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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上黛玉抛父进京都,贪狼绛珠再相遇。

贾兰是个中规中矩的小大人,也知道贾环这个叔叔有本事。不但字儿写得好,画儿画得像,更是会炼药做经济。所以也喜欢和贾环在一起,一块儿上学,一块儿下学,一块儿玩。

贾环年龄虽小,但灵魂却了不得,自是不喜欢跟一个小屁孩玩。只是小叔侄间也不能太违意了,不然一家子关系就不好了。只得一个小大人,一个小小大人,时常一处玩儿。

贾环上学后,别的也不在意学,倒是和贾代儒关系混得很好。又从贾代儒口中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历史。原来石头记里的历史在明以前,与凡间历史并没有出入。只在明后期才出现不同的变轨。凡间明后历史是满清代明,而这里的历史却是新汉代明。

石头记里明后期历史走向出现了偏差:明后期,大明王朝一面受内乱影响,一面受女真侵略,最终灭亡。而在大明内乱期间,明陕西督指挥使刘瑶叛乱,攻入山西晋阳,屠灭了八大晋商,抄得白银上千万两,粮草无数。刘瑶以此为根基,逐步统一大明,建立新汉王朝。而八大晋商被灭,直接导致女真军需物资短缺,最终无力南下。这却给新汉时机,刘瑶带着宁荣等四王八公南征北战。于边军重用火器,称火铳为神枪,火炮为神炮,将新汉王朝版图扩大到盛唐时期。东灭女真接连高苟丽至扶桑。北服鞑子抵罗刹。西夺西域与茜香、波斯二国接壤。南至占城接壤暹罗。同时又开海通商,连接西洋各国商贸往来。数十年后,盛世繁华,远超唐汉。

再说回来。那贾宝玉却是不喜欢读书的,又得贾母宠爱,更是无人敢管。整日里就混在女儿胭脂粉中,或是带着小厮到府外游玩。而贾宝玉虽然喜欢贾环写的瘦金体字儿,可也只是喜欢贾环的字而已。贾宝玉自是觉得男子都是浊物,基本也不找贾环玩。这个贾环倒是乐得清闲。

接下的时间,贾环不是带着颖儿和静儿在荣国府内院乱晃,便是教教惜春学画画。偶尔也遛到宁国府瞎逛,和贾珍、贾蓉、贾蔷等混熟,总想着能不能遇上秦钟。宁国府在东面,荣国府在西面。两府间隔着一道私巷子,这巷子也属于贾府私地。赵姨娘的小院在荣国府东边儿,出了院子往东有一道小门直通私巷,走私巷几十步便是宁国府会芳园的一道小门。过了这道小门走不远就是宁国府的逗蜂轩,而后从一座小石桥跨过一条小溪流后,便是登仙阁,再过去就是贾蓉之妻秦氏所居住的天香楼。

贾环去宁国府基本都走这道私巷小门,因为很近。不过大人们基本不走这条私巷。两府走动时,大人们都是走正门绕一大圈子。这小门是留于便利,给下人们报信什么的方便快速些。所以贾府的主子基本不走这里。不过贾环没有那么多计较,只图方便。每次敲门时宁国府那边守门的婆子都会开门,贾环每次再给个几十小钱赏赐下,守门的婆子倒是乐意给贾环开门。没两次后就随叫随开了。

再者贾环有时也会带着赵国基和钱槐在贾府外逛街打探消息,偶尔也到药铺里看看。只在这两日贾环却一直守在荣国府里,也不出外院。而是时常呆在自己屋里修炼胎息神功,要么就跑到贾母处装乖宝宝练习书法。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推算着林黛玉要来了。

却说这日。在贾母女儿贾敏死后两个多月,林黛玉也在贾雨村的护送下,终于来到了贾府。林黛玉进荣国府与书中描绘的并无多少出入,也是不走正门,由西角门进去。直到垂花门,抬轿的小厮们都离开了,才由婆子们扶下轿,带去见贾母。到了大门前,自有三四个丫环争着打帘子,一面对里面说:“林姑娘来了。”接下来便是黛玉被贾母搂着哭了一场,随后贾母又给黛玉介绍大舅母、二舅妈、李贽等人。贾母又叫人去叫三春来相见,贾宝玉却是外出游玩不在家。贾母又是问了一些扬州的事。黛玉年纪虽小,却举止言谈不俗,一一作答,不曾有错。

贾母见黛玉面貌虽然精致,却体弱娇瘦,便知黛玉有不足之症。便问道:“常服何种药,为何不治好?”

