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乔念念在哪呢,还记得她在梦中见到过的蓝色房间吗?此时她的境况和梦中无二,只不过被锁在床上的人换成了她而已。
乔念念不断的挣扎着,手脚都被手铐磨得通红。这时,有一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将一管透明的液体打进她的身体。
“你给我打的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放开我!”喊着喊着乔念念便没了厉害,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模模糊糊的看见那护士走出了房间。如果此刻杨沛沛在的话,一定可以认出刚才那个如同木偶一样的护士就是她口中的黄护士!乔念念睡过去之后,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她。“醒一醒,醒一醒。”
“是你...难道这是梦?”乔念念睁开眼睛,仔细一看,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分明就是三番几次在梦里见过的穆雪。
“没错,这是梦。如果不是你身上还残留着我的梦境碎片,以我现在的异能根本入不了你的梦!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这里所有的异能波动都会被狄耿感应到。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的人。”
“啊?我没有办法,不过我有留下线索给程远,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可是医院有这么多家,这里到底是什么医院啊!”
“原本我感应到我的梦境碎片在一个人身边,便通过碎片给你传递了我这里的画面,没想到连你也被抓紧来了,这可怎么办!”
“那个穆雪,你有没有办法进入鬼神的梦境,如果这里有鬼的话,我倒有个办法!”乔念念突然想起莫勍,如果人出不去,那鬼神总可以出去了吧。
“鬼?可以是可以!只要被我的梦境笼罩的地方,无论是实体还是虚幻的都将呈现在我眼前。但是我如今的异能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根本无法造梦!你有没有被人摄入一种透明的液体?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其中的成分可以分解我们的异能!摄入越多,异能消散的越快。”说完,穆雪的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似乎体力不支。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乔念念还没说完,穆雪突然说道:“不好,狄耿来了!”然后梦境便结束了。
乔念念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不敢动。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很轻的脚步正朝着病床走过来。“不要装睡了。”
乔念念就是不肯睁眼,生怕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恐怖的脸。这人那么变态,又隐匿在灰色的影子当中,肯定长的不好看!
“你再不睁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那人淡淡的说道,好像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吃了一顿甜品一样平淡无奇。
“你个丑八怪,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念念睁开眼就破口大骂,结果骂了一半就停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初见穆雪和程远的那种感觉,居然在这个变态男面前重现了。
“怎么不继续骂了?”影子男也就是狄耿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困在床上的乔念念。
“我才懒得骂你。死变态!”乔念念别过头去。
“变态?我变态?我怎么变态了?”狄耿红着眼,细长的手指轻轻爬上乔念念白嫩的脖颈,在上面轻轻抚摸。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狄耿眼睛一眯,手掌完全附上她的脖颈,猛地加重力道。
乔念念瞪大眼睛盯着狄耿,手脚不住的晃动。空气越来越稀薄,乔念念渐渐闭上眼睛,她好像看见黑暗中有人在像她招手。
“你...是...天使吗?”她看见那黑暗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束紫色的薰衣草。安静的冲着她微笑。
突然,漫天的光束倾泻下来,驱赶了黑暗。连那小天使的影子也被光打散。“呵呵呵,这么简单的死了可不行。”狄耿松开了手,笑眯眯直起身。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的云淡风轻。转身走了。
狄耿走后,乔念念艰难的动动脖颈。那里被狄耿掐的有些发紫,疼的厉害。“死变态。”
她在这生死之间徘徊的瞬间,程远那边也已经拿到了黄护士的住址。杨沛沛领着程远和丁小白走进一个老巷子。“就在前面了,咦,那个好像是黄护士的老公!我在医院见过他,我们快过去!”
杨沛沛一路小跑追了上去,程远和丁小白紧随其后。“您好。”那男子正准备踏进院子,杨沛沛上去叫住了他。
“你不是秋琴的同事吗?我记得你。”黄秋琴的老公回头一看是杨沛沛。
“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我是来看看黄护士她有没有回来。”
“唉,没有回来...”那男子布满皱纹的脸往下垂着,在阴影下显得分外苍老。
“不是已经报警了吗?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吗?”杨沛沛又问。
“警方都查了很久了,什么都查不到。唉...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站在门口,进去坐会儿吧。”三人跟着黄秋琴的老公走进了院子。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一颗柿子树,树叶被虫子咬的都是洞,破败不堪。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些黄护士失踪前的事。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失踪了...我发现她的失踪好像和黄护士有关,如果能找到她,那说不定也能找到黄护士。”
“真的吗!你想问什么,尽管问。”男子突然抬起头,夕阳下,男人的半边脸被映的通红。
“黄护士失踪前曾说要跳槽去另外一家医院,你知道关于那家医院的什么事吗?”杨沛沛问道。
“我记得,那天秋琴回家之后,十分开心。说面试结果非常顺利,那家医院开的工资也比现在的医院高很多。虽然地方偏了些,离家又远。但是医院那边说会报销路费,也就不碍事了。那天之后,秋琴就变得很奇怪!整个人很木讷。不仅如此,她的举动也越来越奇怪,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像个...对,像个机器人在守夜一样!那天晚上吓死我了,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她腰挺得笔直笔直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我。而且,还变得不爱讲话。有时候记性还不太好!有一次,居然不认识儿子跟我了,还问我们是谁!我只以为她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就没有多想。谁知道那一次竟然是最后一次见到秋琴...”男人陷入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