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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蜕变天鹅的丑小鸭

自从成为魔法少女后,木王早苗为自己终于能以应有的姿态示人而高兴不已。从重点小学、重点初中再到重点高中、重点大学然后顺理成章地进入顶尖企业工作的她,一直都看不起身边的人。

早苗总是在悲叹: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不知道我的价值的白痴们混在一起呢?”

因为她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所以在木王早苗的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无论是在学校时还是在工作后都是孤零零的。

为了散心,早苗开始玩“魔法少女育成计划”,而之后后成为了魔法少女。那时,她觉得那个常年困扰着她的问题——“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不明白我的价值的白痴”——终于有了答案。

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成了“丑小鸭”,而就算在鸭子中有天鹅,也没有鸭子会懂得欣赏它的美。早苗在成为魔法少女的当天就辞职了。

站在镜子前,为镜中自己的模样洋洋得意。

充满光泽的缎面斗篷上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宝石,长可曳地;一米长的象牙权杖上部有“抓着珠宝的鹰”的雕像,另外还有晚会用的长手套和王冠。虽然王冠很小设计也很简单,但镶嵌在中间的钻石无论是从大小还是从透明度来看都不是寻常玩意。

散发着高贵气息的浅紫色头发用发饰绑起,脚下是一双水晶鞋。眼睫毛长得好像眨眼时都会发出声响。不需要粉底也不需要化妆,她感觉自己终于不需要理会身为普通人时觉得麻烦的种种杂事,得到了解放。

就算是在天鹅群中也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但是与自己的指导老师、魔法少女灾厄玛丽见面后,王权的这份沾沾自喜全然消失了。

呼出雪茄的烟雾,再故意似地把烟雾大力吹开,偶尔还要喝上几口酒。看到对方如此漫不经心,早苗刚想要站起来,刹那间就听到枪声响起,同时自己的背后还传来轰隆的爆炸声。她回头一看,发现背后的墙壁上有一个直径达三米的大洞。

“不可以违抗灾恶玛丽,不可以打扰灾恶玛丽,不可以激怒灾恶玛丽,OK?”

早苗仍然保持着想要站起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定在了原地。

“OK?”

不知何时,灾厄玛丽举起了手枪。不用想,肯定是这把手枪的子弹把墙壁打成了那样。就手枪的子弹而言威力实在太巨大了。

“这是……你的魔法?”

王权咽了咽喉头的唾沫,颤抖地问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了?现在是我在问你,像傻瓜一样乖乖点头就是了,OK?”

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早苗终于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OK,OK。不错的回答嘛。”

好一个让人后怕的快枪。别说她拔枪的动作,就连她准备和射击的动作王权都看不清楚。一切都在墙壁被打出大洞的瞬间结束了。

灾厄玛丽呼地吹走了枪口飘出的硝烟,转了几圈手枪后把它塞回到了皮套里。王权看着眼前的女枪手轻松地完成这一切后拿起酒瓶一饮而尽,琥珀色的液体漫出了她的唇角,一直流到胸前。

能令血液都沸腾起来的屈辱感让王权咬紧了双唇。

可是面对暴力,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保持沉默。王权虽然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魔法并对其很满意,但如果想对在速度上有压倒性优势的灾厄玛丽动手,搞不好魔法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来她就会落到和那堵墙壁同样的下场。

虽然不像墙壁那么脆弱,但以王权的耐力,运气好的话也会重伤,运气差点的话就要当场毙命也不一定。

就在王权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了天鹅的时候,她的头被硬生生摁到了水中,整个人沉了下去。

咀嚼着这份屈辱,她意识到自己需要保护者。为了向灾厄玛丽复仇,她需要能支撑到她发动魔法为止的肉盾。

从那以后,每当有新的魔法少女加入,她都争着当说明人以拉拢好驾驭的人组成小团体。

结果,头脑不太灵光的小玉、人云亦云的Peaky·Angels和寡言少语的泳泳成了她的手下。

在王权看来。小玉是条狗,对强大的主人言听计从。哪怕被打骂,只要主人不抛弃她就会一直满心欢喜地对主人摇头摆尾。给她项圈的时候她还高兴得在寺内跑来跑去。

而PeakyoAngels姐妹是胆小鬼,说话时语气重一点她们就不敢顶嘴了。虽然王权也还没搞清楚谁是优奈儿谁是米奈儿,不过她们也没有意见。

泳泳之所以寡言少语好像是因为知识不足。记得有一次,王权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西门前町的导游告示板于是就问她在看什么,没想到她竟然指着写成罗马字的“NISHIMONZEN”问早苗“这是什么意思”。

说过的话她都能记住因而记忆力应该不差,但据说除了罗马字很多简单的汉字她也不会读。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胸大无脑的老话。

这些人全部都是笨蛋,都不能依靠自己的判断来行动,只有在王权麾下才能发挥作为魔法少女的作用。哪怕是为了王权去死也总比无所事事来得幸福。

没错,王权觉得自己就是公主殿下,而她们就是自己的随从,只有在公主殿下的引导下,才能让她们发挥出属于自己的能力。

…………

Peaky·Angels的两个人一个说着“这样够轻松很好啊”,一个说着“多帅啊”,口气轻轻地答应参加强抢糖果大作战。泳泳也默默地点头同意。只有小玉因为所谓的道义问题“魔法少女抢别人的东西没问题吗?”而纠结了一下,但在泳泳“你难道不听领队的话吗”的催促下,最终也颔首同意了。

王权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白雪的行踪,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正确。为了确认,她让Peaky·Angels和小玉出去侦察,王结寺里只剩下她自己和泳泳。

泳泳仍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好像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动一下一样。王权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跪坐啊?”

“因为要以端正的姿势来面对尊敬的领队。”

“……我以前有这么说过吗?”

“有这么说过。”

每当有什么事情,泳泳就会重复王权以前说过的话。从说话者本人都不记得有说过的话到只是为了满足表现欲、只是单纯想要驳倒别人而说的完全没有意义的话都包含在内。王权认为这代表了泳泳的忠诚,但也时也会觉得很烦。

“魔法少女不能让自己的真面目被一般人所知,也不能随便把自己的真面目告诉别的魔法少女。”

“你们必须憧憬领队。你们要努力向领队靠拢以激活我们的组织。”

“最强大的敌人就是要最先打倒的敌人。”

“成为魔法少女,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后也不能大意。因为阻挡魔法少女前进的敌人们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其中不乏即兴而来的夸夸其谈,但就算是这样的信口开河之词泳泳也全部记得清清楚楚。王权走近泳泳,弯下腰来摸了一下她的头。

“只要脑袋里塞满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是白痴也能长进。”

泳泳歪着头问道:

“什么是有价值的东西啊?”

王权笑着,用冷冰冰的声调回答道:

“我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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