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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篝火的余烬

人死了会如何?黑暗,大概是进入这无边的黑暗,如同停电一般眼前的一切一黑然后失去意识,如同机器般因为没有动力嘎然而止,不会思考,又或者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思考,这种停滞其实每一个人都尝试过——如同发呆又或者昏迷,像电脑的睡眠一样。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还有着意识,但我觉得这可能不是说明我没有死,只是异世界并不接受外来户,所以我的灵魂必须要回到原来的世界。然后我现在就是在回家的途中,也许在我的那个世界还有这人为我这样的灵魂引路,为我这种灵魂念叨着——魂归来兮。而我只要漂游着就好,也许我会找个好人家投胎,是一个富二代也说不定,也许我连人都投不了,那么我想要投胎成一只麻雀,能够飞翔,当然我更愿意化为雨燕,一生都在飞翔,我觉得我有些累了,人生有太多抉择,我大概做不好一个人,如果做一个能够专心做一件事的鸟也很好。如果一个人能够自由该多好,我有些明白为何那些哲人渴望自由,我们人类是没有自由的。从一开始就是的,没有自由,不可以随意的到达不同的地方,即使是学习也只是经过别人挑选后的东西,被别人束缚着,如同别人努力着。做着别人期待的事情。然后在别人认为应该开心的时候开心,在别人认为该难过的时候难过。我们都没有自由,假如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话,该多好···

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才能自由?

一道声音问我,出奇的,我不惊讶,虽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是只剩下灵魂的我的确没有什么可怕的。

“力量吧,如果有力量我就可以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这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概是斗兽场吧?我没去过古罗马的巨大斗兽场,但我觉得假使让我立在那个斗兽场的中央,我一定会觉得我十分的渺小无力,而这个地方却没有给与我这种感觉。这里不会给予我无力,也大概不会出现古代斗兽场中的如同电影便的反抗吧?为什么?这里,这个世界就是斗兽场,这里虽然有山脉平原有河流大海但是世界的外围是墙,一直连上天空与大地的墙壁,即使天空中的太阳也是被镶嵌在这墙壁之中。

“你拥有力量,你的力量即使是神也无法匹及。”

正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的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化了,此刻我是站在一堆尸体所堆积的巨大山脉之上的,山脉有多高?离太阳也好像很近了。我感受的到太阳的炽热,我感受的到在我的身体中嘭动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完成我所要完成的一切的事情,但是我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生命呢?我看着我的双手,血迹变得干枯,右手上带着一枚戒指,水蓝色的如同海洋一般的颜色里有着一颗种子,啊啊,我好像响起了什么,是的,我想要杀了所有人,是呀,为什么你们还开心的活着?她可是因为你们死了。

但是,这不是罪魁祸首,还有一个该死的家伙,对,他必须死去,他在哪里?我在寻找,在世界之外也要把你找出来,我有这种力量!

一切如同时间变快了一般,大地在腐化崩坏,白骨变成可烟沙,最后刮起了一场好大的风,世界变得模糊,终于,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这个家伙如同一个老鼠般瑟瑟发抖,有些可笑,但是我却觉得有些愤怒,他不曾忏悔过。

风停了下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这里的树木不在拥有生机,大地也开始干枯的裂开巨大的裂纹,很快,就连那世界的壁垒都开始出现赤色的裂纹,太阳最终的落了下来,世界在迎来最后的炽热便最终迎来了黑暗、冰冷与孤寂。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自由?”

“不,这不是,这只是复仇。”

“那你自由吗?”

“不,并不自由。”

“为什么?”

“我并不快乐”

“你何时快乐过?力量还不够吗?”

“在她没死去之前,我是快乐的,我明白了,我还需要智慧,可以看透一切的智慧,这样,我一定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无法倒流时间,不过,你可以继续你的人生,将接下来不留下遗憾吧,”远远的,我听到一声叹息,他为什么要叹气?

他是否定我的答案吗?假如我拥有力量,便不再懦弱,拥有智慧便不再迟钝,那么,为什么我不会快乐?为什么不会幸福?

