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家好像有情侣衣，我明天让陆哲送过来。走吧。”程远揽着她的肩膀，故意笑着说道。
“情侣衣...好....”
程远哈哈一笑，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红彤彤的脸蛋。可惜她跑得太快了，乔念念挣脱程远的怀抱，一溜烟儿跑了老远。程远摸摸鼻子，笑了笑赶紧去追她。
言家旧址，程远带着乔念念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答应我，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伤心。”下车前，程远说道。
“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子不可能还留着。”
程远舒了一口气，笑了笑。时隔数十年，言家那栋庄园早就化为了一堆灰土。随着言家所有人一起灰飞烟灭。那片空旷的土地上，到处是沙堆和生锈的建筑材料，满地的土坑。听说这里，正打算改建成一个商场。乔念念怔怔的望着，好像那里还有薰衣草，还有那栋白色的大房子。她看见她的爸爸和妈妈站在那白蓝相间的房子门前，道路两边种满了紫色的薰衣草。他们冲着乔念念招手，微笑。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块地在十年前就被政府征收了，现在打算建做商场用。”程远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师傅，你看那里。那里以前有一个爸爸做给我秋千，我总是从上面摔下来。后来爸爸还特意加固了秋千，这样我就不会掉下来了。...”小时候，言家总是很多人。大人们聚集在客厅里谈事情，孩子们就到处玩闹。那个时候，那栋白色的房子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就算现在它变成了一堆生锈的铁和破碎的石块，还是能听见房子里在传出笑声。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那个秋千上。那时候正是春天，你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迎着风荡秋千。一头黑色的长发随着你在空中飞舞，你好像很开心，笑声传出老远。我当时就想，这么美好清澈的笑声一定拥有一个天使般的主人。果然，我寻找笑声找到了你。”
“那你看见天使了吗？”乔念念仰头看着程远，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她以为自己第一次看见程远是在言家泳池边上。那时候不知道谁家的孩子竟然带了一条又大又肥的阿拉斯加，那条狗自己在在泳池里玩的不亦乐乎，正巧看见幼小的言念路过，一下就扑了上去。吓得她不敢睁眼，又不敢出声，只能任由那条湿漉漉还带着腥味儿的舌头在她脸上滑动。
那是记忆中中乔念念第一眼看见程远，他把那条大狗赶走，把她拉起来。“你没事吧，怎么都不知道喊救命。”
“妈妈说被狼扑倒的时候，不可以出声，不然会被吃掉的...”她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短裙，还有些惊魂未定。
“那是狗，不是狼。不会咬人的。”程远看了看她湿掉的裙子，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言念悄悄抬头，她看见阳光底下。程远不甚宽阔的背影在慢慢在扩大，直到完全占据她的瞳孔。
“不，我发现我完全错了。我看见了一个小恶魔，哪里有什么天使。”程远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话锋一转。乔念念瞪大眼睛气呼呼的从他怀里走开。
“你说谁是恶魔！”
“怎么？我又没有说谎。小恶魔。”程远躲开乔念念想要打他的手。这时，她突然安静了下来。“远哥哥，谢谢你。”
夜晚的风渐凉，程远解下围巾带在乔念念身上。伸手摸摸了她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我们回去吧。”他们走到程远的车边，天上突然飘起了一片片白色的雪花。“师傅，你看，下雪了！”暗黄色的灯光下面，她伸着手，让雪花落在上面。可惜雪花刚刚停留片刻，便融化了。
程远抬头看看天空，雪花越来越大，似乎要下一场大雪了。“SH很少下雪，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白色了。”
乔念念拉了拉围巾，似乎感觉到了冬天的寒风。“恩，是啊。我喜欢看雪，以前我老是问孤儿院的阿姨们，为什么我们这里不下雪。”
程远从后面抱住她，轻声说道。“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我就带你去纽约见我的父母。我们可以在那里度过一个冬天，纽约的冬天经常有大风雪。到了圣诞节，我们还可以一起装饰圣诞树，红的白的绿的...”
“你的父母都在国外？”
“嗯。”程远点点头。
回到程家的时候，白色已经掩盖了大地。乔念念一下车就兴冲冲的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开心的在雪地里打转，捧起一把柔软的雪花洒在空中。“师傅你快来看，地上的雪好厚啊！”
程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年春天在秋千上笑的清澈动听的言念。在他眼前，那两个人好像重合了。突然，一个白色的雪球砸在程远身上。乔念念咯咯咯的傻笑着跑开。
程远笑了笑，笑自己傻，本来就是一个人，何来重合。他捧起一把雪，把它们握成雪球，拿着去追乔念念。
“啊！看招，雪球攻击！”乔念念一不小心被程远的雪球砸个正着，气的她一手一个雪球接连砸过去。“师傅，你作弊！”雪球一个都没中，程远居然利用异能躲了过去。
“这怎么能叫作弊呢！看招！”
“啊！你等着！静止，急速！”乔念念眼睛瞪得老大，怒喊了一声。抓起两个雪球就跑到程远身边，雪球在他身上炸裂。结果乔念念刚想跑开，程远就动了。一下子被程远扑倒在地上。“这不公平，不公平！”
程远的手垫在她的头下面，一只手撑在地上。“怎么不公平了。”由于离得太近，程远的鼻息都喷到她脸上了，弄得乔念念害羞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一双眼睛左右闪躲，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这时候，冯妈正好出来。她看见那院子里，灯光有些昏暗。程远把乔念念压在身下，慢慢的低下头，两片火热的唇瓣相遇。天空中，指甲盖大的雪花还在不停的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