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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寞

多少次我几乎抑制不住澎湃的思恋

我想牺牲自己的生命

让灵魂脱离了这具劣迹斑斑的躯体

唯有如此才配得上你纯净的眼眸

——————————————

我的爱慕从森林流浪到湖畔

躺进山谷的草甸

我对着山月呼喊

希望可以跃进华胥同你见面

——————————————

多少次我咬破唇角,血缕染红了白齿

眸子流淌在淡淡的月光河畔

我的爱赋作了一首绵诗

被晨露打湿,

打湿了惆怅的情思

挂在了触目可见的树枝——————————————————————————————————《距高考168天》

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控制,班主任查了班级里的监控,珂珂终究还是被卷了进来。

“简直是肆无忌惮,你们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班主任吗?无法无天。”长得肥头大耳的刘姓老班将办公室里的桌子敲得嗡嗡直响,仿佛不这般做,便显不出他的义愤填膺,显不出他的痛心疾首似的。

一直以来,我就见惯了诸如此类的,声嘶力竭的场面。由于珂珂在场的缘故,我并不屑于与之争辩。不过,也没什么,对付这一类的小麻烦,坏孩子们大都颇有心得。我就低着头,竭尽所能地装出一副真心悔过的模样,乖巧的过分。只不过,悄无声息的,我挡到了珂珂的身前,希望可以为她分担一丝火力。

班主任品了口菊花茶,再一次怒不可遏的吼道:“虢语斐!你太叫人失望啦,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欺骗课检老师!嗯?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年县里边给咱们班下了一个清华北大的指标?我还指望之你呢!要是光想着别的蝇营狗苟的事情,你就会打乱老师的布局,老师的计划,你懂不懂?”

班主任伸出一只短粗油腻的指头,捅了捅虢语斐的胸膛,恨铁不成钢的叫道。虢语斐愿打愿骂的的低着头,面无表情。老班似乎是愈战愈奋了,唾沫横飞,他双眼一瞪,颇有威严的训斥道:“还有你,珂珂,这都高三啦,你想什么呢?是,你底子好,可以任性,但你别忘了,高考可是你们一辈子的事儿,荣华富贵还是泯然众矣,往往可就在你们一念之差啊。”班主任声色俱厉,扯着嗓子,震得窗户嗡嗡作响。我虽极力把珂珂护在身后,可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珂珂的哽咽声很轻很轻,就像春风中飘落的晨露,但正是这露水跌落的声响惊动了我,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狐狸。我立刻开口道:“凭什么?您的措辞也太中啦吧。”

老班闻言大怒,他气得拍案而起,大吼道:“难道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真威风啊,郭果同学!别以为你爷爷是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渣滓,不想干立马滚蛋。”某一刻,我握紧了拳头,或许下一刻一记重击便要落在班主任的脸上,但是虢语斐打断了这个念头。他抬起了头,说道:“可是。真的不怪珂珂,全是我自作主张。“

虢语斐竟然也会鼓起勇气为珂珂辩解,这着实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满脸错愕的瞟了一眼虢语斐,发现了他眸子里那抹坚定的神色。我终于醒悟了过来,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我会对她好,原来可爱的女孩从来未曾缺乏过温柔的呵护,始终寂寞的那个家伙,只有我自己而已。

想到这儿,我的神色黯淡,心胸之间又抑郁的闷得发慌,脑袋也剧烈的疼痛起来,最终,甚至是整个身体都不住的颤抖着,虚汗很快便浸透了我薄薄的衣衫。班主任那严厉的训责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畔,像极了一盒老旧的磁带。

我知道,烟瘾又犯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凶猛。恍恍惚惚间,我仿佛又遇见了栀子姐,她站在宽广整洁的马路上,亭亭玉立的站在哪儿,一刻也不停的望着我,我也大量着她。呵呵,人在生前和死后也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嘛,我自嘲地笑了笑,想着应不应该同她招招手,轻轻地说那么一句“嗨”亦或者“你还在这儿啊”。总之,只要还能够说上话,即便是栀子姐对我破口大骂也没关系,我想听见她的嗓音,以及她的一颦一笑。

可上苍总归不会让你轻易如愿,我张了张嘴巴,却是声嘶力竭了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渐渐的,黑幕遮住了我的眼帘,前所未有的疲倦亦是袭向脑海。闷哼一声,我重重的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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