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噢?是谁在喊救命?噢!这不是萧姑娘嘛!原来你还没死呀?这唐铁是怎么办事的!嗐!算了!看在佛祖的面子上,龙某今日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回!对了,你刚才不会是想求龙某救命吧?”龙七闻言有返了回来,只是较之前又多了许多废话。
“狗贼!本姑奶奶是宁死也不会求你的!”这是萧红已与其四目相接。
“嗐,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也罢,拈花大师!权当卖龙某个面子!待会儿下手轻点,可千万可别把这小妮子给折腾死了!”龙七转身说道。
“阿弥陀佛!龙施主请放心!老衲一定会怜惜她的!”这点要求拈花还是可以做到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啊!哎!萧姑娘!那个,要没什么事儿的话,龙某就先告辞了哈!下个月再来看你!”龙七当然知道她怕什么。
“龙七!你别走!求求你!快点杀了我!”萧红终于憋不住了。
“哎呀!萧姑娘!你可千万要想开点呀!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既然龙某人适才说过要饶你一命,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这要是传将出去,岂不教道上的朋友们耻笑?”龙七道。
“你……你没种!你不杀我就是没种!”萧红试图使用激将法。
“噢?拈花大师您听听!这妮子居然说我没种!唉,算了,咱不跟个小妮子一般计较,那个,萧姑娘!你听好了!龙某有没有种不重要!只要拈花大师有种就成!”龙七居然并不反对。当一个男人并不反对自己没种的时候,你就没办法制他了,因为他已经天下无敌了。
“你……龙七!你装什么大义凛然!我知道你恨透了我!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呜……呜……”见诸招儿无用,萧红终于拿出了最厉害的武器——哭天抹泪。
“哎!哎!萧姑娘你别哭呀!有话好好说嘛!”龙七终于缴械投降。
“龙……龙七,我求求你,向那头死秃驴讨一碗迷药来吧!分量越重越好!我,我着实害怕的紧!”萧红哭着说道。
看到萧红那副惨兮兮的模样,龙七不禁苦笑了一声,上前把她搀扶起来,也不顾人家反不反对,就这样生生的揽入了怀中。
“萧姑娘!不是我不肯救你!只是你没听说过中山狼的故事么?倘若我今天救了你,难保明天你不会举起屠刀站到我的背后。”龙七抚着她的后背说道。
“龙七!你真的肯救我吗?今天只要你救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杀你!不但不杀你,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听到这一丝希望之后,萧红的双眸中立时迸发出闪亮的异彩。
“以身相许你也答应?”龙七在其耳边小声询道。
“死开!狗贼就是狗贼!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心,原来只不过是想羞辱我而已!赶紧把你的脏爪儿拿开!我看你比那头秃驴还要恶心十倍!”萧红是何等身份,焉能受人调戏?
“哎!你这怎么还生气了呢?龙某不过就问问而已,又没逼着你答应。”龙七委屈的说道。
“滚!赶紧滚!姑奶奶就是让这头秃驴折腾死!也用不着你管!”萧红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她真的宁可被化阴大法折腾死,也不用龙七管吗?当然不是啦!每位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高手,适才她已经从龙七那关切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浓郁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存乎一心却无法言表的,总之她就是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怎么说怎么做!都不打紧了。
“唉!看来今天这马车又还不下了。”龙七无奈的转身向拈花和尚苦笑道。
平素里自诩神机妙算不输卧龙爷爷的龙七爷,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征服了呢?多半不知道,知道也不能承认,承认就等于输了。认输的龙七还是龙七吗?可是不认输就等于没输吗?曾几何时,龙门学府的高材生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2)
“噢?元凶究竟是谁?”书接前回,却说有个小喽啰心急火燎的跑到白素家报信,乐天一听与少女失踪案有关,遂连忙追问。
“是,是**寺的和尚干的!”来者回答。
“噢?那**寺不是拈花大师的清修之所吗?你确定没有弄错?”李乐天不大敢相信,毕竟此事关系体大,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绝对错不了!昨天夜里有两个和尚在寺外的树林子里偷偷掩埋尸体,被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了。这两具女尸现已被我们刨出来敛到棺材里了,这就是铁证!而且,在我们挖尸体的时候,还发现那片树林里掩埋的尸体多不胜数,虽然大部分都已化作白骨了,但是根据遗骨的形态可以肯定全是少女!”此时这报信的喽啰已经缓过气来,答话也变的铿锵有力。
“塔玛!想不到这拈花老秃驴竟如此罪恶滔天!这样吧!你即刻回去召集人手儿,先到总舵整装待命,明日一早,带上棺材,与我一道前去兴师问罪!”李乐天拍着桌子说道。
小喽啰退下后,乐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越想越来气,他不理解这世间怎会有这么多道貌岸然的畜生!老天爷为什么不开开眼,打个雷把他们给劈了呢?
