸存者们心情复杂的看着外面的世界,他们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杨浦品还在用阵法保护着车里的人们,四周狼烟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红色的天空中,看不见明亮的太阳,城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冷,那么冷......
“一切都结束了吗?”张映泉面无表情地看着暗红色的天空说。
“都没死吧!”白文纪揉了揉脖子,说:“脖子闪着了!”
天润抚摸着张映泉的头,说:”不用怕,无论往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你这句话,说出来显得很中二,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白文纪笑着。
杨浦品打开公交车门,说:“大家现在安全了!你们赶紧逃吧!”说完,转身向天润身边走去。
过了大约十几秒,车里的人才缓缓地从车里走了出来,有一个人先开口说:“我们能跟着你们吗?”
天润转过身,笑着,刚想说,白文纪比他先抢了一步:“不行!”
天润脸色一下子变了:“为什么不行!”
白文纪说:“带上他们,就好比带上了累赘!而且是一群!”
杨浦品说:“对,带上这么多人,的确很不方便!”
天润看着远处的幸存者,心还是软了下来,说:“不行!一定要带着他们!”
冥界——
五大护卫在幽冥殿里整齐的跪拜着,王座上,之前那位无比美丽的女人现在成了一位威武,霸气的男人,一身黑红相间的龙袍战甲显得更加威武。
“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犼的右手向龙椅上一拍。
“那小子不知道有什么能力,能吸噬我们的能量,而且他身上还有可怕的重影,能挡住我们的攻击,而且还越打越强!”地煞说道。
“借口!全都是借口!”犼又拍了一下。
犼看着殿上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先不管他,不要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误了我的大事!”
天煞面无表情的看着犼的脸,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犼看着天煞的脸,美丽至极:“率兵,进攻冥界!”
“这殿上,可好久没有人来了,今天还挺热闹!”黑文纪从殿外走了进来。
犼大笑着:“你来了。”黑文纪说:“五百万幽冥军整装待发,就差您一句话了!”
犼站起身,表情严肃:“兵权在你手上,你不会起兵把我吞了吧!”
黑文纪冷笑着:“我哪敢呢!”
地煞说:“参见大将军!”白煞见地煞这么称呼黑文纪,他也跟着说了一句:“参见大将军!”随后,只有天煞没有说,其他人都说了一遍。
黑文纪挑着天煞的下巴,她的魅力竟与犼女性的一面相当。
“你为什么没有拜我?”黑文纪笑着说。
天煞面无表情的看着黑文纪,说:“因为你不配!”
黑文纪用力的挑着她的下巴:“有意思!我咋这么喜欢你说的这句话!”
犼拍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声:“好了!”随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发吧!”
黑文纪低了一下头,说:“是!”
五大护卫也同时说了一声:“是!”
黑文纪瞪着天煞,没有再说话。
犼笑着:“既然都没有问题,那咱们进兵吧!”
“是!”台下人异口同声的说。
人界——
杨浦品带着一车人向下一站开去,夜冰烁看着窗外,静静地坐着,天润问白文纪,说:“这座城市,咱们算营救成功了吗?”
白文纪看着天润,半天才回答说:“算!”
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公交车的玻璃上,听到哗哗的声音,也许这是老天在哭泣这些逝去的亡灵吧。
雨一直下着,夜冰烁看着白文纪说:“我们该回去了!”
白文纪问:“怎么了?”
夜冰烁面无表情的回答,说:“冥界!我们必须回去死守!”
白文纪说:“那这里怎么办?你之前不是说......”
白文纪话还没说完,夜冰烁抢了一句,说:“那是以前!犼的进度比我想象得还要快!我们必须回去,这样还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白文纪看着天润说:“那他呢!”
夜冰烁也看着他,说:“接下来的路,就靠他自己去走了!”
天润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说:“咋了?你们要走?不跟我一起了吗?”
夜冰烁说:“小子!你欠我的人情我先垫着,往后,无论什么事,打不过就跑,只要你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天润听得云里雾里的:“啥呀?你能说句正常点的话吗?”
夜冰烁冲他笑了笑,转身对白文纪说:“咱们走吧!”
白文纪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夜冰烁随后,也消失在了原地。
天润还在原地,看着夜冰烁之前呆过的方向,呆呆的看着。
杨浦品说:“他们走了?”
天润“嗯”了一声,表情有些僵硬。
杨浦品说:“前面那座城市也成废墟了,车也快没油了,外面还下着雨!这一天过得,唉~”
天润说:“这车还能开多远?”
