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景王府吧。”
景王府的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刘福贵脱掉了上衣被绑在了木架上,面前站着两名雍容华贵的青男少女。沐芷心好奇的观察着这些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刑具,在临苏城的沐府跟京城的沐府都有一间审讯室,但是审讯室的刑具都是比较常见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景王府的审讯室跟沐府的审讯室的刑具简直是天差地别啊,能想象出来的刑具在这里全部都可以找的到。这些刑具不新了,看样子就是用过很多次了。这足以看出这上官景云确实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只能为友,不能为敌,为敌的话那真的太可怕了。据说他的武功也是上凌国无人能敌的,她虽然没有见过他施展过,但是她觉得传言应该不假,跟第一次见面一样,上官景云给人的感觉非常危险。
她抓了一把在案板上的银针,这银针的头是圆的,而且比一般的绣花针粗很多,这个又圆又粗的针扎进肉里,只怕会比又尖又细的银针要疼几十倍吧。
放下银针后又看到了架上排满了一个个陶罐,走近一看,痒痒粉,辣椒粉,盐粉等等乱七八糟的毒粉,真是让人长见识啊。回到案板上抓了一把银针:“王爷,不然我们把你这里的刑具全都往刘福贵身上用一遍吧。”
沐芷心的话让上官景云十分诧异,全部用一遍?这刘福贵还能活着走出景王府吗?上官景云原本以为她进到审讯室看到这些刑具会害怕。没想到她不仅不害怕,还十分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这胆识真不愧是老师的孙女。
“可以,不过本王怕有一半的刑具只能在尸体上进行。”上官景云话是对沐芷心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刘福贵。
刘福贵一听整个后背渗出了一把冷汗,这个景王爷比起小姐更加令人可怕,小姐毕竟都是被老爷跟少爷暗卫保护着,从小没有到过什么磨难,在沐家当差的下人都知道这小姐平时看似脾气不好,但是没有听说过她什么时候伤及过人命,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所以他并不怕沐芷心说的要把所有刑具都往他身上用一遍,他知道沐芷心只是吓唬吓唬他的,就是景王说的这句话让他吓着了,景王比起沐元青的手段更是过犹而不及,十分狠辣。
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结局,本以为会被京城府衙抓起来,过一遍型审,咬死沐芷心,等候秋后问斩,到时候贵人就会用其它的死刑犯代替他问斩,出来后便是泼天富贵。如今落景王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
沐芷心看着刘福贵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变化,原本松松垮垮的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此时绷紧的肌肉,双手攥着死紧,他开始害怕了,见此她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一脸兴奋:“不要一次性上,一个一个上,等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给他停停,拿点药给他吊着命,直到用完最后一个,再把他玩死,这样才好玩。”
上官景云好笑的看着她这滑溜的模样:“好,按你说着来。”这小丫头也挺狠的,这主意挺好,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那就先用这个银针吧。”沐芷心拿起一根白花花的银针在刘福贵的面前晃了晃。
刘福贵看着那又粗又是圆头的银针,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开始打鼓了。
“来人,上针。”
此时来了两个亲兵,一个拖着银针盘,一个人执起一支银针往刘福贵的胸膛上扎去:“啊.....”刘福贵痛喊。那钝针撕开皮肉,那疼痛感比起细针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血液顺着针孔流了出来。
整个审讯室充满了刘福贵的叫喊声,此时刘福贵的胸口上已经扎满了银针,那亲兵准备拿银针往他胳膊扎去。
“等等。”沐芷心见这刘福贵挺是硬气的,光这样不足以让他开口。
“扎指尖,不要太快,慢慢的旋转进去,扎到骨头时磨几下骨头。”十指连心,这针扎指尖上才能无数的放大同感,慢慢的扎才酸爽。
亲兵看了看上官景云,得到了上官景云的点头,才实施。几个亲兵掰开刘福贵的左手,刘福贵刚刚听到沐芷心的话,手指攥的紧紧的,死活不撒开。亲兵费了好大的劲才扒开他的手指头,实施效果果然好很多,刘福贵的叫喊声比起之前惨烈多了,扎到第三根手指头的时候,刘福贵痛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不要扎了,我招,我全招。”
沐芷心很诧异,看着刘福贵一脸嫌弃:“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招了,真没意思。”
