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黄老给的地址,司机老王带着馨柔就出发了,因为毛欧平公司要开会,所以,没有陪馨柔一起,倒是特意叫了苟句,这样两个人是个伴。
黄老给的地址,是在外县的一个偏僻的小村落,虽然说,现在都已经改革解放了,但是农村发展水平还是比较低,尤其是农村的人民思想。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找到了黄老所说的地方——现在是一个村落,接下来就是找那个艮位。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村落中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宣示着这里与城市的不同。馨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农村,按照地址描述,应该是在一个胡同内的第三个人家。
徒步在村子里转了两圈的三人,还是没有找到藏有法器的精准位置,这让三个人都觉着有些太累了,眼看着就夕阳西落了,苟句建议:“咱们先找个人家住下来吧!等到明天我和老王把附近的地形,摸清楚了,我们再按照精准位置的方位去找,怎么样?”到现在也没有喝上一口水的三人,在苟句的建议下,在地址附近的人家,找了一个人家,和主人说了半天,并且答应了支付一定的薪金,主人才答应了下来,只是告诫他们三人,晚上不能出去。已经很疲累的三个人,满口答应了下来。
三人各自找了房间,苟句就和户内大娘聊起了天,这位大娘也不见外,与苟句侃侃而谈。当苟句问道:“大妈,为什么晚上不能出门呢?难道是有什么不便吗?”
大娘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说:“村里这两天要处罚一个人,犯了杀头罪,就在今夜子时处决,你们可不能出去,乱跑被阴兵看到,会抓你们进鬼门关的。”
“啊?这么邪?”苟句惊讶的说道。
“当然邪了。这里的阴官直通地府,管辖方圆百里呢,什么都逃不过他们。”大娘继续说。
苟句听完这位大娘的话,悻悻地躲回了屋,太可怕了。
夜幕降临,馨柔和司机老王听苟句说得怪邪的,就趁吃晚饭的时间,问了大娘,这位大娘也是个很能说的人。
“大妈,这里晚上真的不能出去吗?”馨柔说。
“是啊!这位大嫂子,你们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吗?”司机老王犹豫岁数与户内大娘年龄相仿,于是,没有像馨柔和苟句那样称呼她为‘大妈’。
“这位大兄弟啊!你可不知道俺们这儿,俺们农村不比你们城里,出门转过去就是坟,大晚上的你不慎得慌啊!”
“慎得慌!慎得慌!”司机老王平时本不善言词,这一句话被大娘给反驳了,连忙附和着。
“大妈,您能给我们讲讲你们村吗?我们还是头一次来这里。”馨柔试图能从这位户内大娘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听您说,您这里还有什么阴兵?怎么回事?没事儿的,您给我们讲讲。”苟句一边扒着饭一边说。
“你说,俺也不知道你们来俺们村是干嘛咧!按说,俺都应该跟村长说。但是俺一看你们就是城里的有钱人,俺也愿意与你们结这个缘。俺就破例,不跟俺们村长汇报嘞!”户内大娘豪情万丈地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俺们这个村,可有历史嘞!俺们家在这村落都世世代代嘞!你找到俺,算是你们找对人嘞!100年前,咱们这里有过军队驻扎,与俺们这儿的当地豪绅、地主都达成了协议,说是永远世代守护俺们这个村,我也是听老人儿讲滴。那个时候,地主允许军民驻扎民房,耕种土地播种粮食食用。后来呢,有一户地主家的傻儿子,要娶亲,惊动了军队的上级领导。这个地主家的儿子呢,是个傻子,按现在说就叫智力残疾,想要迎娶一户豪绅家的女儿,人家那个女儿啊!人漂亮,还读过私塾,接受过教育,有教养,还是个大家闺秀嘞!这豪绅嘞,就看不上地主家的那个傻儿子,心说,不能让女儿的一生葬送在那个傻子身上啊!
