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眼下最让我蛋疼的事,小薇现在除了一双运动鞋,身上几乎是光着的。而我找遍了整个厢房,就只翻出来了两件和尚穿的僧袍!
没办法,我也只能先将就着自己先换上了僧袍,然后又开始给小薇穿戴起来。等给她穿好之后,我站在远处看了看却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看着像个尼姑吧,可又长发飘飘的,那怯生生里还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小眼神,盯得我也是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回头看去,只见常红白正拎着一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鸡正站在门口然后慢悠悠地问道:“哎,你会不会杀鸡?”
......
半小时后,我在厢房旁的空地上刚把拔完毛清理干净了的野鸡架在了常红白升好的火堆上,然后看了看一旁正闭着眼念经的小不知和流着口水的小薇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啥,咱在这佛门清静地杀鸡吃肉是不是不太好?”
常红白拍了拍手上的灰冲我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看你刚才手脚不是挺利索的么,也没见你犹豫啊,你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
被常红白这么一咽我便开始闷着头烤起野鸡来,当然还要时不时地拦一下想伸手去抓正烤着的野鸡的小薇。这期间常红白居然还指使小不知去寺院的食堂拿了些盐巴过来...
等鸡肉差不多黄灿灿冒出油之后,常红白第一个上前扯了个鸡腿啃了起来,一边啃着还一边说道:“嗯,看不出来你这烧烤的手艺还挺不错的。”
我也懒得理常红白了,因为此时一旁的小薇见常红白已经吃了起来,已经开始挣扎了要扑向烤鸡了,于是我赶紧也扯了个鸡腿塞到她嘴里她才安静下来。
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时,刚才还在一直念着经的小不知此时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盯着香味四溢油光闪闪的烤鸡不停地咽着口水。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块?”我扯了个鸡翅下来递到小不知面前问道。
小不知看了看我手里的鸡翅,又看了看我,似乎很是纠结。
“行了行了,人家是出家人,你这么诱惑人家破戒太不道德了。”常红白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鸡翅说道。
“卧槽!你还好意思说我!这鸡是你抓回来的吧!说杀说烤也是你的主意吧!”我忍不住反呛道。
“其实也不是的...”这时小不知弱弱地说道:“不悔师兄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经常背着师傅下山喝酒吃肉的,而且也带过一些给我尝过...”说到这,小不知红着脸低下头去念了声“阿弥陀佛”。
“呦,感情你们这寺庙里也有酒肉和尚啊,我就说嘛,这都什么年代了,除了像你师傅那样的老古板,哪儿还有什么不吃肉的和尚,娶媳妇的都多了去了~哈哈哈~都是些假和尚!”常红白有些肆意地说笑道。
“不是的!”不知小和尚听了常红白的话立马抬起头激动地反驳道:“不悔师兄才不是假和尚!他是我们寺院里除了师傅佛法最高的!师傅说他有望成为活佛的!”说完,气鼓鼓地瞥了一眼我重新送过去的另一个鸡翅,把头扭向了一边。
“呵,还佛法最高,看来你们这个寺院里除了你师傅也是没什么货真价实的和尚了。”常红白吐了个鸡骨头说道。
哈哈哈,看着被气的头顶都快冒烟的小不知,我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常红白这噎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有些熟悉地男声在我身后喝了句:“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差矣,有句话叫眼见为实,更何况你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能说我是假和尚呢?”
我回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结果差点吓得把手里的鸡翅给扔了!
只见说话的是个穿着僧袍的满脸笑容的胖子,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把这家伙的光头上种上一撮头发,那活脱脱的就是孙梓,孙胖子!
“卧槽!孙胖子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怎么把头发给剃了?!”我有些惊疑地问道。
穿着僧袍的胖子听了我的问话微笑着皱了皱眉(具体形象参考某网红的黑人问号图片)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贫僧法号不悔,并不认识什么姓孙的胖子。”
“......”
就在我疑惑着这家伙到底是在逗我还是说的是实话的时候,这个胖子走到了我跟前看了看我手里的鸡翅伸微笑着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这位施主,贫僧闭关许久,也有好些时日不曾吃东西了,实在饿的有些难受,不是可否将这根鸡翅施舍给贫僧充饥?”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便伸手想我手里的鸡翅抓来。
然而他终究是慢了半拍,我手里的鸡翅还是被一旁刚啃完鸡腿的小薇抢过去塞进了嘴里。
看着扯了扯嘴角但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胖子,我不禁拧着眉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孙胖子?我们昨天才刚刚分开啊!”
胖和尚听了我的话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而这时一旁的不知小和尚弱弱地补充道:“李施主你可能真认错人了,他确实是我的师兄,叫不悔。”
此时这个胖和尚已经乘着小不知说话的空隙走到了烤鸡旁边撕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一边嚼着还顺手撕了一块递给一旁的小不知,搞得好像他才是这只烤鸡的主人似的。
不过小不知似乎也很是听胖和尚的话,接过了胖和尚递来的肉也不犹豫便放进了嘴里,不过嚼了两口之后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胖和尚说道:“对了师兄,师傅他...”
胖和尚挥了挥手打算了小不知的话,然后又微笑着撕了块鸡肉放进嘴里说道:“我知道,师傅他刚刚已经去了西方极乐,我也是被他虹化时所溢出的佛法给惊醒的。”
看着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笑脸还吃得津津有味的胖和尚,我冷下脸有些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师傅去世了,你就这个反应和在这个态度?”
听了我的话,胖和尚转过脸有些诧异地笑了笑对我说道:“那这位施主你说我该怎么个态度?是该悲痛欲绝?还是该涕泗横流?”
我被他的这番反问给弄得愣了愣,“那什么,就算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那也不应该像你现在这样若无其事的吃着烤鸡带着笑吧?”
“呵呵,我想施主你是误会了。”胖和尚笑了笑说道:“贫僧的笑脸是与生俱来的,我正常的表情在你们看来可能就是笑着的,虽然这一点我自己也很奇怪,但事实如此。不过要说对于我师父的逝世,我倒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的。当然这一点可能你不懂,不过在我们佛家眼里,贫僧的师父是功德大圆满之后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是一件大喜事,照道理贫僧是应该唱首歌抒发一下心中的欢愉的,不过可惜贫僧五音不全,所以也就不献丑了。”
“......”我被胖和尚的一番解释说得哑口无言,没办法,虽然感觉他的道理有些歪,但似乎还是有那么些道理的,于是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让我意外的事,一向喜欢呛人的常红白从这个胖和尚出现之后一直到现在居然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鸡肉都不吃了,而是一直拧着眉毛死死地盯着这个胖子,她这个反应倒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眼下我也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这胖子居然就在这么会儿时间里把火堆上的烤鸡吃的差不多还剩的骨头架子了!
于是我赶紧起身一边扑向烤鸡一边叫道:“卧槽!我一口还没吃呢!你给我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