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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世

墨翎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着一天的感悟,甚是欢喜。对松夫子的敬意更添一份。

山间小路,经过的邻里四舍,墨翎将今日的战果挨家挨户的分出了一些。

平日里大家都待墨翎甚好,而墨翎更是懂得知恩图报。

在这里,人人懂得分享。不会因为自私而出现争执。人们以真心换真心。

此时,家中内洞的鬼婆婆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一片洞中墙壁。一脸的无法置信。

只见鬼婆婆面前一口大镜。镜中只有二字“大限”。鬼婆婆擦去口角鲜血,嘴中不停的念出难懂的咒音。

一刻钟已过,鬼婆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竟是呈现出绝望的神色。又是几口鲜血喷出,这次并非是赤红色,而是黑色。

“该来的终究要来,当年侥幸避过一劫。希望如今的你,依旧拥有当年之气运。”鬼婆婆盘膝疗伤,不再有其余动作。

回到家中的墨翎,放下竹筐。白纸依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凳上,看见墨翎回来嗖的一下窜了起来。

“哇哇哇,哥哥掉到鱼了。好大的鱼啊!”白纸依兴奋的大叫着。

“嗯,今晚可以烤鱼了。”墨翎微笑回道。

鬼婆婆听见的外面的动静,知晓是墨翎回来了。

“翎儿,来内洞。”

一语惊人。鬼婆婆居然让自己入内洞。而从鬼婆婆的语气中,墨翎听出似有疲惫。

“是。”墨翎答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丝不详之感犹然而生。

墨翎走向内洞。白纸依鬼鬼祟祟的跟在其后。

“小依,婆婆有重要的事和哥哥讲,你不能进来。”鬼婆婆发现白纸依的小动作后发语。

白纸依撇了撇嘴,一脸的不高兴。趴在墨翎耳边小声嘀咕“哥哥,一会可得给我讲讲内洞是什么样子的哦。”

墨翎点了点头,无奈一笑。不过经白纸依这么一捣乱,墨翎的担心有所转缓。

内洞石门大开,从外看去,里面漆黑一片,墨翎小心入内。

不死心的白纸依仍往内洞瞄了几眼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此时石门关闭。内洞烛光徒然而现,刹那间明亮起来。

内洞不大,只是一间石室。其内空荡荡,无任何摆设。四周洞壁刻画着各种看不懂的符文。而鬼婆婆此时正靠着洞壁而坐。在其身旁有一面镜子,浮在半空中。镜面已有所碎裂。

“翎儿,坐下听我说。”

墨翎盘膝而坐面向鬼婆婆。可正眼望去时心中又是一紧。因为鬼婆婆看起来神色很是不好。

鬼婆婆微微一笑,和蔼的看着墨翎。

“婆婆没事的,不要担心。”鬼婆婆看穿了墨翎的心思,率先开口安慰道。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记忆中的婆婆永远是那么和蔼,以微不足道的关心时时刻刻的保护着自己。

“来,坐到婆婆身边。”

墨翎乖巧的挪了挪身子,倚在鬼婆婆身旁。

鬼婆婆轻轻的抚了抚墨翎的头。

“翎儿,有关你的身世。你可曾想过?”

“我的身世?”

鬼婆婆沉默片刻开口。

“正是,你的身世很特殊,牵扯甚大。所以这些年来婆婆从未向你提起过。”

墨翎认真的听着鬼婆婆的每一句话。

“就从你的父亲讲起吧。”

“我的父亲?”墨翎茫然,对于他来说,父亲完全是一个及其陌生的字眼。

“正是,翎儿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

“他现在在哪里?”

墨翎不假思索的反问换来了鬼婆婆片刻的沉默。

“死了。”

墨翎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的跌入谷底。其实这个答案他早就想过。但是听到鬼婆婆亲口告诉他之时,那幻想与现实接轨的刹那,痛意非常。

“他,是怎么死的?”

此时的墨翎已湿润了眸,红红的眼圈强忍着泪。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嘴中强行挤出几字。

鬼婆婆伸手搂住墨翎。

“都是当年的恩怨了。真相就在你的记忆中。但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您是说我来到落黄昏前的记忆吗?”

“是的,你的记忆和功体是被你的父亲,亲手所封。不要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更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

“婆婆,我想看看记忆中父亲样子。我要如何解开封印,您能帮我吗?”

“寂天。当你踏入寂天境时,封印便会解开。再也束缚不了你。而这道封印外人根本无从下手帮助你。除非是你的同族之人,且武学修为,高于你父亲者。但当世已不存在此人了。”

“可是我连武境都未入。父亲当年是什么修为?我想知道父亲的名字。”说到修为墨翎是百般无奈。对于他的父亲更是充满好奇。

“你父亲当年到达了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境界。而关于他的事,你现在还不需要知晓太多。这些都是你父亲的授意,怕是影响了你的成长,你要体谅他的良苦用心。”

“而你原有的功体封印,才导致你这十年,武学毫无进展。你的体内并无魂脉,所以无法自身产生魂念破境。”

“可封住我的功体,这样我又如何能到达寂天境?”

墨翎听到这,恍然大悟。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也从中知晓了为何十年光阴,自己都无法突破武境的根源。

“翎儿,你的功体及其特殊。你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隐匿你的身份。所以连你的名字也已被换掉。而你若是想要习武,就必须在体内从新开辟出新的魂脉。”

“如何才能开出新的魂脉?”

“在体内开辟新的魂脉需要莫大的际遇。具体如何做婆婆也并不知晓。有些人天生就是两条魂脉,而有些人便需要后天的际遇。婆婆就是天生的双魂脉者。所以婆婆既是占术者,也是五行术者。拥有两种能为。”

“其实,父亲他根本就不想我去解开封印想起从前的事吧?”心思缜密的墨翎此时也已察觉到了这一点。

“哎,你的父亲本意就是想让你在这落黄昏快快乐乐的生存下去。对于上一辈的事,能放则放下了。因为这其中牵扯太大。也会对你的人生造成不可泯灭的创伤。就算有幸让你开出新的魂脉,踏寂天,解开封印。那时你也有了相当的自保能力。”

“那婆婆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告诉墨翎这些?”

这次换成鬼婆婆语塞。沉默片刻。

“翎儿你长大了,有些事你有知晓的权利。更有选择的权利。”

墨翎皱眉,他心知此事并非这么简单。

“婆婆,您刚才一直在讲我的父亲。那我的母亲呢?”

“你的母亲在你出生的那年便仙逝了。但是她对你的爱绝不比你的父亲少。她将一生都奉献给你了。”

墨翎再一次的红了眸。他也知道此事不必再问下去了,因为真相还是需要他自己去寻找。婆婆是不会告诉他的

“婆婆,我想解开封印。知晓当年的事。”墨翎很认真的对鬼婆婆说道。

鬼婆婆沉思片刻。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之前的种种铺垫也正是为了引墨翎入此局。

“好孩子,既然决定就去做吧。至于你的魂脉,婆婆虽然不知晓具体要怎么帮你,但是有一个地方或许会对你有帮助。而这也关系到落黄昏多年来最大的秘密。”

墨翎有些惊讶,他习惯了落黄昏的生活。也未出过岛,所以对落黄昏的一切都习以为常。更不知晓这常年隐世在结界之中的落黄昏是一处特殊之地。

“翎儿,这落黄昏的秘密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而婆婆接下来的话你要牢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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