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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准备赶集

“快…洛雨,快坐下吃饭吧”

破旧不堪的桌子上摆放了几个小碟子,从形态上来看这几个碟子也是有年头的了,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而碟子的材料并不是洛雨印象中的瓷器,而是一些泥巴烘干了之后随意捏成的,形状也是十分的不规则。

听到王大叔的话后,洛雨也没矫情,直接坐在了一个残破的凳子上面,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似乎是听到了凳子的响声,王永信也不好意思的说道“孩子凑合吃点吧,家里太穷…今天米已经所剩无几了。”王永信说话的同时,还把一碗米粒稍多一点的碗端到了洛雨面前,随即又塞给他一块很硬的粗粮似得黄团。

洛雨看着手中的饭团和眼前的米粥也是感慨万千,他记性很好,他清楚的记得昨天王大叔给他熬的那碗粥里米还是很多的,看来王大叔为了他真是把家中的米都掏空了。

“王大叔,你也吃啊…一会我也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个营生先做着,嗯…真好吃。”洛雨大口的吃着手中的黄团,嘴里吐字不清的说着,他吃的很快,当然不是因为食物好吃,也不是因为他饿了,他只是想让王永信放宽心而已。

“好…好多吃点”王永信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还不断的把一种不知名的咸菜往洛雨碗里扒拉着。

看着洛雨的吃相王永信也是一阵的感慨“唉…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对了洛雨,昨天你说到你的家乡离我们这里远么?”昨天洛雨一直在问王永信炎国的信息,哪里给他时间打听自己了,所以这个时候王永信才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听到王永信的问话后,洛雨也撂下了碗筷,随意擦了擦嘴说道“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到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回去了。”洛雨说完,双眼的神色明显的暗淡了下来。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还好吧”看到洛雨的神色王永信也猜到了一些,他现在就把洛雨理解成战乱中死里逃生的人了。

“家人?已经没有了吧…”说到这里洛雨自然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从洛雨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画面一直到他当兵后每次回家父母那种心疼的表情,这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不自觉的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而洛雨说的这句“没有了吧”也是指的是他自己,对于他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哪里还有家人了。特别是到了这里之后,除了眼前的王永信,他甚至还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又哪里有家人呢。

想到这的洛雨眼泪已经在眼里打着圈圈了,对于他这种早在死亡边缘不知道徘徊过多少次的人来说,眼泪早已经成为了奢侈的代名词,因为在成为兵王之前,他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不过此时的他却控制不住情绪,试想任何人明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在而自己却永远也见不到的滋味是什么样。

看到洛雨伤心到极致的神色,一时间王永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悻悻说道“孩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大叔这里就是你的家…虽然贫苦了点,不过好歹也是有个窝不是。

“谢谢您王大叔…我没事的,您放心,我的命都是您救的…以后我来赚钱养活您”洛雨轻轻擦了擦眼角,随即又端起剩余的米粥大口喝了下去。

洛雨经过部队最严峻的训练,心里上的意志早已经如钢铁一般坚硬,既然他来到这里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那不如就好好的生活下去,他从来不是一个颓废的人,而适应环境又是他在部队里的必修课,所以他相信,不管在哪里自己一定要有所成就,不然也会辜负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

王永信看到洛雨缓和了很多,脸上的笑容再一次的弥漫开来“好…好,慢点吃,今天是是三月二十,正巧,镇上有一个集市,我们一会去看看买些吃食,也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你讨个营生。”

“好的。”洛雨答应之后便匆忙的把手中的饭团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你这孩子…又不着急你看你吃的。”王永信说完便上水缸中舀了一瓢水递给了洛雨。“快顺顺…别噎着了。”

洛雨确实有些噎到了,这饭团又粗又硬,甚至比他在部队中的压缩饼干还要难吃十倍,之所以吃这么快无非是他想赶紧去集市上看看而已。

“咕咚咕咚”一大瓢水下肚后,洛雨擦了擦嘴说道“走吧王大叔,我们去集市吧。”

“看把你急的,集市在乌镇…难道我们走路去啊。”王永信呵呵一笑,便拉着洛雨走出屋去。

这是洛雨来到这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首先他感觉到的是空气,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清新了,无疑这里没有污染,没有汽车尾气,更没有雾霾,处处出来泥土的芬芳让他情不自禁的使劲呼吸了好几下,弄王永信奇怪的看着他。

屋子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整个地面全都是泥土地面,院子当中随意摆放了几个破旧的椅子,看来应该是王永信没事乘凉用的,院子周围的栅栏也是东倒西歪的,没准一阵大风吹过来都能吹倒,再像远处看去便是一座座的土房,跟王永信的差不多,看到这个情景洛雨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唏嘘“我到底是穿越到了一个有多穷的地方。”

王永信带洛雨来到了院子旁边的一个栏杆处,只见栏杆上面拴着一条驴,这驴明显已经到了暮年,浑身骨瘦如柴的,不过此时王永信却得意的介绍起来“别看这驴有些老了,可是劲头可足着呢…咱们在村西头有一片地,秋天可就指着它拉粮食了…一般人家都没有这牲口。”

听王永信介绍完他的爱驴,洛雨也是哭笑不得,回应道“这么说王大叔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呢。”

“哈哈…大户谈不上,这都是女儿攒钱买的…女儿心疼我,看我秋收时候太辛苦,才买的这牲口。”王永信谈起女儿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慈爱的神色。

“大叔,那一会我们不会就骑着它去集市吧。”洛雨担心的询问着,他可不认为这么瘦的一头驴能够驮住他们两个人。

“傻小子…咱俩人坐上去都费劲怎么驮住…”王永信说完,便从旁边的棚子里拽出来一个木质的小车直接套在了驴身上。“我们坐驴车去。”

驴车?洛雨有一次震惊了,虽然他的年代里早已经没有了这东西,不过马车,牛车他都听说过,这驴车还是第一次听说,应该是看到。

“大叔,这车肯定也是您自己做的吧。”这车的形状歪歪扭扭的的,木板上面都是不平,车的轱辘甚至都不是很圆。

“对啊…我看人集市上都弄个牲口拉着车,所以就做了一个,上来,出发吧。”王永信说完便爬上车,冲着洛雨招招手。

洛雨看了看自己的大体格,他还真有点怕,怕把王永信辛苦做出来的车子给压坏。就在他刚要跳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极其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爹爹,您这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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