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弦关上门,一旁的一块奇石上书着流光溢彩的弦音小筑,这座小四合院的名字。
院子的中央是一汪清浅,微风拂波轻轻漾,两三朵粉荷一两朵白荷相间,七八片荷叶轻摆,几条斑斓的锦鲤嬉戏其中,旁边一株婀娜的紫藤萝随风飘摇,落下些许浅紫于湖面。
房顶青黑的瓦,墙上满满的爬山虎,墙角一丛丛馥欲的玫瑰,清香许许。
秦空弦推开主屋的门,水晶帘在客厅两旁隔出了一间卧室,一间会客室。
卧室里红木的拔步床,黄花梨的衣柜,紫檀木的梳妆台。
秦空弦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各色女子服饰都有,就挑了一条流光锦的天晴色的裙摆绣着大幅紫藤萝的束胸襦裙放在拔步床上。
这拔步床上用的也是好料子,松江棉锦柔软舒适做床垫,被子是冰蚕丝织就的,冬暖夏凉。
秦空弦出了主屋,进了左侧的屋子,里面竟是一方温泉,以黄玉为底,碧玉为栏,一只白玉雕得鲛人尾底流出潺潺泉水。
秦空弦脱了衣服,踏进泉水里,泡了一会儿,从屏风上抽了一条白色浴巾裹住自己,瞬移到了主屋,盖上蚕丝被,休息。
梦里,秦空弦离那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却总是有一层朦胧的雾,那双墨玉似得眸子好像看到了她,透出几抹温情。
次日,许久未出声的沧雀先一步醒来,化作一只尾羽银蓝的白鸟在铜镜前打理自己的羽毛。
秦空弦醒来,换上襦裙,将沧雀抱在怀里。
“雀儿,你醒啦。”
鸟儿傲娇的仰着头“都说了不要叫我雀儿,跟缺儿似得,叫我夙夙。”
“是,夙夙,夙夙。”秦空弦将沧雀放在梳妆台上,用一根尾端坠着小毛球的发带将一头青丝挽在脑后。
“亲亲,你来找他,他真的,额,存在嘛。”小鸟儿歪着头,特别可爱。
“在的,一定在的,”秦空弦苦笑。“昨天晚上的梦,我感觉得到,他在看我,他一直都在那,一直都在,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我爱他。”秦空弦双手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亲亲你别哭啊。”看到秦空弦哭了起来,沧雀很慌张。
“姑娘。”掌柜老者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前。
“啊。”沧雀捂着心口。“老头儿你吓死我了。”
“姑娘一定会得偿所愿的,姑娘是个好人。”老者说道,笑眯眯转向沧雀。“小姑娘,是老儿我的不是,吓坏了姑娘,作为赔罪,我在听风阁前厅布下宴席,向姑娘赔罪可好。”
“哼,这还差不多。”
“老者,你知他。”秦空弦泪眼模糊的问道。
“两位姑娘先请。”老者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