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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假莫辨

刚要起跳,浩仔急忙后退几步,两腿颤抖紧紧的靠在墙上,“呼呼”的喘起大气,用力甩了甩脑袋,心中泛起嘀咕:“虽说是看不见,可临跳之际还是好害怕。如果万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呢……这样跳下去真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天佑哥和旭了。”转眼看向四周,又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之前与天佑哥去了那么多遗迹,一起研究,一起解密,我还抄录了天佑哥那么多手稿记录,那些都那么真切,怎么会是梦呢?还是说我做梦时在潜意识里认定了那一切,实际上那些都没有发生过?”

千丝万缕浩仔实在理不清,越想头越大,时不时的悄悄探出身往下瞧去,而后马上又缩回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心中没个准注意不定。正当犹豫不决时,浩仔身后突显一只大手,按在肩膀上将他拉回房内。

“浩仔,你这是在干什么!?”

浩仔转过身,看到旭一脸愤怒的模样,心中阴晴不定,低声说道:“旭,我……我没,没在干什么。”

旭用力摇晃浩仔的身子,大声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这么高的地方,你不做任何防备的往下跳,那是必死无疑!”浩仔低着头不敢开口。片刻沉默,旭继续说道:“浩仔,你醒醒,看着我。到底是什么人,给你下了这样的幻术……”

“幻术……?幻术?我什么时候中的幻术?”浩仔越发想不明白,脑袋像是炸开了锅:“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吗?那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为什么要在这地方?我要做什么?……”

“啊!!”浩仔头疼欲裂大吼之下,一把将旭推开,对着他喊道:“不……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能回到原来世界了。”

浩仔缓缓后撤,推到檐边。此时旭也越发焦急,害怕他做出傻事,连忙宽慰:“浩仔,你要冷静点。来,到我这来。真跳下去就没有活路了,即便命大不死,也会成为废人,天佑可不愿意看到你变成那样。”

“天佑哥……”

旭将手伸到浩仔面前:“没错。来,跟我一起去找天佑把。”

浩仔止住了后退的脚步,低着头沉默不语。见浩仔迟疑不定,旭连忙催促着:“来,快来啊。”

“啪”的一声,浩仔将旭伸来的手打到一旁,面带微笑,十分哽咽的说道:“谢谢你,旭……可是你终究不是他,所以……抱歉了。”

旭瞪大眼珠,厉声说道:“浩仔!别做傻事!”浩仔丝毫不顾旭的阻拦,向后一仰便朝下倒去。闭着眼睛在空中静静的等待着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心想:“天佑哥、旭,我很快就来找你们……”突觉身子软的一震,便不没了下坠的感觉。

“浩仔,浩仔,浩仔快醒醒。”熟悉的声音不断从耳边传来,浩仔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被一人抱着。

“浩仔,你醒啦。”

“天佑哥……你怎么会在这?我怎么……”

秦天佑微微一笑:“刚才旭通知我说,你们遇到敌人被困在迷雾中,所以我就敢来了。”

“迷雾?”浩仔站稳身子,看向四周景物,厚重的迷雾渐渐淡去,可街上依旧留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如丝如绸。自从浩仔对这里的世界有所怀疑时,就想找到秦天佑问个清楚。如今人就在眼前,浩仔便将心中的疑问一一吐出。

“天佑哥?真的是你嘛,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

秦天佑伸手摸着浩仔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浩仔你怎么竟说胡话?我就是我,难道还有真假吗?”

“天佑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浩仔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直扑秦天佑的怀中。然而双臂刚要怀上,又立刻松开,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不对,你不是天佑哥,你不是,你不是……”

面对浩仔激动无比的情绪,秦天佑依旧保持着冷静:“浩仔,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困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暗我明十分危险,赶紧跟我走。”

浩仔根本听不进这些话,怒吼着:“我不走!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座小镇也是假,你也不是我的天佑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秦天佑说完便跨步上前,想拉走浩仔。“别过来!”秦天佑只见一道弧光迎面划来,即刻止住身形,又向后让去,方才避开。双目紧紧盯着浩仔右手上的那把匕首,脸色阴沉不定极为难看。

浩仔瞄了眼手中的匕首,心道:“我手里怎么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当他看到秦天佑怪异的神情,又联想到手中突显的匕首时,心中便有了一个定论:“这是在我自己的梦境中。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说通了!可是究竟是谁把我困在这里?”