杨浦品说:“不清楚,我不懂这个,反正它显示着是快没油了!”
天润看着车上的人,说:“咱们一直往前开,能开多远就开多远吧!”
杨浦品点头答应了一声,说:“我知道!”
张映泉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一直看着窗外。
公交车大约又开了一个小时,停在了一座电视塔旁边,杨浦品说:“没油了!我们到站了!”
而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杨浦品说:“真没油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完,杨浦品第一个走下了公交车。
天润犹豫了一下,说:“我们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了,你们多多小心!有缘再见!”说完,他拉着张映泉的手,走下了车。
当车里人反应过来,追下去的时候,杨浦品他们已经不见了。
四周的建筑还算完好,就是整座城市空荡荡的,除了车上下来的人,整座城市,没有一个人。
雨停了,太阳从西边冒了出来,张映泉看着天上的晚霞,一脸的忧伤。
“咋了?别不高兴了!要乐观一点!你看看我,多乐观!”天润皮笑肉不笑地摸着张映泉的后脑勺。
张映泉说:“你说我能活着,看见天空重新变成蓝色吗?”
天润连忙说:“能!你别瞎想了!你已经死了!害怕什么?”
张映泉泪水再次从她眼眶里滑了下来。
天润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张映泉伸手帮天润擦了一下眼泪,说:“你怎么哭了?”
天润笑着,说:“没事!我想我妈了!”
张映泉低着头说,:“我也想我妈!我想回家!”
杨浦品说:“唉,你们已经没有家了!”
天润转过头,瞪着杨浦品说:“你就不能骗骗她吗?说个好话能死啊!”
杨浦品不说话了,张映泉抱着天润,小声地抽泣起来。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处桥洞下,河里的水已经干透了,月光洒在河床的裂纹中,将整个大地照成了银色。
天润说:“我饿了!”
杨浦品看着天润,说:“你饿了!”天润“嗯”了一声。
杨浦品说:“我也饿了!”“然后呢!”天润说。
“然后,饿着吧!”杨浦品说。
“为什么?”天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这晚上,说不定碰到什么,可能还没找到吃的呢,先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杨浦品说。
“怕什么!我这么厉害!谁能伤的了我!”天润说。
杨浦品看着天润,说:“你确定?”“咋了!”天润看着杨浦品说。
“那你自己去吧!我等到天亮我在去找吃的!”杨浦品说。
天润看了一眼张映泉,说:“你饿吗?”
张映泉摇了摇头,当然,她吸了一路的硝烟,肯定不饿。
天润说:“好!你赢了!那我们天亮在出去吧!”
杨浦品往水泥桥脚上一躺,说:“快睡吧!这几天差点没把我折腾死!本来我身子骨就不好!”
天润瞟了杨浦品一眼,躺在了另一个桥脚上“切!”
张映泉被天润紧紧地抱在怀里,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杨浦品就醒了,他看着张映泉趴在天润的怀里,天润一条腿压在张映泉身上。
嘴咬着张映泉的肩膀,嘴角还流着口水。
杨浦品咳嗽了一声,见他们两个还在熟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咳嗽了两声,还是没反应。
杨浦品蹬了天润一脚,说:“起来了!”
天润摆了摆手,说:“再睡会!”
“你不饿了!起来了!”杨浦品说着。
张映泉睁开眼,看着天润睡得跟死猪似的,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她坐了起来,将他往一边推了推,说:“流我衣服上了!你好恶心啊!”
天润也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哎呀!烦死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你口水流我衣服上了!”张映泉撅起小嘴,看着天润说。
天润尴尬的笑着,说:“哪有!”
张映泉指了指自己胸部的位置,说:“你看!就是这儿!”
杨浦品笑了一声,然后咳嗽了起来。
天润说:“没事,过两天我在给你买个新的!”
张映泉立马高兴了:“真的?”
天润点着头:“真的!我骗你是小狗!”
“好!一言为定!”张映泉说道。
杨浦品说:“傻姑娘!这事儿!是一件衣服能解决的问题吗?”
张映泉没反应过来,说:“咋了?啥事啊?”她看着杨浦品问道。
天润瞪了杨浦品一眼,说:“没啥!我在给你买个新的!买个比这一件还好看的衣服!”
张映泉开心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点着头,说:“好啊!”
杨浦品摇着头,叹了口气“唉~”
天润转过头,给他做了一个暗示,意思是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