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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足金乌

“金爷爷回来咯!”绝无尘和金天下了雪狼车之后,只见周围一群孩童围了过来,这些孩童大都身背晶莹剔透的弓箭,皆以寒冰雪晶为原料所制成,其纯度看起来非常高,比之天断界寒门山的万年玄冰看起来都要高上一等。

看来这穷桑氏族底蕴颇深,也是得益于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吧。绝无尘心里想着。

“叔叔,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红色的?”此时一个小女孩睁着乌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绝无尘。

听到这个称呼,绝无尘也是无奈的苦笑着。

“甜妞,不得无礼,叔叔乃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该问的不要问。”就连金天提到叔叔这个字眼的时候也难免有些尴尬。

听到金天的训斥之后,小女孩两眼泪汪汪的低着头,好像犯错了一样不敢说话,绝无尘看了不免有些心疼,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甜妞,叔叔的头发是天生的,就像甜妞的眼睛一样,生下来就这么漂亮。”

听到绝无尘在夸自己眼睛漂亮,小女孩瞬间绽放了笑容。绝无尘不免感慨暗自想着,还是孩子的世界好啊,单纯而天真。

“绝少侠,随我来吧!”金天安顿好雪狼车和随行族人之后带着绝无尘走向了一片竹林。

绝无尘观察着四周,不时感慨着。绿林、青坡、蝶飞于路边绽放的鲜艳花丛中,不时有暗香袭来,让人不由心旷神怡。山间清泉滴入竹筒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浑身感到舒适。透过竹林的阳光倾洒在幽幽绿叶之上,折射出让人迷醉的光线,穿梭在铺满泛黄竹叶的小路上,偶尔头顶会传来沙沙的声响,仔细看去净是几只通体火红的猿猴好奇的跟着绝无尘,而察觉到绝无尘发现了它们之后,猿猴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竟然把头藏了起来,而整个屁股还露在外边,样子极其可爱。让绝无尘都哭笑不得。

“绝少侠,请进。”金天客气道。

金天带着绝无尘走进了一处竹园,一个紫色的小屋突兀的伫立在竹林中。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竹屋。

进入之后,绝无尘才惊奇的发现,这屋内的空间异常的大,要比在外边开起来大上几十倍。

“金族长,果然不愧为一族之长,这空间袋绝属稀有之物啊。”绝无尘一眼就看出了,这紫竹屋乃一空间袋。

“绝少侠,好眼力。这竹屋却为老夫的空间袋,名为紫竹。乃这片竹林的根基,故此老夫并没有抹杀它,而是安置于此,作为栖息之所。”金天解释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绝某佩服。”绝无尘附和道。

“绝少侠过奖,我们还是谈谈正经事吧。虽然绝少侠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应该挺着急吧。”金天笑道。

“金族长,见笑了,不瞒你说,绝某此行关乎三界众生之安危,不得有丝毫懈怠。”绝无尘严肃道。

“巴蛇本源之灵乃极渊所在之地,极渊之门是归墟界与三界的空间节点,一旦打开之后,暗虺族会入侵,这样一来,当初盘古大帝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金天直言正色道。

“看来金族长也知道这其中来龙去脉。”绝无尘多少有些惊讶。

“绝少侠,知道我们穷桑氏族为什么会在这巴蛇本源之灵中吗?”金天反问道。

“这也是绝某一直诧异所在。而且还有一事绝某一直有所疑惑,金族长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行踪的?”绝无尘从一开始就非常不解。

“呵呵,不着急,绝少侠耐心听老朽道来。”金天好像知道绝无尘的疑惑一样。

“我穷桑氏族乃白帝之后,白帝乃盘古大帝之义兄。当初盘古大帝诛灭暗虺族时,暗虺族守护神巴蛇为保全暗虺族的最后一丝希望将整个暗虺部族所在地边居山吞入本源之灵中,而神魄被盘古大帝差点扼杀掉。蛇母为了不让巴蛇本源之灵也被盘古大帝毁掉将肉身之翼分离成了蛇羽鉴,而成巴蛇本源之灵栖息地。而先祖白帝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切,故此事先安排我穷桑氏族藏于边居山,目的就是要阻止巴蛇神魄的复原,以免极渊之门被打开。我穷桑氏族自上古之战之后就栖身于此,久而久之这片天地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老朽的本源之感。绝少侠踏入白门那一刻,老朽就已经察觉到了。毕竟绝少侠的气息完全不属于这片天地。”

“那不知金族长对于上古之战是否有所了解,据我所知这暗虺族起初乃先祖盘古氏族一个下属部落,为什么先祖要诛灭它呢?还有这蛇母娘娘究竟为何人,传说中的上古五帝除了盘古其他四人后来为什么莫名消失了?还有。。。”

“绝少侠这些疑惑老朽也解释不了,我也只是从氏族族史中寻些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的信息而已。”绝无尘一连串的疑问被金天所打断了。

“看来有些真相最终还是会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绝无尘感叹道。

“绝少侠,犯不得为这些陈年旧事费心了,当务之急是要完成你此行的任务,面得绝少侠要背下这千古罪名啊。”金天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金族长,好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绝无尘也是奇怪问道,随着进一步的了解以及绝无尘的感觉,这金天看来不是敌人,或许真的能帮到他。

