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之移情别恋的事,谁也没想到。石久在送他是时候,虽然说过商芳是个不错的女孩,但也不会想到,路遥之到了苏州就跟商芳公开。觉得怎么着也得等到过段时间,从分手的阴影走出来。太快的话,也对夏瑛不公平。如果让夏瑛知道了,还会说他原来是脚踩两只船,把自己给蹬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留下口舌,便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个事。就像当初跟夏瑛分手一样保密。路遥之在苏州,每天跟商芳上班下班,放假一起约会玩。却不知道老家的马利,此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路遥之走后不久,马利出事了。这件事情还很严重,学校因为这件事情开除了马利。到底是什么事,让老师这么生气,原来是秦玉怀孕,秦玉的家长找到学校来了。
事情还得从马利五一放假期间,撞到简仁心和吴玲的那天说起。分开之后,他们就去旅馆里面开房了。马利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关于男女之事,他早就驾车就熟。以前在初中几个女孩子,都没有问题。这次却只想着刺激,忽略了安全问题,便酿成大祸。
星期天秦玉在家学习,突然呕吐。而且呕吐也没有吐出什么,一天呕吐了好几次。之前已经有过类似的症状,秦玉没有在意。也没有跟马利说,以为就是普通的胃病。母亲见女儿这样的情况,身为过来人,她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就专门问秦玉到底怎么回事。刚开始秦玉还打马虎眼,可是母亲阅历丰厚,对女儿连哄带吓,套出来实话。
母亲听秦玉说了,知道百分之八十是中了。为了能更确定一下,买了测试纸。后来又去医院检查,这才确定,女儿真的怀孕了。想想女儿才十八虚岁,正在上学的好年龄,如果这事让学校发现了,女儿以后也上不成学了。就把丈夫找来把事情说了一遍。秦玉的父亲秦政是个脾气很暴躁,整天喝酒打牌,不好好过日子的人。听说女儿怀孕的事,对秦玉又是打又是骂,说女儿不知道羞耻,这么小被搞大肚子。
秦玉母亲听不下去了,说道:“我是让你给想想办法的,你冲孩子打骂算什么本事?”
秦政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畜生是谁的?”
秦玉已经被吓的不敢大声说话了,说道:“是马。。。马利的。”
秦政又问了一遍:“谁的?”
秦玉母亲说道:“你耳朵聋啦!马利。”
“是不是马道功家的孩子?”
“好像是。”秦玉说道。
“你就是废物,还没有搞清他们家情况,就被他搞大肚子啦!”
“你滚出去,说的这么难听,这是你女儿,不是别人。”秦玉的母亲把秦政给骂出去了。
秦政知道马道功,年轻的时候曾在一起当兵认识的。当时两人在部队有矛盾,秦政害怕石法,不敢找马道功的麻烦。后来一起退役之后,也就没什么交际。石法跟马道功到现在都有不错的成就,而自己则什么也不是。心里的矛盾,也就随着时间的转动,慢慢消失了。没想到,多年以后,到了下一代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事情不会算完的,一定要整一下马道功家里。
于是找到了学校,把事情跟学校老师说了。老师把事情反应给校长。并且说出要求,必须开除马利,不然这事没完。校长临时开了个会议,最后决定要开除马利。马利本来就是马道功花钱买上去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还经常翘课。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开除马利。
他们通知了马利的父母,马道功向学校说情,学校也不同意。说这已经不是学习成绩的事,而是影响到学校的名誉。意思就是你儿子这事给学校抹黑了,我们不能留下这样的学生。除非有一样,就是让女方家长松口。我们学校要为受害者,做出公平的判决。马道功知道女方家长就是秦政,秦政跟他一直有矛盾,从来没解开过。
为了能让儿子继续上学,马道功买了礼品好酒去秦政家里。只要秦政能放儿子一马,尽管提出要求,只要是能办到的,绝不推脱。秦政为了能让马道功来求自己,不顾女儿的名誉,找到学校把事捅出去。因此还跟她们母女闹翻了。所以马道功来了,他自然不会客气,说道:“按说咱们曾经是战友,我不能为难你。更何况这是两个孩子的事,也怨不得你。只是,我就这一个女儿,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事,心里不好受。作为有女儿的你,要是以后出现了类似的事,你也不会好受是吧?”
尽管秦政说的话,极其难听,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出了这样的事情能怨谁呢?还得陪着笑脸说道:“是,是,你说的对,我们都不希望孩子出事。可是现在孩子出事了,总得想办法解决啊!你就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马道功尽量做到。毕竟现在不像以前了,不上学真的不行啊!”
“那我的孩子就可以不上学啊?”
“那你的意思呢?如果想上学,我可以花费用,给孩子转学。”
“那肚里的孩子呢?”
“既然孩子是我们马家的,你要说留,我们就留着。你要是不想留,孩子拿掉费用也是我们出。总是这事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家来出。”
“马道功,我知道这些年你挣钱了,成富翁了,说话有底气。动不动就是用钱说事。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你赔偿我们二十万,我就答应不追究这个事。”
“老秦,我觉得你这么说有点过分吧?二十万太多了吧?”马道功不高兴的说道。
“那就不用商量了。”秦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马道功知道秦政这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被开除了。点点头,丢下一个用报纸裹起来的一沓钱,说道:“这是一万块钱,给孩子买点营养品吧!”
出了秦政家门,马道功开着车,就给马利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气的把手机给摔了,骂道:“这个畜生,真会造孽。”
马利知道的时候,已经接到被开除的通知了,打秦玉的手机也是关机。秦玉本来是要告诉马利的,可是手机被秦政给没收了。等马道功走了以后,秦政对秦玉说道:“不要出去了。过两天把孩子拿掉。”
秦玉只能听从,不敢反抗。秦政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会打她们母女,还是秦玉长大之后,才慢慢有改变。但是不敢违背秦政的命令。只是在家里哭,母亲在旁边安慰着她。说以后不上学了,找份工作。跟马利肯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了,你父亲秦政肯定不同意的。
简仁心知道马利的事了,跟石久说了。石久又问马利什么时候动手术,马利不知道,说是只能等信息。这几天都不敢回家,怕挨揍。虽然平时在马道功面前没大没小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心里肯定害怕的。只能在网吧旅馆里面带着。
路遥之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是石久告诉他的。他也给马利打电话,说不用害怕,虎毒不食子,马叔不会怎么着你的,顶多是揍你一顿,也不会揍的太狠。毕竟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会做。既然不会做,就免不了犯错。听从了路遥之的意见,马利才壮着胆子,回到家里。
回到家中,父亲并没有对马利打骂。因为他知道,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就过去了。可是偏偏是秦政家里的。孩子被开除,自己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他没有责备儿子,反而关心的问道:“这几天去哪了?打你电话关机。”
马利第一次见父亲也有沧桑的一面。尤其是母亲说为了提你求情,你父亲拉下面子去求秦政的事。马利听了,没忍住哭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爹,我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