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安若希正在撕自己的裙摆,他本来想开口说话,喉咙却痒的厉害,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安若希正在把碍事的长长的旗袍裙摆撕短,然后准备把萧宗禹身上的弹片给取出来。
“给”安若希看着醒了的萧宗禹,把一旁的一个自然形成的可以盛水的树皮递给了他,里面还有一些清水。
萧宗禹接过了水,没有讲究什么,喝了下去,等到水滑过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现在是什么情况?”萧宗禹的身音还有点沙哑,身上的伤口还疼着,他一说话就扯的生疼。
“你还是不要说话,布鲁斯的人没有追过来,你的人也没有过来接应。所以,我们目前还是要靠自己走出去,你身上的弹片要是不取出来就要发炎了,等到再发烧就不好了。”安若希将刀在自己撕下来的一些布料上擦了一下,他们现在还不能用明火,所以只能这样处理了。
听到安若希的话,萧宗禹也就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能够处理好一切。
树洞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所以当安若希坐在萧宗禹旁边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基本上是挨在一起的。
“我现在帮你取弹片,你忍着点。”安若希并不能确定她是否能够忍住,毕竟现在没有什么麻药,只能这么将就,弹片不取出来是不行的。
萧宗禹点了点头,接着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像被揪住了一样,疼的浑身都在发抖,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他虽然说是比一般人都要优秀的多,但是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过像如今这样环境,心里对布鲁斯的恨意也就更深了。
“好了。”等到安若希结束的时候,萧宗禹的身上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了,现在虽然不是隆冬,但也不是很暖和,他却到处都是汗水。
安若希站了起来,拿着刚刚撕下来的布料出去了,萧宗禹望着她出去的背影发着呆,他庆幸当初带上了她,要是换成其他的女人,研究吓得不知所措了,哪里会有她一半的淡定。
不多时她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侵了水的布料和一些绿色的植物,她跪在了他身后,将湿了的布料给他擦着伤口,冰冷再加上疼痛让此时扶在他背上的手的温度显得格外的温暖和柔软。
她将擦的全是血的布扔在了一旁,然后拿起刚刚手里的植物,撕了一些叶子放在嘴里嚼碎了涂在他的伤口上,顿时让他的伤口清凉了不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但是他内心却确信她不会害他,所以他不问。
“萧宗禹,你为什么不问我给你敷了一些什么?”安若希边撕着他身上的衬衣替他包扎伤口,一边开口问他。
“左右你不会害我,我又何必多问。”他看着她,眼神里却没有了往常的打趣,有一些她没见过的认真。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那你会么?”萧宗禹说。
“不知道,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你,但是这种情况又不能放下你独自一个人走,所以我也不纠结,索性救了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安若希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挡着,他看不清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