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飞来一个物体,直接将刀疤砸出数米远,刀疤感觉自己的肋骨都断了两根。
而那物体也被人看清楚了,正是常年放置在村口的石磨。
而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陈友刚刚带回村子里面的小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救了陈友。
可刀疤是修士啊!这个小孩究竟有何来历,有着此般本领?
陈友也是惊讶的看着自己从沙漠中捡回来的孩子,竟然如此恐怖。
不只是村子里面的人,就连那群沙寇也震惊在了原地。
其中一人喊道:“赶紧跑!”
杨流苏轻笑:“让你们跑了吗?”
他的速度很快,沙寇即便骑着马儿也被杨流苏拦下,每个沙寇的眉心都印出一根手指印记,三四十名沙寇转眼直接就成了一具尸体,只有马儿还在继续往前面奔跑。
杨流苏还露出无害的笑容看着村子里面的人,他们情不自禁的露出颤抖的神色,这才是真正的魔王,杀了几十个人竟然还能够保持微笑,重点是他看起来不过是个不大的孩子。
“陈叔,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杨流苏指着刀疤对着陈友说道。
陈友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杨流苏的眼神中有着惧怕也有着敬畏,莫名的复杂。
杨流苏并不觉得这群人死活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该死。杨流苏这种孩子,在黄河古村很是常见。
他们三岁能够在深山老林抓猛兽,六岁能够下海擒蛟龙,死亡和罪恶感对他们来是从来不需要考虑的事。
只是杨流苏看见村人好像在惧怕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到底他只有六岁,不了解人情世故。
陈友站起来,而其他村民却在后退,他们真的怕杨流苏,他们怕这孩子会不会发疯将他们也杀了。
陈友道:“孩子,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只是我们的村子都是普通人,我们只想要好好活下去,不想要卷入修士的纷争,大叔就不留你了。”
杨流苏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也有些不敢相信,明明自己救了他们啊!
杨流苏看到他们转身离开,眼眶中终于有眼泪掉下,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对着大黄狗说道:“狗不理,我们走吧!”
陈友在村子的一角看着杨流苏,默默捏紧拳头,他相信自己是对的,他们一族已经受不起任何的伤害了,至于曾经那种辉煌,早就不复存在了,他不敢去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对不起,孩子!”陈友说完,转身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杨流苏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了一座巨城,外面无论如何黄沙漫天,但是靠近巨城都会绕道而走。
北栀州内唯一的一座城池,名为荒城。
荒城建成的年代已经无人可以得知了,可城墙上的血迹无不在告诉来人他们所经历的久远年代。黑色的斑驳的城墙,也在诉说那个年代的悲惨。
荒城的城主是世袭的,不过却受到天神殿的辖制,却不是其下属,如今荒城城主是一尊大成神王。
城门楼并没有士兵守护,因为只要荒城城主在一天,就没有修士敢在荒城捣乱。自然不会有人选择收费,因为荒城是北栀州唯一的巨城,也为很多人提供庇护,而不是苛稅他人。
杨流苏一个不大的孩童加上一条大黄狗进入荒城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只是有些奇怪的人多看了两眼。
想着是哪家不要的流浪儿,流浪在此吧!
荒城的民风虽然彪悍,却个个都是好心人。
“包子叻,狗不理包子!”
“龙肉,沙河里面的蛟龙肉!”
“糖葫芦,由青果制成的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杨流苏对着狗不理说道:“狗不理你看,是用你做成的包子!”
狗不理汪汪两声,表示并不想理杨流苏,杨流苏只能尴尬的先了笑。
他身上没有钱,他知道要买东西要花钱的,这钱不是灵石而是一种叫做黄金钱币。
杨流苏站在包子摊前面,看着刚出笼香喷喷的包子,将手指放在了嘴里。
卖包子的大叔问道:“小朋友,你要吃包子吗?两文钱一个。”
杨流苏可怜兮兮的回答:“对不起大叔,我没有钱!”
杨流苏虽然穿得破烂,可是脸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男子见到杨流苏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子,不要钱,拿去吃吧!”
男子本来只拿了一个放在纸里面,又拿了两个递给杨流苏。
“孩子,别饿着,以后大叔也不能帮你了。”
杨流苏道:“谢谢大叔,您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嘿,什么好人有好报啊!不过谢谢。”
他们只是活在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还在为生活所忙碌。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以力量为尊的。
好不好人他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寻仙问道,只是那些宗门说他没有天赋,连杂役弟子都做不了,只能回到荒城做起小本买卖。
好在生意不错,加上自己为人和善,也算是娶了妻子,生了子女。那颗想去修炼的心也就淡了,人生不过数十载,幸福数十载,这才是凡人应该过的一生。
他只是普通人,所以能够给普通人的也不过自己力所能及的。好不好人他不知道,只是为人就要做到问心无愧。所以啊,现在的自己很满足。
杨流苏不懂,就算那大叔说了他也不懂。他才六岁,便走了别人不一样的道路。那条路很漫长,很艰难。
红尘滚滚,岁月如刀,若是有朝一日他悟了,便懂了。
杨流苏拿着包子远去,他出租戒指中有很多东西,他要去卖东西,可是他不知道去哪里卖东西,但他知道人蹲的地方肯定能够卖出去。
他很小,他也还小,不懂人情世故,因为他只有六岁。
他会懂饥饿,因为他只有只有胎息境界,所以需要吃很多东西。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酒楼,所以他去了酒楼。
当杨流苏踏进酒楼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他想知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