刘福贵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听到沐芷心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不该贪这个财,落得如此下场。
“是郑尚书府里的一个丫鬟,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小的,让小的下毒,栽赃给小姐,那丫鬟还说了,事成之后给小的五百两,还会让郑尚书给小的某个官位,小的才做如此糊涂的事来啊。”
“你怎么会相信一个丫鬟说的话。”
“回小姐,那丫鬟是尚书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小姐,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小的吧。”刘福贵在木架上痛哭流涕。
此时记录口供的讯官已经记录好了。
上官景云吩咐亲兵把刘福贵放了下来:“你签字画押吧。”扎他的左手,留右手就是为了给他签字画押的。
此时的刘福贵哪里还有早上的淡定,现在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半点也不敢阳奉阴违。哆哆嗦嗦的签完字,乖乖的画完了押,上官景云转头对府衙的衙役道:“已经审完了,你们把人带回去吧。”
“是的,王爷。”刘福贵就这么被带去了府衙。
“走,我们去看看竹熊。”办完了事,上官景云怕沐芷心就要回去了,连忙留住她。
“不去抓那丫鬟吗?”沐芷心问道。
“从他被抓进景王府的那一刻,那丫鬟应该就死了。”
“那么笃定?万一没有死呢?她可是尚书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有一定感情,没准帮助她出逃了?”
“大丫鬟也是丫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不信我们打个赌,现在派人去查那丫鬟的踪迹。”上官景云十分笃定。
“赌什么?”
“赌钱嘛,没意思,本王那这块景云军令牌跟你赌,这军令虽然不是兵符,但是它却可以命令所有的景云军做任何事。”
“包括杀了王爷吗?”
“如果芷心想杀本王,不用景云军,本王就站这里不动,让你杀,绝不还手。”
“你当本小姐傻啊,在这儿杀了你我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景云军只听持军令者,持令人发令杀本王,他们也必定会执行。”
“王爷这是疯了吗?赌这么大。”沐芷心只当上官景云在开玩笑,有谁会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打赌的。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这你都不赌?”
“我可没有与景云军同价值的东西。你说赌什么,只要我能拿的出来的,我跟你赌。”
“赌你。”
“我?”沐芷心手指指着自己一脸疑惑。
“就赌你,你若输了,做本王的王妃,本王目前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王妃。”
沐芷心觉得上官景云有些好笑,这种无聊的答应她怎么可能赌:“呵,那我不跟你赌。”
“为什么?”
“你要赌其他的,我可以陪你玩玩,但我从五年前便于人约好,等我及鬓就嫁给他的。”
沐芷心的回答打的上官景云措手不及,此时的上官景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身边的气息也开始阴冷起来,让人忍不住远离。
“谁?”
再看不出来上官景云对她有意思,她就真的是傻子了:“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你的哥哥兼好友上官景瑞。我相信你也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相识很多年了。”
跟上官景云预料的差不多,此时上官景云的心口已经被连轧两刀了,他原本就猜测两个的关系,本该远离的女孩,却又忍不住靠近,忍不住的喜欢,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拥有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沐芷心是唯一一个。
“为什么是他?”
看着上官景云一脸受伤又还是坚持的模样,让沐芷心的心稍微的疼的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早就把他当成朋友了吧,但就是因为把他当朋友了,才要决绝的断了他的念想:“因为他温润如玉,斯文儒雅。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还答应我将来永不纳妾,将来只会有我一个妻子。”
“为何不能纳妾?古往今来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
上官景瑞的习性太飘忽了,经常找不到人,经过这几年沐芷心还是没有真正的喜欢上他,她很清楚自己迷恋的仅仅是上官景瑞的这张脸罢了。上官景云永远都无法做到让自己的脸变成张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