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哲熙在加多人手去观察那个小白脸,却什么结果也没有。反倒是路绘姗,最近几天挺反常的,经常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又是满脸虚汗,脸色苍白,而且我还注意到她洗澡的时间特别长。有一次我有事找她,走进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她在洗手间里洗澡,还拼命大喊:“你这个变态!恶心!”皮肤最近也越来越红,像是被自己搓出来的。
过去四个月了,我的宝宝也有四个月的年龄了。肚子已经有很很很明显的凸起,但也没有大到连鞋子都穿不了的地步。可是哲熙就偏偏那么紧张得、早早的给我买了孕妇装和防辐射装。
路绘姗看我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不友善,有一天晚上,她趁着哲熙在书房工作,独自一个人走到我的房间里,说是跟我谈心,我看她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乐乐。”她温柔地将手搭在我的手上,“你那时候还说自己没怀孕呢。”
靠,谁说我怀孕就非得告诉你的?我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了笑:“呵呵。对啊!特傻。还差点被一个小白脸给谋杀了。呵呵,现在回想起来真后怕。现在的人啊,太鲁莽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说得特夸张、笑得也很大声,我瞥了一眼她略略出汗的额头,冷笑道,“不知道又是哪个贱人想要伤害我。要是给我知道了,我绝对会讨厌TA的!”
路绘姗搭在我的手上的那只精心护理过的手忽然温度凉了半截,她温声对我说:“乐乐,要照顾好宝宝。知道吗?你也许还在顾虑我吧?是啊,我对熙的那些情还忘不掉,但是,放心,我总有一天会放下的。”
我忽的想起一句话——你就继续装!我只是继续笑,不说话。
“你们一定要幸福,真的!”她的手放开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肚子。
我一阵颤栗,这下子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皱了皱眉头,大喝道:“绘姗!出去吧。我累了!”
她连一点吃惊都没有,头也不回的走了。
*
某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小绸女:我小学描写天气就学到这个了。哇哈哈,莫见笑。)
我坐在沙发上,穿着那个防辐射衣服,离电视十万八千里远,还不忘悠哉悠哉的往嘴里放颗葡萄。路绘姗又出去了,她的目光是凶狠的。
我看着电视里的泡沫剧,一幕一幕地上映,哲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前面,笑着看着我。
“你干啥?别挡道!”我皱了皱眉头,驱赶他。
“还看什么电视?换套衣服,出去。我们有事儿要做。”哲熙二话不说就以公主式的拥抱将我抱起来,往二楼里走,一步步铿锵有力,好像我的重量就像只蚂蚁一样。
我红着脸,粗着脖子:“我不重吗?”怀孕四个月,不是说笑的。
“你也知道?”他笑着调侃我。
我愤恨地咬着唇,他打开了房门,从那满当当赤红黄绿青蓝紫的衣柜里,精心挑选了一套粉色吊带衣,比较宽松,肚子没那么明显得可以看出来,他微笑着问我:“这套可以吗?七月份,穿凉爽一些可以吧?”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杨大总裁的眼光哪能挑剔?只是……“我们是要去哪儿?”之前,他可是恨不得我离不开家里半步的啊,今天如此反常?还能准许我穿吊带去,不穿孕妇装。
“见爸妈。”他抛下两个字,迅速地关上门
我愣在那里,只见他又开门:“快点哦。快迟到了。”
*
我换好那套淡粉的吊带衣,走出房门,哲熙扶稳了我,一修在楼下看见我,一抹惊艳之色在他眼里稍纵即逝,听哲熙说,他有去跟那个爱丽丝的女孩子解释,可是爱丽丝却微微一笑着跟他说:“我放下你了。不要再来打扰我已经平复的心。那个巴掌,虽然不痛,但是已经永远烙印在我心。”说着她拉起一修的手放在她滑嫩的脸上,那天的厚粉已经全然不见了,那时的她是天然纯真的,“但是,欧一修,请你相信我,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爱过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同等的力气去爱另外一个人。”她走了。
她说,她再也没有同等的力气去爱别人了。
我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定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她跟一修失去联络,但是一修却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样子。
“哎,你们俩口子,要去哪儿?带上我这电灯泡吧?”他笑嘻嘻地说。
“好啊,我们要去见爸爸妈妈。”我的声音甜死人不不偿命,“你要去吗?”
他使劲晃了晃头,溜进房间去了。我知道他怕哲熙那家人,因为那里不像个家。在路上见到,他们可以擦肩而过。嘿嘿,当然排除那位可爱娇小的妈咪还有那位和蔼可亲的爷爷。还有那……似乎总是忧心忡忡的爸爸。
至于杨柳和他那贱妈,活在这世上是浪费空气。想到杨柳,我就忍不住生气!待会儿见到他,TMD,不赏他两巴掌我不姓叶!(乐乐偷笑:我改姓杨,跟我老公姓!哈哈。)
“不要害怕。知道吗?那群人你以前见过的,一回生两回熟,第三次你就可以一身轻松地见到那两个变态。”出了杨家,本来在专注地开车的哲熙忽然对我说。
他……他是这样来衡量每次见家人的机会吗?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辛苦,学着他以前拍我头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乐呵呵地说:“臭小子,我都当一个孩子的妈了,还紧张什么?”
“对,就是因为你怀孕了,所以他们提出跟你见一面。待会儿你要小心,我会时刻叮住你,但是我怕我有时疏忽,就靠你自己。乐乐,保护好你、保护好宝宝。知道吗?”他的呼吸有些絮乱,“只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真感动~>_<~+。
车子,缓缓停下,是一间名叫罗丽洛的五星级大酒店。
我咽了咽口水,在进入房间最后一刻询问哲熙:“这顿谁付钱?”
他一愣,忽而“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揉乱了我引以为傲的发型,“笨蛋!”
汗,你不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吗?我撇了撇嘴,毫不畏惧地打开那个镶着金边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