见秦天佑以及迟迟不做声,浩仔便先发制人,抢先问道:“哼!你还想骗我到几时?倘若真像你说的,这把匕首又是如何出现在我手里?你能否解释解释,我的“天,佑,哥!””

秦天佑深深叹了口气,低沉道:“这是敌人所使的迷惑之策,好让你混淆视听,难以分别真伪。”

浩仔追问着:“好,好。那旭呢?现在旭又在哪里?”

“旭…他就在附近。”

听出秦天佑言辞中的闪躲之意,浩仔沉稳一笑:“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谎言编的毫无漏洞,现在却要躲躲闪闪,避而不答么?”

秦天佑非常不满又有些不耐烦:“浩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再不走敌人就要追来了!”

浩仔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继续说道:“根本就没有敌人!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自从我与旭分开之后,就觉得特别奇怪,那些所谓的敌人从来没有发起过攻击,哪怕是一箭一镖都没有。周围迷雾厚重,我只身一人暴露位置时,敌人也未曾出现,那至少可以说明敌人的目的不是把我置于死地。既然不是要我的命,那他们的目的显然是想要把我困在这里!”

秦天佑急促的说道:“正因如此,我才赶来救你脱险。再行拖延,只怕敌人临阵变卦取了我们的性命。”

“天佑哥……哎,只可惜你不是他”浩仔心中一阵悲痛,强忍道:“也好。那你让旭出来吧,我们三人一起撤走。”

“你和我走便是,旭自有脱身之法。”

“别再演了!你根本没办法让旭出现……应该说你没办法在我的梦里制造出第三个人!至始至终,梦里就只有我和你,你不断的切换角色来与我对话,好骗我留在这里。”面对浩仔坚定不移的神情,秦天佑忽然纵声大笑:“没想到你居然识破了,不过那又如何,你能出的去嘛?”

浩仔冰冷的说道:“你终于肯承认了。至于怎么出去,就不劳操心了。”

假天佑回道:“真是可笑,你未免也太自大了点。想要出去,你来求我啊,没准我心情一好就放你出去了。”

“杀了你便能出去,何必讨好与你。”浩仔说完,便将手中匕首反握,砸向假天佑。虽说浩仔战力不强,但也算是跟着秦天佑和旭学过一招半式,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可毕竟出招方位、速度、力度、都太过稚嫩,对方微微一闪,浩仔便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假天佑两手一摊,俯视而下讥讽道:“哎,果然是没用的人。难怪会被利用。”浩仔听了直觉当头吃了一棒,一阵呆滞。假天佑看着浩仔跪倒在地一动不动,便询继续问道?“喂,你是傻了吗?”见浩仔一动不动,那假天佑也不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过了良久,浩仔慢慢站起身抬起头,朝着假天佑说道:“你说的没错。虽然我斗不过你,可别忘了,这是在我的梦境中,我是有主动权的。”听完,那假天佑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喊道:“别,千万别做傻事,搞不好真会死的!”

“死?要是我的死能换回天佑哥和旭的平安,那死得其所。之前我就是太过懦弱、没有死的觉悟,才拖累了大家。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浩仔的说话声越发高昂,紧握住手中的匕首,举在胸前:“我不会在怕死了!”

“不!不要!”假天佑面色惊恐,大吼着冲了出去,想要阻止浩仔。后者双目紧闭,嘶吼的叫喊着,心中一狠,便将匕首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胸膛……

“呵啊!!!”浩仔从床上一跃而起,捂着心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此时浩仔居然能清晰的听到心脏“彭通、彭通、彭通……”剧烈的跳动声。以口代鼻急促的呼吸着,许久许久才使自己平静下来。发现自己躺一间屋内的木床上,屋内装饰简洁,床对面有一张梳妆台,铜镜、木梳、胭脂、首饰盒等物件整齐的摆放着。浩仔心想:“这到底是哪?”将目光回收,却发现自己身边静静躺卧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清雅脱俗。

“我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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