很快我便有了答案,是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家伙是一个神?然后我迎来了报复,很快的,神因为迁怒而将世界毁灭了,如此简单的···

这一切没有结束,他们还为我准备最后的刑罚···

这是黄金组成的大地,但是,这里也只是拥有黄金,没有山,没有水,这里聚集着所有的人类,人类在绝望,是的,在绝望。世界毁灭了,人类却没有死亡,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仁慈。有人在祈祷,有人在痛哭,还有人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向着这片大地最中央的那个人——也就是我。

为什么是我呢?我握住一颗向我投掷过来的石头,然后将它捏成粉末,是什么原因呢?看着带着恐慌如同狗一般摇尾乞怜的向我责骂,这种心情该怎么说呢?interesting?是的,有些让我发笑,这就是给我的惩罚,让我在悔恨中死去?

看着这片大地的人们,我突然生出一种愉悦的心情,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愉悦,因为全人类都要在这里等死?不是,这还兴不起我的愉悦,我,是被他们的绝望传染了吗?

这就是快乐?大概是吧?对,这就是快乐,看着别人不快乐,我就是快乐的,这才是我呀,这才是我,那个别人大喊着‘草包’而却在一旁傻笑的我是谁?反正不是我!

渐渐的,开始有人死去,有的是饿死的,有的是因为绝望而自杀的,但更多的是被我杀死的,那些人有的是因为想要杀死我,有的人是开始吃起了人肉,还有些,在想神灵祈祷。我喜欢看到那些有着一点希望的人在惊愕的一瞬间恐惧的死去的画面,渐渐地,恐惧战胜了绝望,恐惧战胜了信仰。这个时间并不长,毕竟人类还没有死光不是吗?然后你猜我听的到什么?啊啊,他们在祈祷——向我。

终于,我不再杀戮,这已经没有了意思了。

“这就是你要的快乐吗?”

“谁知道呢?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超级愉悦的···”我可以想象我的面孔有多么痴狂。

“是吗?你···满足了吗?”

“怎么可能,”说出这句话,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继续,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你还要继续?”

“为什么不继续?力量,智慧,但是我还没有掌控我的命运,对,我要掌控命运”

“···”

我没有理会他,这种力量我会有的,他不会拒绝的,我如此肯定的认为。

我可是继续我的计划,一个疯狂的计划···

我要种下绝望的种子,然后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希望。

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从神国坠落凡间,不,我要让那些神明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神国里绝望!

“我们,是诸神创造出的,于是我们给予他们信仰。”是的,你们是神的造物。

“但是,诸神现在毁灭了我们的家园,我们无法去责骂他们,毕竟世界也是他们创造的。”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如同蝼蚁。

“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不是绝望,不是痛苦,也不是相互残害。”加油吧,让我愉悦吧!

这一刻,所有的人类开始看向我,我知道的,他们在渴望,在绝望,恐惧着死亡的逼近,人类就是这么脆弱,脆弱的如同一张廉价的卫生纸。

“有可能吗?”有人问,带着颤抖的声音。

“有!”那个我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然后用手指向了碎裂的天空:“在那里,有着肥沃的土地,美丽的大海,剩下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土著阻碍。”

那里是最近的神国,是谁的神国呢?不知道。

“那里···”这群眼睛深凹的人类爆发出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气势:“只要占领了那里···”

“只要占领了那里!”我笑了。

“!!!!”明白了,不,不是明白了。这,才是人类的正义!

但当我打算继续我的计划之时,突然我回到了我死去的那一晚上,火焰燃尽,星光比相信中的更加暗淡,我坐在篝火的余烬前,火焰燃尽,一切如同南柯一梦。

“啊,是呀,篝火的余烬怎么可能重燃?”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余烬的对面有着我想要的答案。

黑暗没有持续太久,一株火焰燃起,在篝火的照耀下,金色的铠甲泛起了一丝妖异的血红——那是一个和我有着一样面孔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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