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放手每一段过去了的记忆,我会忘记每一个离我远去的故里。但每一个出现在当下我生命里的人,我都会紧紧握起,直到有那么一天,他成为我心里的另一个自己,或是化作我挥挥洒洒的记忆……
漫无目的的日子很难熬,因为不知道自己每一天过着的意义在那里,但与此同时,漫无目的的时间也流逝的很快。用来形容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假期最是合适不过了。
大学报道那天,我是我妈陪着的,记得那会走的时候我爸也没有来送,只是全程我妈一直陪同。现在想想,可能这就是父爱和母爱在行为上的区别了。
我和我妈出了车站就上了的士,当时因为是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学校在哪,远不远什么的更是一概不知,外加还有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想过会被绕路,上了车就只是对着司机说了声去xx大学就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了。这时候司机一看我们的行头倒是积极起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我不是很响应,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没礼貌,但对于外人不说话倒一直都是我爸妈于我很头痛的一点。所幸我妈是个会聊天的人,所以没一会,我妈就跟司机攀聊起来,当然,聊的话题也不外乎这个城市如何如何,xx大学哪里好哪里不好……
一路颠簸,xx大学到了,只见学校门前很杂的摆了一片路边摊,大门是一个在现在很普遍的卷帘门,说实在的,当时我看到的第一眼是奔溃的。
我很激动的问司机:“师傅,会不会走错了,我给你看照片,你看看这跟这不像啊!”
“不会呀,那里不写着的吗,xx大学”
“这里也没人在这报道啊,会不会是有两个校区?”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最后的我败给了学校,确实是两个校区,也确实那是我即将要进入的校园之一。很难想象,的士司机最后在临街找到了我学校的大门,这是两个只隔了一条街的校区,如果说对比照片,真容给的是几分失望,那头开始那个校区给的绝对是满满的颓废。
拖着行李箱走进学校大门,因为来的时间早,外加全程都有学姐们的引导,所以安排得也就异常的快,前后一个章程走过来,也就数数钱的那会花的时间久一点了,每一个人在处理钱的问题上似乎都异常认真,这大概是人类最大的传承之一了。
打点好了一切之后就该是解决食宿问题了,口粮在食堂,唯一需要安排的就只是住宿了。
我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就已经有两个人在了,经过了短暂的接触,知道这就将是我接下来的两个室友了,壮壮的,喜好打篮球的是欧阳。而另一个带一副黑框眼镜,从一而终保持斯文状态的叫林晖。两人是高中同学,因为都考得不理想,所以一个约了另一个一起来了这个学校,因为学校在这方面管理相对松散,而且本身他俩对于选专业什么的也不感冒,所以他俩就选择了将友谊进行到底,在这点上,我很是佩服他们。在我看来,能约着一起走过的青春每一分钟都异常难得。
我进宿舍不久,紧接着就是再一个的新室友的到来,这会来的人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我挺苦恼的,不仅仅是我和他的三观不同,因为只是三观不同的话,我大可不和他过多谈论三观上的问题就好了。话说回来,我想我的苦恼在某一段时间里同样也是他的苦恼。我和他就脸型的轮廓而言,真的挺像,但长相上,我不认为我俩有一致的地方。悲伤的是,这只是我的不认为,一大波的脸盲对着我喊着黄邵的名字,同样的,成批的人跟他聊着天,开口闭口却是我的名儿……
第四个成为我室友的人叫何悦,真要是站在当时的角度来描述他,我还真是描述不出来。那时的他东西一打理好就躺床上了,头一天,因为还要陪着我妈,所以没能跟他说上话,第二天早上我妈赶早回去,送完我妈去车站,也就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那会我回宿舍,刚好碰着黄邵他们仨,他们正准备出去吃午饭,往何悦床上一看,醒了,愣是没起。我问:“一起去吃饭?”他回:“不了,待会直接去网吧。”我说了声好,心里满满的佩服。这是一个已然将物质口粮和精神口粮结合了的人类。
我的宿舍是六人寝,所以按说还会有一个室友。事实是还有一个半。我的最后一个室友叫刘渊,他在我第一次见所带来的感觉是,长得挺痞(多数女生认为的帅),高冷。反正就是给人一种阔少的感觉,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是那种一般人走不进他心底,但一旦走进了他心里,他会用生命去守护的那种人。这样的人很适合做朋友,一个朋友的体现就在于这个人处事以自我为中心还是以他人为中心。
还有半个是刘渊的朋友,他跟我们不是同一个系的,但他基本除了睡觉不在我们宿舍,其他的一切活动都向我们宿舍看齐,所以也算得上是我们宿舍的一份子,这家伙本来也是一挺高冷的主,等到跟我们混熟了就开始对着我们卖萌耍贱了,他本名是叫陈伟鑫,非是给自己取了个韩国名字叫陈英俊。讲真,这脸皮简直不要太厚。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中的有些人成为了我另一个自己,而有些人,我选择将他们放进了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