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浴室干甚么。”
陆妈妈的手上沾着水,被碰到的地方欺着皮肤难受的很,陆柒月下意识挣开陆妈妈,抖了抖自己的衣袖。
“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生了一场大病才得了不时抽搐这个毛病,是以每月都是要以我找来的药浴疗身的。”
浴池中的确传来稍重的药香,可是陆柒月对于药理一窍不通,只觉得那味道好闻但不知道是什么。
“今早我代你接了圣旨,大婚就在三天后,从那以后你就不只是我的女儿了更是别人的妻子南朝的王妃,可惜妈妈我从未做过他人的妻子,是给不了你为人妻的箴言了。”
陆妈妈语气多是感叹,陆柒月昏昏沉沉的听着看着,那女子越说越伤感又有要落泪趋势,陆柒月来不及多想,忙就着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陆妈妈感叹笑笑,将陆柒月拉起来。
“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妈妈帮你沐浴了,快脱吧。”
说罢已经去解腰上的带子,陆柒月想阻拦可又觉得不合适,但傻傻杵在那任人脱更觉得不合适。
陆妈妈解的快,刚回过神来身上已经只挂了两个小件险险遮住无边春色,陆柒月心一横干脆几步跳进池中扑起一个巨大的水花,洒了陆妈妈满身。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调皮。”
陆柒月躲在水下吐泡泡,还不是您逼的么。
陆妈妈示意她过来陆柒月听话的游过去伏在理石上,任身前人解开她的头发轻轻按揉头上的穴位。
陆柒月越发觉得昏沉舒适,含着水汽的眸子只眯的剩下一条缝。
“柒月,困就睡吧,别挺着。”
陆妈妈的话像是咒语,不由得跟随指示闭了眼,不消三个数就陷入了睡眠。
浴室静谧几分,衣袖已然湿透便就此脱下露出女子姣好的身形。陆妈妈将手在池中仔仔细细的清洗一番。她的手指纤细瓷白,指尖蔻了姹紫的颜色别有一番风情。
陆柒月的背露在空气中,只有陆妈妈看得清楚,一条嫣红线条蜿蜒在陆柒月柔嫩的皮肤下。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随着陆妈妈手指的触碰,那条隐在皮肉下的红线躲避般的四处流窜,却唯独不会蔓延上陆柒月的脖颈和脸。
姹紫指尖触上了陆柒月的耳垂,陆妈妈轻轻声说了什么,低柔的音色后一只几乎透明的小小虫子自陆柒月右耳中爬了出来,乖巧趴在陆妈妈手心。
至此那条红线如受到牵引般急速爬上了陆柒月的脸颊额头,女子的头发眉睫有如烈火燎原般在一刹那变成艳丽的红色。
波纹斑斓扩散,陆柒月火红的发丝飘荡在水面,女孩以臂做枕安静睡着,飘渺的宛若精灵。
“六月飞雪,七月流火,陆柒月,却不知你这名字到底是何意?”
陆妈妈轻笑一声,咬破手指让透明小虫子喝个痛快,虫子圆滚滚的像颗红宝石。
“妈妈,七王府的人带着聘礼来了。”
陆妈妈又逗了下小虫子才让它重新爬回陆柒月耳中。
“知道了。”
女子转身离去,伏在理石上的陆柒月在虫子入耳的一刻褪去鲜红,丝线受压迫般的退到肩骨上扭曲成一个字,为来得及分辨清楚又被池水中的药香熏的无影无踪,只剩那个如初的女孩酣酣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