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那一众男男女女还老老实实地长跪地上磕头如捣蒜。
他们神色恐惧,满脸冷汗,有些木然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霍小玉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立刻见了救星一般,纷纷调转身体,向小玉磕头求饶,直喊饶命。
小麦看着这些家伙恐惧的样子,问霍小玉:“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害怕?”
“没什么,我只是使了一个群体定身咒而已,他们看到是我,又不能逃跑,害怕我害他们性命,就只能求我饶命啦。”霍小玉滔滔不绝的解释一通,脸上不免有些得意之色。
小麦听了霍小玉的解释,也没说什么,依旧是环视四周,轻轻地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小麦没说什么,霍小玉一见小麦又在做那奇怪的动作,不免心里发寒。
她急切地问道:“喂,小麦,你该不会是又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吧。”
她边说着,一边警惕的四处打探,生怕再出现像彼岸花那样恐怖的东西来,刚才那朵看起来艳丽动人的鲜花可是差点一口咬掉她的鼻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样变态的事她可不想再遇上第二回。
小麦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似的,轻声在她耳边说:“小玉,你要小心吆,这里的气味更加特别哦!”
“小麦,你少吓我,他们明明都中了我的定身咒语,不能随意走动,我害怕他们做什么!”霍小玉语气自信地回答小麦。
小麦轻轻一笑,歪过头打量着霍小玉的脸问:“你不觉得他们表现得太过听话了吗?”
小麦这么一说,霍小玉才心里一惊,是哦,我只是使了定身咒,可是没有使用听话咒语啊,他们怎么见到我就像见到皇帝一样对我言听计从啊。莫非,有人早就做了手脚?
这个想法刚从霍小玉心里冒出来,就把她吓了一跳,要是这样,这里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呢。
这样想想,就觉得浑身不寒而栗,霍小玉有些紧张地望了小麦一眼,小麦还是那样气定神闲的闭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微笑。
话说,这个麦小麦今天晚上也太过奇怪了些,以前要是遇到这些事情,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了,反而今天她倒是一副想要把整件恐怖事情彻底查清楚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想了这么多,霍小玉半天也没有理出个头绪,不过有一点她是肯定的,麦小麦已经变了,她流下了“血泪”就是最好的证明。
血泪流,天地愁,仙魂野鬼阎王头;
血可尽,泪横流,天悲地恸祭枭侯。
这是常听老人们说起的过往旧事,“血泪”就是这些事要出现的一个征兆。
“血泪”一事关系重大,这“血泪”一出,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世上恐怕又要多出无数无辜冤魂了。
霍小玉在这里思绪万千,小麦却在另一边四处查验。
良久之后,小麦对霍小玉忽然喊道:“找到了,你过来看!”
霍小玉闻声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她顺着小麦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个红木打造的方木盒子。那盒子在一堆礼物当中十分显眼,精雕细琢的花纹样式十分华丽,华丽的木纹雕刻中一把古铜色的锁将木盒紧紧锁住。
“看来是被当做生日礼物送进来的,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对吗?”霍小玉看不出红木盒的异常之处,就问小麦。
“谁会送一件紧紧锁住的礼物,而不送钥匙?并且还是生日礼物。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除非钥匙就在收礼物的人手中!”小麦十分肯定的断定,“这个房间里有一股奇异的气息,那个气息虽然被酒水和糕点的气息所混合了,但仔细辨别下还是能嗅出一点蛛丝马迹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打不开盒子,不知道送礼物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霍小玉一听,立马上前道:“这还不简单,还开什么锁呀,直接一拳砸开木盒不就得了!”
说着,霍小玉就要动手,小麦拦住他道:“你别乱来,搞不好打不开盒子反而伤了自己。”
霍小玉还不信,嚷道:“不就是一个红木盒子嘛,虽然木质结实了一点,我一拳下去还是能打开的。”
“你别胡来,你看!”
小麦从眼角抹了一滴血泪滴在木盒上,那滴血泪像是掉进油锅里的清水,滋滋几声响动,待到响动结束,木盒立刻显现出另外一番情景来:只见在木盒的周围一缕缕黑煞之气笼罩,在黑气之中是一双双腐朽的骷髅手,那骷髅手一个扣着一个,每两个都十指紧扣,死死锁住木盒,看样子是被施展了什么禁术。
霍小玉看清了木盒的本来面目,吓得啧啧两声道:“我的那个乖乖,幸亏我没动手,要不还不被这些鬼手抓住,拖进十八层地狱呀!”
小麦看了她一眼,那神色仿佛在说,这下你可相信了吧。
霍小玉冲着她顽皮地一吐舌头。
麦小麦本想对霍小玉笑一笑,可就在这时她的心底冒出这样一句话:杀了他!
麦小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愣了一愣神,这时那个声音继续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她不是霍小玉!
麦小麦这才听明白了心底那个声音的意思,他要自己动手杀了霍小玉,准确的说,是眼前的这个霍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