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康熙和大臣们议完事,胤禛正在养心殿外候着。大臣们许久没见雍亲王,看见他出现在养心殿着实吃了一惊,纷纷上前行礼问候。雍亲王微笑着向各位一一点头致敬,行事稳重得体。大臣们知他来是向皇上请安的,不便多逗留,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康熙看着雍亲王对待大臣们的态度,竟像君臣就别重逢一般,心里有些惊讶。他把雍亲王带至大殿。
雍亲王向康熙行了大礼,说道:“儿臣拜见父皇。一别三年,儿臣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父皇。”
康熙坐在龙椅上说道:“见过你母妃没有?”
“父皇和大臣议事时儿臣去见过母妃。”雍亲王回答道。
康熙说道:“江南时下可好?”
“江南民风淳朴,农业发达,民众安居乐业。”雍亲王说道。
康熙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三年未见到自己的儿子,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喜悦的。他转头向旁边的太监说道:“去把太子叫来,一会儿朕与他和雍亲王用膳。”
太监飞快出去通报给门口的太监,门口的太监又通报给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飞奔出去向太子禀告。
此时太子正准备出宫找友人玩乐,听到皇上召唤,只好重新穿戴梳洗一番,随小太监过去。心里却一番别扭,心想这老家伙和胤禛吃饭,还要我作陪,算个什么屁事,耽误老子出去寻欢作乐。胤禛虽然三年未回宫,看来在老家伙心里分量还是不轻。
太子到养心殿时,雍亲王正陪皇上在下棋。太子仔细打量起这个老四。几年不见,老四变成熟了,古铜色的脸上棱角分明,双眼炯炯有神,一举一动之间稳重又不失霸气。眼前的老四已经全然没有了几年前的青涩,看来自己要重新审视他。太子心里开始慎重起来。
吃饭过程中,康熙和雍亲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太子插不进话,也不想搭理他们,只闷闷地吃着自己的饭。康熙看在眼里,明白几年过去,太子心中的结还是打不开。所以,也就不怎么理会太子。
吃罢晚饭,太子和雍亲王一起拜别皇上,离开养心殿。兄弟俩一路无话,月光如水泻一般洒在二人身上,拉得二人的身影长长的。
四周如这身影一般冷寂,二人也越来越觉得窘迫尴尬。
太子忍不住打破僵局,说道:“雍亲王这次进京打算待多少日子?”
雍亲王说道:“日子没定,这次主要是回来照顾德妃。”俩兄弟再无他话,到了要分手的地方,互道再见便各自离开。
第二天下午,李卫从宫外打探到消息回来,告诉雍亲王,太子和索鲁,户部员外郎伊尔赛串通一气,私吞修建广州河道的二十万两白银。广州布政使佟毓秀不愿意同流合污,把此事禀报给了明珠大人。太子觊觎皇位已久,在军中已经笼络了好多将领,如果康熙敢治他的罪,他大有敢叫日月换青天的心思。
雍亲王心里思量着,这明珠大人是城府很深的老臣,在宫中多年来屹立不倒,自由一套为人处世的办法。他不一定会将此事禀报康熙,再说康熙一向偏向太子,说不定最后也是个不痛不痒的责罚。如果直接告诉康熙,康熙肯定不会相信太子会结党作乱,反而会认为他在挑拨离间。对胤禛心生戒备。要想一招制敌,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雍亲王思量了一阵,小声对李卫说道:“立即将情况告诉田文镜,他和佟毓秀是同窗好友。一定要让佟毓秀写奏折,参太子一本。大堂之上,皇上只能严肃处理。转告年羹尧,让他在SC发现一些太子犯上作乱的证据。皇上相信年羹尧,从SC传来的消息,他一定相信。”
李卫说了声:“明白。”秘密出宫。
五日后,李卫禀报雍亲王说道:“年羹尧回话说,他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但是事成之后要把妹妹嫁与王爷。如王爷不答应,此时就此打住。”
雍亲王没想到年羹尧这个老狐狸居然来这么一手,气得雍亲王火冒三丈,明知道自己只有依仗他的势力,这个时候谈条件真是欺人太甚。可是目前能够最大能力帮助他的只有年羹尧。年羹尧虽然远在SC可是和皇上的关系却十分亲近,深受皇上信任。
雍亲王突然想起了玉兰,玉兰怀着自己的骨肉,正盼着自己能够平安回去。此时此刻,他想立即狂奔到玉兰身边,搂着她永远不分离。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报仇,他不能去考虑儿女情长,他只能答应年羹尧。
一个月后,从SC传出的消息飞入京城,市井里到处流传起这样一个消息。说是在SC有一口枯井里发现了一条娃娃鱼,当地人把娃娃鱼放进长江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下暴雨,长江卷起巨浪打翻了几条渔船。当地老百姓纷纷认为是天现异象,坊间人心动荡,纷纷传言说是要改朝换代,天下不太平了。
消息传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默默念了几遍:“娃娃---鱼……”他心里有些犯疑惑了,众多子女中,太子胤礽主命属水,娃娃,不就是子女吗?
又过了几日,康熙看到了广州布政使佟毓秀写的奏折,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自从皇后去世后,康熙一直觉得对太子有所亏欠,事事偏向太子,纵容他在外面胡来。但是没想到太子如此猖狂,把贪婪的手伸得这么远。自己对太子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有耳闻,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联系到SC出的事情,不能不对太子有所行动。
康熙一直以来的隐忍不发现在变成必须先发制人。他命人去叫明珠和遏必隆,并派人命令禁羽军立即集结,听候指令。同时,立即调遣TJHB的兵力往京城集结。
这边太子收到线报,皇上要对他有所行动。他立即命人去叫索额图,通知兵部林敢先、罗勐等人召集军队,做好叛乱准备。
康熙命遏必隆带二百禁羽军直奔太子宫殿进行清查,其余妃子、亲王贝勒的住所也全部进行包围,不准任何人出入。
整个紫禁城进入一级战斗戒备,所有城门增加兵力,没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