“蛇羽鉴被一股强大的寒精之气强行打开之后,这巴蛇之神魄也是借助这股强大的外来力量破掉了我穷桑氏族的封禁摄取了一些外来的本源之灵,老夫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谓的三界生灵的吧。虽然如此,但是这巴蛇神魄本来就比较虚弱,即便这二十万年来,一直在休养生息,但是毕竟也只能靠着边居山的寒精之气滋养它的灵心精血湮龙池,想当初这巴蛇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能源源不断的摄取衍武之人的本源之灵飞速成长,而这寒精之气对于它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没有了神魄之力,它所摄取的本源之灵也是一些修为比较弱小的衍武之人的。或许巴蛇的这种修行方式也是当初暗虺族招来灭族之灾的原因之一吧。加之,这巴蛇为了摆脱我穷桑氏族的封禁肯定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神魄及其虚弱,应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应该就停止了通过泅泽摄取本源之灵了。”金天推测道。

“泅泽?难道是我入白门之前渡过的那篇黑色海洋吗?”绝无尘问道。

“没错,泅泽是这巴蛇唯一一处可以避开我穷桑氏族外围强大封禁而直接联系蛇羽鉴之外的所在。二十多万年来,由于蛇羽鉴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故此这泅泽并没有体现出它对巴蛇的价值。而这巴蛇竟然放弃了如此好的机会,应该不止神魄虚弱之故这么简单。”金天继续推测道。

“不瞒金族长,这巴蛇之所以没有继续施展摄魂之术,并不是它自己放弃的,而是绝某人用神雷断了蛇羽鉴和三界的联系。”绝无尘解释道。

“你说什么?神雷?可是混沌神雷?”金天突然双手颤抖握住了绝无尘的手。

“没错啊!有什么不妥吗?”绝无尘被金天突如其来的表现吓了一跳。

“我穷桑氏族终于可以完成先祖使命重见天日了。”金天得到绝无尘肯定回答之后仰天长啸,竟然流出了两行热泪。

“金族长,这到底怎么回事?”绝无尘一时摸不着头脑。

“绝少侠,老朽等了二十多万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自从我见到你第一面,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原来是先祖保佑,您是我全族的最后希望啊!”金天还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以绝少侠的修为应该感觉到了这巴蛇本源之灵的界域法则了吧?”金天努力配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对,封禁神魄之力。”绝无尘回到道。

“这巴蛇乃至阴至邪之上古魔兽,而神魄乃纯阳之力,故此相生相克,不管神魄有多么强大,都会被这巴蛇的界域法则所限制,除非修为达到上古五帝,否则不可能打破这法则的。所以我穷桑氏族二十多万年来的历代所有族人都是以衍器为主,以求以器灵反哺本源之灵求得寿命的延长。想必绝少侠也看到了我穷桑氏族都是以弓箭为衍器主体的,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奢求呢。自上古以来,除了五帝之外,老朽还重来没有经过有谁在衍器之修行路上有过人的造诣的。所以老朽只能是看着氏族一代一代的更迭着,不知道已经送走了多少子孙后代了。”金天无力的倾诉着。

绝无尘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顿生怜悯之情。而金天能过活过这么多岁月想必其修为注定不一般。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的神雷之力有什么关系呢?”绝无尘依旧一头雾水。

“绝少侠可曾听说过上古金乌?”金天心情已然已经平复下来问道。

“上古金乌?绝某见识一般,并没有听说过。”绝无尘看着金天,突然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上古金乌和巴蛇一样都是能够媲美五帝的存在,只是这上古金乌乃至刚至阳之神兽,因其有九足,又被人称作九足金乌。九足乌生性顽劣,早在上古初期就为世间一大灾难,最主要的是这九足乌和盘古大帝一样生于混沌本源之灵就是其本体,乃混沌离火。而盘古大帝也为纯阳之体,故此拿这九足乌也没有办法。后来盘古结识了先祖白帝,先祖和盘古一样生于混沌,本源之灵乃九阴玄冰,简单的说先祖和这九足乌天生就是对头。后来,盘古大帝联合先祖白帝斗金乌于昆吾之野,大战千余年,最终金乌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正当要逃离混沌之时,先祖白帝凝结本源之灵成神箭射穿了九足乌的本源之心。九足乌就这样殒命在了昆吾之野。”金天诉说着,仿似一切发生在眼前。

“怪不得,这昆吾之野二十多万年来,不管天气如何变幻,都是酷热如油锅,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绝无尘附和道。

“哦?那看来这昆吾之野依旧还在啊!”金天笑道。

“金族长,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啊?这九足乌的陨落和这巴蛇有什么关系?”绝无尘依旧不解。

“绝少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这九足乌的本源之心陨落在了昆吾之野,那会是什么样子?”金天问道。

“对啊,像九足乌那种存在,如果是本源之心陨落在了昆吾之野,不可能只是现在酷热难耐这么简单,即便是化神止境的衍武着进入都会瞬间化为灰烬。”绝无尘突然想到。

“没错,这昆吾之野陨落的知识九足乌的躯壳,其本源之心却在这边居山山体中。”金天解释道。

“而想要压制巴蛇本源之心,这九足乌的本源之心可谓是最好的神物了。”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绝无尘终于明白金天所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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