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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恋好甜

淡薄的月光将礼堂外高志扬孤独的影子拉得更加寂寥,他脚步凌乱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嗅着屋子里百合若有若无的清香,苦涩的一笑。

他熟练的往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上红酒,举起来和对面碰杯:“清许,喜欢吗?我一直觉得你就像百合花,美好纯洁,这是送你的。带你参观一下我的私人画室。”

高志扬低声的说,径自打开另一房间的门,满墙都是林清许的画像,高兴的,伤心的,调皮的,郁闷的,有素描,有水彩,有速写。

他对着身后的空气说:“意外吗?我早就喜欢上你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和影子。一切已成定局,不是吗?

混混沌沌的大脑里,关于林清许的一切却愈发清晰起来。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和喜欢的人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是一场美丽绚烂的梦,醒来后,梦有多美好,心就有多痛。

杨阳浪漫深情的告白以后,在林清许的强硬要求下,第二天便送上了洋洋洒洒好几页的情书,其中诗歌、图片一应俱全,甚至别有心裁的折了几个玫瑰花瓣。林清许得意的带回宿舍,朗读之后便在宿舍里传阅。舍友们在羡慕赞扬其颇有文采之余,依然不忘把请客吃饭提上日程。林清许急忙将他送自己的德芙巧克力献上,堵住悠悠众口,并满口答应一定请大家吃饭。

第三天林清许就开始和杨阳成双入队的出入食堂、教室,晚上开始了正式的约会。虽说之前两人也认识了不短的时间,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一起散步,林清许难免带着小小的紧张和羞涩。

这时已是深秋,夜色微凉。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倍感舒适,平时都爱说笑的两人此刻却没了话题。除了满腔的欣喜,还有一丝丝的不安全感纠结在林清许心里。她低头快步走着,不时伸腿甩掉粘在鞋上的落叶,好像这样就扔掉了内心的不安。杨阳在几步外跟着,尴尬的笑容对上她偶尔回眸时的眼睛。

杨阳突然紧走几步追上来,毫无征兆的抓住了她的手。林清许心里一惊,不假思索的抽了出来。杨阳似乎感到受伤:“怎么了?”

“我紧张。”林清许丢下这句话和他保持几步的距离,心脏跳动的厉害。

杨阳的不快一扫而光,那样单纯美好的女孩子,像她清澈的眼睛一般让人忍不住呵护。他追上去问:“你都多大了啊?二十了牵个手还紧张,”

林清许觉得他话里有嘲弄的味道,有些气恼的的回了句:“就紧张了,就这样。”唇角向下弯,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满,眉毛也很配合的轻微竖起。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杨阳反而觉得更加有趣。他再次悄悄的迅速的抓牢了她的手,任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出去。

林清许在昏黄的路灯下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杨阳假装没有看到,轻快的哼着歌。她的手终于老老实实的被他握着,起伏的胸口,滚烫的脸颊在杨阳欢快的歌声和长长的散步里慢慢平复了一些。她清晰的感觉到,那握住她的手那么温暖,如春风般的感觉一直传递到她的心里。

林清许自此赖上了这双温暖有力的手,整个大学时代如果杨阳连续几天不牵她的手,就会感到莫名的空虚和不安。

杨阳的歌声渐渐低了停了,只是牵着林清许的手安静的走着,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轻风拂乱了林清许的几缕头发,杨阳用空余的手帮她弄整齐。不知不觉两旁的人声稀了,他们已经浑然不觉的走到了“情侣地带”。一对对年轻的情侣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或是说着悄悄话,或是激烈的接吻着,这情景迅速让杨阳的心燥热起来。

“林清许,”他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你看”,无声的指了一下接吻的情侣。一阵温热的气息滑过她的耳朵,林清许一颤,“嗯”了一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见林清许毫不为所动,脸上又陷神思的表情,红润的唇在月光下更加诱人。杨阳按捺不住长久以来的期待,一下将林清许拽在原地,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们的唇紧紧靠在了一起。杨阳的舌头迅速的探进她的嘴里,努力的想要挤开她紧闭的牙齿。林清许最初感到一丝惊慌,想用力推开他,无奈两只手都被他牢牢控制了。

她只好紧紧的闭住嘴巴和眼睛,让他用力探的舌头只能在她的唇上为所欲为,杨阳僵持了一会儿只好离开,有些沮丧的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林清许的小嘴微微撅着,眉头轻皱:“你怎么这个样子啊?这太快了。再说了,你怎么能上来就亲嘴啊?”

杨阳愣了一下:“那应该亲哪啊?”

林清许有些不满的说:“应该先亲额头或者脸啊,电视里都这么演的。而且,牵手完了也应该先拥抱什么的啊!”

杨阳扑哧一声乐了,为她的简单,也为她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象。强忍住笑说:“原来你是想让我先亲脸啊。这简单,再亲一下。”说完又迅速用唇点了一下她的脸颊,看着他阴谋得逞后嘴角的坏笑迅速弥漫,林清许又窘又没有办法。

杨阳送她到宿舍楼下时,刚说完“拜拜”又偷袭的吻了她的脸,快乐的哼着歌走了。林清许揉了揉被亲过的脸,又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唇,那霸道的吻柔软的唇一直在脑海盘旋。

林清许刚进宿舍屋里短信就响了起来,来自杨阳:我很开心,你呢?

没等她回,又跟进来一条:呵呵,不用回答了,你也一定很开心。今天的吻真甜,你觉得呢?

张晓雅打趣说:“刚刚分开就发短信,这么黏啊!太让人羡慕了。”

林清许含笑不语,缓慢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当杨阳以掠夺的方式拿走了她的初吻,除了最初的惊慌。那不可名状的柔软确实让她感觉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甜。

可她显然不打算这么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女孩的矜持在作怪,还是她固有的思维没有跟上时代,她总是这么矛盾。她回到:没有感觉。

她想着他面临这几个字时会有怎样气馁的表情,可没想到飞速的回了一行字:没关系,明天再试试。

杨阳唇角坏坏的得意的笑容在这一行字下若隐若现。她用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又拿过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变得娇红欲滴啊。可她感觉就是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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