黛玉娇滴滴柔糯糯的回到:“我自来如此,从会吃饭时便吃药,到如今,不知经过多少名医,总未见效。记得几年前,家门前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我这是元神缺损,先天不足,要化我出家才能保命,我父母不从。他又说怕舍不得,那便要病一生也好不了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不见哭声,凡外亲一概不见,方可平安。父母见那和尚疯疯癫癫,说了些不经之谈,也没有理他。后来得一致仕回家养老的老太医说了个方子,如今正吃人参养荣丸呢。”

贾母听了说道:“这正好,我这里正配着药呢。叫他们多配一些就是了。”

正说着,那凤姐儿便已人影未见,笑声已至了:“我来迟了,没得迎接远客呢。”

黛玉自然不认识王熙凤,却已观察出不同。知这贾府规矩深严,丫环婆子们都敛声屏气,这来人是谁,竟这样放诞无礼?

只见一群媳妇丫环,簇拥着一个丽人从后房走了进来。一身打扮与姑娘们不同,神情穿着,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掉梢眉,身材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泼辣货,南京所谓辣子。你叫她凤辣子就是了。”

黛玉知道贾母是说笑,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众姐妹都忙着告诉黛玉说:“这是琏二嫂子。”

黛玉这才记起母亲曾说过这个王熙凤。便忙赔笑见礼:“二嫂子。”

这凤姐儿是自来熟,拉着黛玉的手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乃送到贾母身边坐下笑道:“天下真有这般标致的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嫡亲的孙女儿似的。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嘴里心里放不下呢。只可怜我这妹妹这么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呢。”说着凤姐便用手帕拭泪。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快别提了。对了。叫药房多配些人参养荣丸与你妹妹服用。”

凤姐儿一听便想起贾环炼药的事,说道:“老祖宗。既然林妹妹身体这么娇弱,何不叫环哥儿来看看。他能给老祖宗炼出安神的仙药儿,或许林妹妹的病到了他手里,有了办法也不一定呢。”

贾母听了喜道:“可不是。你看我这可糊涂了,怎么把环哥儿给忘了。”随后指使一丫头道:“晴雯。你快去把环哥儿给叫来。”晴雯应声而去。

贾环在贾母心中确实不是很重要。便是有了画像为证的神迹,还有已经可信的谶语,以及给老太太炼制出安神的仙药儿的事。如此这般多的事迹,依旧没能在贾母心中留下太多地位。庶子就是庶子,再有出息也是庶子。不像贾宝玉,贾母一天不见贾宝玉就老大不自在。贾环此时在贾母心中的位置,估计也就是和孙女或是贾兰差不多而已。

林黛玉到贾母处时,贾环正在自己屋里修炼胎息神功。晴雯到时先见颖儿和静儿与小鹊在院子里踢毽子。便问道:“颖儿。你家三爷呢?”

颖儿迎过去回到:“三爷又在练喘气儿神功呢。我带你进去。”

晴雯笑道:“他那喘气儿神功几时才能练好呢?”

颖儿也笑道:“谁知道呢。只要上了床一躺着,就在那呼哧呼哧的喘得可带劲了。”说着话两人走进屋里。颖儿叫道:“三爷。晴雯姐姐来了。”

贾环这几日都在盘算着黛玉进贾府的时间,这会儿一听晴雯来叫他,心中就不禁一阵兴奋。一溜烟的就爬了起来问道:“晴雯姐姐,可是那林姐姐来了?”

晴雯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林姑娘来了呢。”

贾环也不多说,招着颖儿道:“我做梦梦到的。颖儿。快打水给我洗脸,再换件衣服。”

晴雯看见他急急的样子,也不好奇了,便出去等着。待贾环梳洗完毕,便带着颖儿和静儿随晴雯往贾母那里去。待到老太太处,屋外走廊上的丫环早已卷起门帘,朝里面说道:“环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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