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未名湖畔结了冰冰,厚厚的冰面,有许多身影,男女的学生,大概是不知河水的深浅,测步试行,如履薄冰。
绕过竹林漫步,回头竹阴深,轻上石阶,不乐听风声。陟彼幽径,碎步如痡,像告别了未名湖,我此目的芍药居。
盘河岸半小时,自觉孤行无趣,尤其是立春时节,这冷得花未开,像失恋的房屋,没有了情人的呵护,看看剥裸的梧桐,看看无霞的天空,举目不愉,“伤心枝头鸟啼偶,风也无情却也柔。鱼儿不屑帘外冰,落花流水天外头。”觉知凄目朦胧,念起汪国维归水一故,这北京大学会有多少名人的徘徊?
走石青阶绿,一番古味重,从我的眼里留恋之于,不是爱情那是什么?猜得一顾的情盼,可是独坐在对岸的女子俟待垂青,这不是个好地方,获适在伞撑的油松背后,小两生那亲吻去,背隔着假山的不知情,仿佛孩子有了玩具,撒手不得。
只觉得能在这里读书的人,一定勤奋和聪明的,十年寒窗不易阿,磨磨擦擦蹭到了笔直大道,看到了人群,虽然没开学,人却仨仨俩俩结伴而行,我静下心走路,忽然旁边一个学生叫住我,诈眼望去,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挺沧桑,胡子黑两毫,又像是腿脚不便瘫坐在凉椅子,他捣咕什么我没听清,回过神来我才知道是买书的学生,自己原作,书面有他的照片,我是喜欢读书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联想了许多,自由作家自己出书,利害啊,我望着他那两个褐然的大字,书名《热爱》,悄悄的走了。
我来到泗水的桥上,一眼望到北京大学东门,从西门到东门挺远的。这里的学生真多,这里的鱼真多,河水清澈。自由的两只野鸭子也来凑热闹,鸭子在想,哟,她们在给我拍照。我扶着桥拦过去了,看到一对刚来的夫妻,女的说河里的鸳鸯真漂亮,就站在河沿上,女的唤她的老公拍照,哎哟,快点,鸳鸯还没走开呢。我走过去说那是野鸭子,鸳鸯个没这么大,虽然尾巴有点彩。他们一听也走开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