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把你召过来,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浮香闻言,眸子中闪过一丝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低低应了一声,“知道,这一天我等好久了。”
洛汐颜走到石桌前,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浮香接过,“是,浮香知道该如何了。”
“这件事情后,你若仍愿意留在南阁,便留;若想远离江湖,便走,我们会安排个新身份给你。”
浮香一怔,点头。
“佟伯,带她走吧。”
佟伯低声道了句“是。”便带着浮香从另一个通道出了去。
接下来这几天,洛汐颜过得可谓是风平浪静,足不出户,安静窝在洛府内。
十六那天,洛汐颜这才被绘心拉着出了门。一身青衣束腰裙,素纱掩面。
出府未多久,又听闻江南名倌浮香要在红玉馆开舞,热闹非凡,绘心便吵着要去。
红玉馆,江南第一青楼,就坐落于杭城最繁华的地段,其实与洛府不过隔了一栋房子。而之所以被称为第一青楼,不单单是因为其姑娘貌美多艺,更是因为其独特的成文规矩。红玉馆不拒男女,才,是红玉馆内唯一的衡量标准。
洛汐颜带绘心入场时,馆内早早聚满了人,人头攒动,男女皆有。
“洛姑娘,稀客啊!”
洛汐颜闻言转过身,淡淡点头示意“玉娘。”
这玉娘,是红玉馆的管事人,已年过四十,姣好的面容一点也看不出老态。玉娘笑颜如花,伸手指了指二楼:“姑娘可愿随玉娘至楼上一观?”
洛汐颜轻轻勾唇,“恭敬不如从命。”而后随玉娘往了二楼。二楼不必一楼喧闹,珠帘将二楼廊道隔成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在二路的,一般都是有才也有财的达官显贵。
玉娘领着二人走到舞台正对的二楼小隔间里。小隔间内摆着两张檀木椅,两张木椅之间放置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早早备好了茶具。
洛汐颜欠身:“多谢玉娘。”
玉娘也微微欠身,“姑娘折煞奴婢了,姑娘自便,玉娘先失陪了。”语毕,玉娘有一欠身后款款而去。
“小姐,这茶好香啊。”绘心打开茶盖,闻着那股茶叶清香,她自小在茶庄长大,对茶叶自有一番研究。
“好生坐着,没看到这么多贵人吗?”洛汐颜扫了一眼坐在各自房间的人,轻轻点头表示问好,那些人也均以点头表示问好。
绘心闷闷地应了一声,坐在檀木椅上开始冲茶。
等了一小会,浮香仍是没有出场,绘心坐着无聊便开始大量在二楼的各个人。
“小姐,那个络腮胡是谁啊?”绘心低声问道。
“聂霸,虎华山寨主。”洛汐颜低头抿了一口茶,“虽然是匪,却颇有才气。”
绘心把土匪的形象和聂霸的形象在心中一比,的确是像。她又吧目光移到聂霸隔壁的人身上,“那那个呢?”
“通亨钱庄少东家萧棘,年幼多病,在家休养,也难怪你不认识。”
绘心盯着萧棘苍白的脸看了会,这才把目光收回。
洛汐颜将茶杯放下,轻声道了句:“看来附近有才的都来了啊。”