那时候,红卫兵刚刚兴起苗头,很多长工、佃农家的男丁都与时俱进地去参了军。这豪绅抵不过地主家的势头和权势,只能将苦楚藏于心中,苦不堪言啊!而豪绅家那个漂亮娃儿啊,也是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郁郁寡欢上吊而亡。哎!你说好好地一条人命就给逼死了。
再后来呢,这个事情就被驻守在一公里以外的军队首领知道了,觉着说,都这个年代了,咋还出这样子的事?真是荒谬至极。于是,当时的军阀和豪绅就一起到地主家中,说和此事,人都死喽,还结啥子婚嘛!豪绅的女儿已经上吊而亡,地主婆满大地负气不高兴。兴师问罪豪绅家‘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这地主家的门槛配不上你这乡绅家的小姐?’豪绅当然吃罪不起地主,忙说道‘可是眼下小女已经上吊自尽,再过两日就是出殡之日。’地主婆给气得没话说。军阀是个愣头青出身,几杯酒下肚,一语道破其中玄机,‘你家那傻子还想娶个漂亮小妞?说不准洞房都不会,嫁过门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吗?哈哈~~’地主当时就翻脸急眼了,心说,我许你们这些乌合之俑在此吃住,我的家事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大胆狂徒,口无遮拦。”
“那后来呢?是不是这个军阀和豪绅被地主用椅子腿打出了门,满地找牙。”苟句说。
“那倒没有,俺们这儿这个地主啊!脾气好,听说,当时也只是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送客’。”大娘说着。
“那这位地主胸怀还挺能海涵的。”苟句看了看馨柔。
“过不两天,地主家就差人去收地收房了,地上种的菜都毁了,房里的民兵们也被哄了出去,军队就连忙上报他们上级,后来,听说是得到了上级指令,军阀就带着军队闯进了地主家中,质问地主为何收房毁地,如此不讲信用。地主地主婆将当日一事一说,表示很生气,但是看着人家军队的阵仗,心中也发颤,语气也就缓和了下来,军阀也意识到那天酒后失言,因此造成的事情,于是,他向地主地主婆道了歉,地主看到军队驻守在自己家门口,也很识时务,说那晚之言不计较在心上,但是,如若再难以管教,就要收房租地租。军阀算是默许了地主和地主婆的规则,有言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退回了军营。这军阀和上级汇报了此事。上级一听,火冒三丈啊,还有这种事情?还要收租?!于是,就下了命令,说是,在地方上不惯着这些地主的贪婪性情,后来就有了红卫兵。
再后来,就解放了,地主地主婆一家也老死了。有了红卫兵以后,地主和地主婆也相继地死了,地主的傻儿子顺利地继承了老地主的家产,后来,据说经常和那个军阀一起玩,据说是被军阀给弄死了,然后军阀登堂入室霸占了地主的家产,自己养起了女人寻欢作乐。战争爆发,他们就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然后轮回投胎转世。”
“大妈,那您怎么知道轮回投胎转世了呢?”苟句像个天真的孩子,问着这位大娘。
“我咋知道的,听老人说滴呗,老人说这军阀投胎后和俺们这老百姓都不一样,一看就看出来,就像你们这城里人与我们这成天种地滴农民就不一样。”
“哦!大妈说得有道理。”
在农村,吃过晚饭后就入夜了,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日清早,大娘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了。这户家中,只有大娘一个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老公据说前几年因为意外去世了,剩下儿子也在外面城里买了楼,娶了媳妇,不经常回来。
早起,馨柔看起来疲惫不堪,坐在大娘家的炕台上,低头不语。司机老王看着馨柔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她出事,就叫了苟句商量对策,赶紧找到法器的方位和下落才行。
“馨柔,你怎么样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对。”苟句也发现了端倪。
“我,我……”馨柔看了看司机老王和苟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别支支吾吾的,有什么就直说出来,老王不也在这里嘛。”苟句安慰着馨柔。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参加了这个村子的一个特殊仪式,好像是一个木板桌台,一个头发很长很长的女人头颅,被人抱着放在了木板桌台上,头发也被切断了,附近围绕着的都是村民,而且那颗头颅可以360°旋转,差一点就看到我了,而且我竟然看到了你。”馨柔说着,用手指向苟句。
“我?我昨天晚上可哪里都没去啊?是不是想太多了。”苟句也很惊讶馨柔的话。
正说着,大娘从外屋厨房吆喝着“吃早饭喽”,端着一锅粥就到了客厅,看到三人都在,笑着脸说:“你们都起来啦!快来吃早饭吧,昨天我讲得故事没吓着你们吧?”
“哦,没没。”三人赶忙说。
“那没什么,赶紧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就凉了。”户内大娘热情地招呼着。
“大妈,您昨天说的,这村子里有什么杀头之罪的事情,真的假的?”馨柔一边喝着米粥,一边问着。
“哦,你问这干啥,闺女,都已经过去了。”大娘在这个话题上有些隐讳。
“哦,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们村里是一个女人被砍头了吗?馨柔觉着必须得说出来,说清楚,不然的话,总是这样灵异地折磨自己,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大娘一个错愕,手中筷子夹着的菜,掉在了桌上,瞬间就又恢复了笑容,“没想到,闺女还是个奇人啊!”
“哦,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来找一个东西的。”
“哦?找什么东西?能跟我说说吗?我帮你们一起找。”
得到了大娘的支持,三个人会心一笑,觉着有门,于是,将地址拿给了大娘看,大娘看了半天,说,这个地址和俺村二娃家的位置特别像嘛。这样,一会儿吃过早饭,我带你们过去问问。
三人没想到,地址到了大娘手里,很快就被精准的定位,这也让三人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