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暗呼,爽,燕一凡呀燕一凡,我就知道你搞不定她,瞧瞧,和她相处的日子,过的肯定很“美好”吧,你离开被驱逐出北燕,心里一定非常愿意,对吧。那时对自己说的那么不情愿,心里一定乐坏。
叶漫越想越开心,可莫林雪一道不友善的目光,传了过来,说道:“没事他提到他干什么?”
叶漫心想,坏了,没事自己在莫林雪提到那个家伙干什么,不是找自己的晦气吗?自己可以忍受得了燕一凡,莫林雪就没那个好脾气了,在加上他是大燕的公子,未来大燕皇位的继承人。
两个都是自己的朋友,而且关系不太友善,大的方面说,是星辰云和莫林家争斗,星辰云是大燕的守护者,也可以说是大燕和莫林家的斗争。往小了说,是两个人性格合不来。叶漫夹在两人中,甚是为难。
燕一凡是叶漫的朋友,莫林雪也是呀,而且背景,势力都大的吓人,两个人真要斗起来,现在的叶漫无能为力,那不是自己可以劝阻的,到时那也不是这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世界上的两大势力。
“我们不说他了,夫人说反正他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再让他加倍给我就是了。”彤彤拉着叶漫的手说道,“我们快走,否则赶不上看那个输给黄叔叔的那人脸色了。”
彤彤来到离皇宫不远的一条街上,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彤彤要看热闹,拉着叶漫挤进人群,莫林雪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可叶漫被彤彤拉进去了,自己也只好跟进去。
挤开人群,来到最里面,叶漫看到一张桌,两个人。
一个身影温儒尔雅,睿智深沉,沉默间,庄严肃穆。两只眼,一纳天,一收地,天地在他的眼中竟如此渺小。
彤彤指着他说:“那个就是黄叔叔,夫人说,不要跟黄叔叔比智慧,不要跟胖子叔叔比钱多,也不要跟先生动武。”
“他真的姓黄?”叶漫问道。这个黄叔叔应该就是燕一凡的老爹吧,不可能是其他人。
“嗯,我都这样叫他的呀。”彤彤说道,“跟黄叔叔对局的那个,真可怜。”彤彤所说的另一个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上去也稳重深沉。
“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那个青年真的很厉害,现在的局势虽说双方各占一半,可连大燕大国手,徐老先生都败在手上,我看玄。月阳国的人这次存心来捣乱的,肯定有备无患,偌大的大燕没有人赢过他,面子要丢尽了。”围观的一人感慨地说道。
叶漫本想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来自月阳的时候。他看到了桌子旁边立着一个大杠,杠子上悬挂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
棋上鸣王道,月下泣飞燕。
燕子月下泣,这个月指的就是月阳吗?写出这样诗句的人,肯定充满自信,棋上功夫可见不一般,难怪会打败大燕的大国手,虽然叶漫不知道那个大国手是谁,棋力怎么样,但起码不是自己能比的,人家专门是来挑衅的,能弱到哪里去。
叶漫下棋的功夫一般,目前的局势看来,的确胜负各半,难分输赢,可彤彤说,他的黄叔叔一定会赢,总有道理的,她的智商只停留在五,六岁,可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正当叶漫以为此局还要挺久的时候,只闻,那个被彤彤称为的黄叔叔说道:“还用得着下吗?”
青年抱手说道:“小子以为棋坛之上,无人能出小子左右,今天方知人外人,天外天,执白先行,还竟然败得如此田地,小子还想在北燕摆上十天,可没想半天就让先生终结了。”
怎么,结束了,怎么可能,现在的局势还在胶浊之中,怎么结束了。
叶漫看着棋盘仔细思索,突然发现,棋局之上,虽然看上去优势个半,但青年的所有白子都在黑子的渔网之下,无法挣,无法逃,只要再落一子,功成,网收鱼灭。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那人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富有磁性,哪怕在锣鼓翻天的喧嚣中也阻止不了他声音入耳。
“先生说笑了。”青年说道,“我可没叫先生。”
那人不说话,看着那句写在白布上的诗句。棋上鸣王道,月下泣飞燕。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青年说完,伸手去拿茶杯,刚才的对局,让自己有点口渴。可那人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茶杯上,说道:“用花连花的根泡的茶好喝吗?”
花连花一朵开,下朵才开,一朵落,下朵才落,世界上没有相同的叶子,也不能在相同时间看到花连花同开两朵,同落两朵。它的根极苦,北燕很多会将它做成北燕特有的苦燕饼,却很少有人拿泡茶、
“什么?不可能?我放在这里的明明是菊花茶、”青年大惊,随即他就明白了过来“,难道是你?趁我专心下棋的时候偷偷叫人换了。”
众人想换就换了呗,棋局都已经结束了,在说花连花的根,泡茶除了,苦味异常,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吗?
那人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你父亲好吗?”见青年皱着眉头,那人继续说道,“那我这样说吧,你父亲放心让你前来北燕吗?”
“先生说什么,我不知道。”
“非要我说的直白吗?你父亲痕千踏放心你来北燕吗?痕封直。”
青年还想否认,可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知道地方已经明白了一切,说道:“我来这里,不过半天时间,大燕情报再快也不可能,打探到我的情报,我还特意从月阳过,绕道而来。”
“我的破绽在哪里?”
“你摸鼻子的习惯。”那人说道。
“有这个习惯在怎么了。”痕封直说道
“有这个习惯当然没什么,只是你没有这个习惯,还假装有。”痕封直一脸茫然,那人接下来说道,“刚开局的一刻钟,前二十五手,每下一下,你都摸了一下鼻子,之后我展开攻势,二十五手后,你连鼻子都没碰一下。”
“还有呢?”痕封直自嘲那是自己太过于专注,无心再管其他。
“你的习惯是假的,你那月阳国的身份,也可能是假的。这次来到大燕的人很多,明目叫嚣的不会很多,来者大都对星辰云感兴趣,对我感兴趣的也不会很多,这样范围便可再小很多,再加上你的棋艺,世界上能有这样棋艺的更少,范围进一步缩小。”
痕封直自己想弄个假习惯混肴视听,没想到,这竟然成为自己的破绽。
“当然你也也可以自己辩解说太注重棋局,一时没有做出那个习惯,也挺正常。”
“可也不正常,习惯成自然,自然的忘记习惯,自然的做出习惯,这个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你既然怀疑了,断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那你就没有怀疑,我真的来自月阳,这个假习惯,只是为了迷惑你,不让你查到我在月阳的真实身份。”
“毕竟你很可怕。”
“想过,可能性不大,你已经露脸,又有这样的棋艺,查到你只是时间问题,你不会不清楚。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拖延时间。你想在下棋赢过我一筹,你想我蒙羞,你想为你们当年的失败找回颜面。”
“还有一方面我赢了棋,却没识破你的身份,你也不能算输,顶多一比一的平局,你依旧有吹嘘的本钱。”
“其他的呢?既然认定我的身份有问题,那最关键的证据?”痕封直说道。
“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