‘看来指望老天爷的天谴是不济事的!我李乐天该着是时候替天行道了!明天一早……不!似这种恶贯满盈的畜生,怎么可以让他还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呢?对于这种罪魁盗夸来说,死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即执行!’李乐天真的变了,由一个温文儒雅的儒生变成了一个暴跳如雷的愤青儿。
“红姐!快跑!”就在李乐天咬牙切齿拍桌子的时候,床上的罗烟突然迷迷糊糊的说起呓语来。
“大嫂,娟子的伤势咋样了?”乐天赶忙上前相询。
“手伤脚伤这些都是皮外伤不妨事的,不过腰伤就比较严重了!你先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我去熬块狗皮膏药,待会儿给她敷上,哎呀!这伤筋动骨的事儿可万万耽搁不得!”白素道。
“这……这怎么处理呀?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乐天挠头道。
“哎!我说乐天兄弟!你怎的如此迂腐呢?身为江湖儿女,理当豪情万丈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作甚?赶紧帮她把衣服脱了!把伤口洗洗!呐!这是药,这是纱布,你可得给人家弄仔细了!不然的话会留疤的!”白素严肃的交代道。
其实她这是有意要撮合乐天跟‘娟子’的好事。为什么呢?一方面,白素是灵蛇卫出身,她深深的知道身为一名灵蛇卫的苦楚与悲哀,她也知道灵蛇卫的所作所为俱是正义的!无私的!这些可怜的青春少女全都是不计个人生死,一心除暴安良的巾帼英雄。
白素本人虽然早已脱离了灵蛇卫的编制,但她一直都以过去的身份为荣,她觉得灵蛇卫是一个既残酷又神圣的娘家,所有灵蛇卫的姊妹全都是自己的娘家人,这种发自内心的归属感和亲切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看着‘娟子’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她不禁联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位饱经坎坷的十八岁少女是多么渴望能够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啊!而这份爱情又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啊!但愿李乐天能够喜欢上这位可怜的娘家妹妹。
‘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要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呢?’乐天踌躇了一阵之后,把心一横来将罗烟的双腿轻轻蜷起,小心翼翼的褪去破损的薄袜,一双玲珑白皙的玉足顿时映入眼帘。
但见两只秀气的小脚如玉琢般晶莹滑腻,从小腿处到脚背勾勒出一条美妙的弧线,光滑如丝,十只可爱的脚趾就如晶莹的钻石般整齐地排列着,脚拇指调皮地向上翘起,从脚尖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脚底的红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怜爱之感,再看看那被石子硌伤的脚面,直心疼的李乐天不要不要的。
乐天捧着罗烟的玉足,用温水仔细的清洗,足弓处细微的血管透过红润的皮肤清晰可见,每当触及到伤口之时,总能感受到一股轻轻的震颤,乐天的心也跟着震颤起来。‘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如此龌龊的想法?’乐天禁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哎!乐天,你怎么没给娟子脱衣服呀?快点,把她的上衣脱下来!蘸着温水把她的后背擦干净!”此时白素的膏药已经熬好。
“我……这……好吧!”乐天哆哆嗦嗦的将罗烟的上衣脱去,只保留了里面的小亵衣。
“犹豫啥呢你?快点!这膏药凉了就不管用了!还有那裤子也碍事!帮她往下褪褪!”白素催促道。
李乐天一咬牙,救命要紧,反正有白素嫂在一旁为证,也污不了娟子的清白,于是按照白素的要求全都一一照做了。
狗皮膏药本就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世界级神药,再加上白素多年来的悉心研究和改进,其效果可想而知,只是对皮肤的刺激性稍微大了些。
睡梦中的罗烟,倏的感觉一股暖流直透心脾,于是缓缓的苏醒了过来。“红姐!你快跑!”这是罗烟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待完全清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居然没穿上衣,顿时羞的不知所措,然后就见乐天哥正端坐在自己身旁,遂放下心来,心道:‘好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